嶽然抬頭估算了一下時間,覺得自己進來的時間已經是足夠長了,所以就快速地將四枚木牌放到了一個木盒之中裝回到了乾坤袋。隨後他將木架上和四枚本命靈牌放置在一起的三枚玉筒收到了懷中,隨後將下面一層之中隨意擺放的玉筒抽了七個出來擺放到了木頭架子最高層。
緊接著,他轉過頭看向了一旁已經在這裡研究了不短時間的雷潞然後問道:“怎麽樣,可有什麽好的方法?”
“沒有,這個煉藥爐和整體大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一旦將其拿走的話恐怕整個大陣也會受影響。”
“那如果只是將裡面的玄壬墨葵火拿走呢。”
“這個難度倒是不大,不過估計會驚動外面的人。”雷潞自從和姹豸女研習一段陣法之道之後陣法上的修為是與日俱增。
“沒事,這個好說,你放手做吧。”嶽然笑著說道。
雷潞聽罷點了點頭,隨後就將雙眼閉了起來。而就在雙眼閉合的時候,在場的嶽然就感覺到了一股之前從未感受過的威壓從雷潞身上爆發出來,而且氣勢之強堪比某些元嬰巔峰強者。
隨後無數道灰黑色的氣流從其身體之上飄散而出直奔煉藥爐而去,一瞬間整個煉藥爐就被灰黑色的氣流包裹。過了沒有半炷香的時間,原本靜立不動的煉藥爐突然開始震動起來,伴隨著的就是整個防禦大陣的震動,特別是在最外圍的那層白色迷霧更是開始不停地翻滾,讓已經等待了不少時間的眾人一下子來了精神。
而此時正在大陣之中的鳳巧看到這樣的情況自然也是心驚不已,但是面對著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環境她也不能輕舉妄動,只能是給自己施展了兩個防禦武技安心等待嶽然的歸來。
此時的小樓之上嶽然已經被煉藥爐和雷潞創造出來的威壓壓得不得不後退到了樓梯的位置,雖然出了晃動之外煉藥爐並沒有什麽其他的表現。過了沒有一會,一直在煉藥爐內保持安靜的玄壬墨葵火突然劇烈跳動起來,隨後煉藥爐的爐蓋就被一道灰黑色的能量給掀了起來。
“主人,準備。”雷潞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
嶽然聽罷連忙將凝華爐召喚了出來,隨時等待著雷潞的下一步指令。
恰在此時,一直劇烈燃燒的玄壬墨葵火突然從煉藥爐之中飛了出來,看樣子竟然是想要直接突破小樓的樓頂衝天飛去。
“好家夥,竟然開啟了一絲靈智。”嶽然驚呼道。不過心中的驚訝可是沒有耽誤他手上的動作,只見無數道金黃色的閃電在樓頂上瞬間結成了一個網一下子就把想要逃跑的火球給包圍了起來。不過雖然金系神雷能夠順利將墨葵火收攏起來,但是嶽然所要耗費的靈力卻是以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沒有幾息時間他的靈力就消耗過半。
於是,他連忙將用金系神雷包裹著的墨葵火扔到了凝華爐之中,將神雷撤掉之後用透明火焰開始慢慢煉化起來。突然,他張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讓一直關注著周圍局勢的小青和幽水豹皆是一驚。
“無事,這墨葵火太過於霸道。”嶽然抹了抹嘴角的血跡說道。不過之後的狀態可是完全不像他說得那樣,吞服了丹藥的他坐在原地開始安心煉化起墨葵火來,但是從其時不時就要吐出一兩口鮮血的狀態來看這所謂的玄壬墨葵火似乎真的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直到兩個時辰之後嶽然才張開了一直緊閉的雙眼,臉色蒼白的他勉強將一道金系神雷按照雷潞的指引打到原本小樓之中那個煉藥爐內之後就再次閉上眼開始了新一輪的調息。
半個時辰之後,將一切都調整得恢復平靜的雷潞一閃身來到了嶽然的身邊,讓幽水豹托起其實已經昏睡的嶽然離開了此處小樓。 之後幽水豹就托著他按照雷潞的指示重新回到了迷霧之中,重新換被小青弄出來的笨笨托著他之後就找到了一直在白色迷霧之中驚魂未定的鳳巧。而當鳳巧看著躺在趴在笨笨身上生死不知的嶽然的時候自然嚇了一大跳,緊接著笨笨的嘴中就吐出了一枚雷潞早就準備好的玉筒。
鳳巧撿起來玉筒之後其實已經大概猜到了玉筒之中的內容到底是什麽,但是當她真正“看”到那裡面內容的時候她就被嶽然剛才離開這段時間的收獲所震驚了。因為在這塊玉筒之中不僅詳細地記載了如何破除這個迷陣的三種方法,而且連迷陣之後有可能遇到的情況也進行了一系列的分析。
鳳巧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嶽然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了一股憐惜,只是她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嶽然的所作所為之後會是一個怎樣的心情。
於是按照玉筒上面的指示鳳巧便帶著嶽然回到了眾人的面前。
“呦,你們可算是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要在裡面安家了呢。其實破不了陣也沒有什麽關系,大不了就是承認自己不行嘛。”一位身穿淡藍色長袍的女子尖聲說道。
而鳳巧拉著乖巧的笨笨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鳳仙身邊之後就把那個玉筒交給了她。鳳仙接過玉筒之後就仔細查看了一下裡面的內容,除了對嶽然本事的讚歎之外也不免產生了一種擔憂,畢竟在結丹中期就能夠將煉藥和陣法兩道皆是參悟到這等境界是在不是一個好的藏身之道。
這時,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鳳仙的身形突然消失不見,而在龍府隊伍之中一位年輕人突然臉色一變,心中暗叫不好。但是還未等他做出任何動作的時候,離他不遠的一位年輕龍府女弟子就橫著身子飛了出去。
“鳳仙,你這是什麽意思?”那位年輕人怒道。
“沒什麽意思,只是想要教訓一下嘴巴不會說話的人。”鳳仙堂而皇之地走回到了鳳蟹棒的位置,絲毫沒有理會已經徹底暴怒的龍府眾人。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之後鳳仙將手中的玉筒複製了兩份甩給了佛陀教和海龍幫的領頭人,讓原本已經出離憤怒的龍府眾人一下子變得謹慎起來。
佛陀教的念蒼和海龍幫的海濤在簡要查看了一下玉筒之上的內容之後心中就是充滿了震驚,隨後他們的目光就再一次投放到了已經被鳳蟹棒團團圍起來的嶽然身上
“既然如此那不知道鳳仙師姐準備如何處理這件事。”海濤問道。
“各憑本事吧,想必龍府的眾位沒有意見吧。”鳳仙淡淡地說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剛剛那位年輕人站在龍府所有人的最前方寒聲問道。
“沒什麽意思,我鳳蟹棒弟子冒著生命危險替大家找出了破陣之道,想必我們鳳蟹棒在寶物分成上多分一成也是應該的吧。”鳳仙的態度依舊冷淡。
“佛陀教沒有意見。”
“海龍幫也沒有意見。”
沙龍宗領頭人沙斷流看著已經形成的兩個陣營心中也是一陣發苦,不過他並不知道那個玉筒之中包含的內容是什麽,所以他也不敢妄下論斷。於是他便大聲說道:“不知道鳳仙師姐可否將玉筒給我等一觀?”
“可以是可以,只是海龍幫和佛陀教於我鳳蟹棒有過不小的恩惠,而沙龍宗於我鳳蟹棒素日交往甚少,不知道沙師弟準備拿什麽東西來換呢?”
“鳳師姐這樣說想必是我沙某人身上的某樣東西能夠入得了師姐的法眼了。”
“也是也不是,其實我想要的就是你們沙龍宗的一部秘術而已。”
“不知道是哪部秘術?”
“乾瀾一心術。”
沙斷流聽罷便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倒不是說這部功法是什麽不傳之秘, 而是這部秘法實在是過於普通,雖然是沙龍宗獨有的秘術,但是無論從威力還是從實用性來說這部秘術其實和沙斷流已經準備的大出血的心態有了很大的偏差。
“既然師姐想要那我便交給師姐。”
“痛快。給,這是破陣之法。”鳳仙故意把破陣之法四個字咬得很重。
而那位龍府隊伍之中的年輕人聽到鳳仙的話之後心中一驚,對於鳳仙剛剛的所作所為心中也就明白了幾分,但是形式比人強,雖然他也知道龍府弟子受辱但是又無法還擊他這個領頭人的失責。
“鳳仙師姐不知道看上了我們龍府的什麽東西。”年輕人緩聲說道。
“沒什麽,就是之前聽說龍府珍藏了一篇堪比五品丹藥的丹方,我這位師弟恰巧煉藥術上也是十分精通,所以看看師弟能不能給我一份丹方的複製品呢?當然,想必這份丹方已經經過了龍府各位前輩不知道多少次的參悟了,要是能夠附上一份已有的參悟經驗的話就更好不過了。”鳳仙的態度不知道為何突然柔和下來,讓其身後的一眾鳳蟹棒弟子皆是感到了一陣惡寒。
“此事我做不了主。”年輕人臉色鐵青地說道。
“龍炎,我不管你能不能做主,我只要丹方或者十枚四品丹藥,你選吧。”鳳仙說道。
“沒有其他選擇?”
“沒有,而且你也不用想著從其他人手裡換,其他人手裡現在也只有三分之一的破陣方法,你拿到了也沒有什麽用。”一向冷酷的鳳仙此刻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動人心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