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教一行人在地洞口旁邊站定之後自然也立馬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嶽然一行人,但是有些出乎嶽然預料的是血煞教一行人並未對他們的存在作出任何反應就直接跳入到了這個巨大的地洞之中消失不見。
看著血煞教眾人消失的地方嶽然突然扭過頭對黑霜說道:“之前一直沒有問道友這四煞無薪木的種子道友是如何拿到的,畢竟就我所知此次進入到這靈獄門的勢力之中對於這四煞無薪木的種子可是有不少感興趣的。”
“其實不瞞道友我對此是也有些奇怪,當我達到存放種子的地方之後發現那個地方只有另外兩個人在場,其中在就包括了之前咱們見過的樊禕,所以我就率先和樊禕聯手將另一個人解決掉了。而且在我們聯手之前我們已經說好兩顆種子一人一顆,但誰知道在事後他竟然反悔,不過好在種子當時還在我身上,所以就和他交起手來。但是令我有些吃驚的是樊禕之前竟然隱藏了實力,所以無奈之下只能是且戰且逃最終遇到了道友。”黑霜解釋道。
嶽然聽完之後沒有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因為他印象中血煞教的目標之一好像也是這四煞無薪木的種子,而且按照黑霜所說如果這種子不止一顆的話那麽血煞教的人沒有理由不會找到這個最容易被感應到的地方。仔細考慮了一下之後嶽然隻感覺在靈獄門發生的一切都有些超乎他的想象,而且他感覺隨著事情的不斷推進一種詭異地被無數陰謀籠罩的感覺越來越強。
但是還未等嶽然細細思量,蘇蓮兒的聲音突然響起:“那你們黑星宗的其他人去了哪裡啦?為什麽只是見到你和黑莽呢?”
“這個其實是我們黑星宗各脈的安排,就連我們月脈的人也不是一起出發的,主要是因為我們各位長老都認為我們黑星宗這一代的年輕人都太缺乏歷練,趁此機會好好鍛煉一次也是不錯的。”黑霜有些尷尬地解釋道,不過自從她有了想要求助嶽然這個想法之後態度明顯有了很大的轉變,讓嶽然和蘇蓮兒也感受到了其一定程度之上的真誠。
“那為什麽你會拿著屬於你們黑星宗的鑰匙呢?”嶽然臉上露出了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個主要是因為我的母親想要一位疑似被關押在靈獄之內的前輩的隨身乾坤袋,這個乾坤袋裡面有著一種名為頤瑞丹的丹藥。我聽母親說過這種丹藥可以幫助修行者增加壽命以減少修行者壽命不足以突破境界的尷尬和不甘,可謂是丹藥中的至寶。”黑霜說道。
“頤瑞丹?”嶽然輕聲說了一句,然後面無表情地繼續問道:“你母親現在很需要這種丹藥嗎?”
“對,因為我母親之前因為被焱意門的炎龍陣傷過一次,再加上之前的暗傷也一直沒有痊愈,所以現在急需要一種能夠提供強大生命力的丹藥來幫助她恢復傷勢。其實要不是因為這樣的話我們黑星宗又怎麽會出現這種星脈式微而其他四脈爭鬥不休的局面呢?”黑霜說道此處臉色一下子暗淡下來。
“如果我能幫你找到這頤瑞丹的話你能給我什麽呢?我說的是如果此處沒有的話我也能幫你找到頤瑞丹,而且數量應該不會受到限制?”嶽然淡淡地說道。
黑霜聽完嶽然的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這絕對不可能,但是突然她想到嶽然在這原本公認的靈力絕地之上都可以用一種全新的靈力,內心中對於嶽然的話就又不自覺地相信了幾分。然後她靜靜思量了一下之後回答道:“如果道友真的能夠幫助我拿到頤瑞丹的話我黑霜從此之後唯道友馬首是瞻,
而且我會回去讓母親開啟我們黑星宗的聖地-黑星池供兩位道友修煉,那可是又純淨的星辰之力形成的修煉寶地,足以讓道友的周天星竅術的修煉速度增加一倍以上。” “此話當真?”嶽然轉過頭緊盯著黑霜。
“當真!”黑霜斬釘截鐵地說道。
“好,那我答應你,包括你剛剛和我說的有關於大五行星竅訣的事情。不過為防萬一我需要在你的身上中下血煞咒,你可願意?”嶽然接著說道。
“血煞咒是什麽?”蘇蓮兒小聲問道。
“血煞咒乃是一種以上古時期血咒為基礎,後來的符文為框架的一種詛咒類符文,其主要作用是能夠讓施咒人擁有一次可以判定被施咒人生死的機會,當然這種機會的強度是由施咒人來決定的。可以一言以決生死,也可以一言放人生路。”嶽然淡淡地解釋道。
蘇蓮兒和黑霜聽完之後同時沉默起來,但是經過了沒有幾息時間黑霜就說道:“只要你能找到頤瑞丹我就願意。”
“放心,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可以起誓,當然是要等我給你種完血煞咒之後。”嶽然微微一笑。
“好。”黑霜細細思量了一下之後答應道。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嶽然給黑霜種下了血煞咒並且當著黑霜的面鄭重起誓,隨後三人就一同順著山壁滑下了地洞之中消失不見。在三人走後沒有多久,黑莽和其他九人就來到了地洞旁邊,然後順著山壁就消失不見。
......
而就在嶽然他們進入到靈獄之中的時候,煉風大陸中央地帶此刻正在進行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而戰鬥的雙方自然就是血煞教與以寒澈門和會門為首的宗派聯軍了。其實在這場決定大陸歸屬權的戰鬥剛剛開始的時候寒澈門的掌門寒虛子並未對血煞教產生過多的擔心,畢竟以寒澈門和會門的底蘊再加上大陸之上尚存所有門派的幫助他並不覺得己方會輸掉這一場。而且在他看來那時候的聯軍最大的問題在於協調調配,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麽擊潰所謂血煞教的攻擊甚至防禦不會是什麽問題。
但是殘酷的現實給了他沉重且致命的一擊,不光是血煞教的實力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就連他原本引以為傲的聯軍的戰鬥力其實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在他眼裡的精英竟然連普通的血煞教的弟子都無法戰而勝之,這樣的結果也直接導致了聯軍一方在血煞教發動大陸攻勢之後節節敗退,最後甚至變成了以寒澈門和會門的山門作為屏障才能夠將血煞教的進攻鋒芒暫時遏製住。
不過好在兩大宗派底蘊深厚,憑借著絡繹不絕的強者數量和各種資源的無限制供應,在大戰過了一年的時間之後終於是止住了頹勢甚至還有了幾次不小的反攻,讓血煞教一方暫時停止了進攻的步伐。此刻,所有聯軍首腦坐在寒澈門和會門山門西側大約兩千裡地新建造的一座兵城的議事大廳之中均有些愁眉不展。原因無他,蓋因各宗派因為連年對抗血煞教的進攻已經有些油盡燈枯的感覺,不光是年輕力量無法跟上,就連老一輩的強者都已經隕落不少。
而且,最令他們現在有些絕望的是在最近的幾場大混戰之中或者偶爾的斥候作戰當中聯軍一方已經發現了不少異族的強者,這些強者體態各異樣貌不一,雖然並沒有大規模地參與到戰鬥當中,但是在場的人已經覺察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要知道這煉風大陸自從千年之前的那場大混亂之後基本上所有的異族人已經被屠殺殆盡亦或者被迫轉移到雷霆大陸之上,所以在這千年時間以來煉風大陸之上一直都沒有任何異族的存在。然而最近出現的異族充分說明了血煞教一定不是一個單純的一個大陸上的組織,和雷霆大陸一方一定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現在種種情況皆表明了現在煉風大陸原有宗派的狀況實在是不容樂觀,而且除了血煞教本身可能代表的邪修勢力之外還摻雜了一些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種族勢力,讓所有人一下子都慌了手腳。而在城中某個密室之中,嶽然日思夜想的苗巧正在刻苦修煉著,雖然觀其氣息這幾年似乎並沒有什麽爆炸性的增長,但是其身上的氣質卻是越發地凌厲起來,甚至如果有人靠近她的身體的話還能夠感受到一層淡淡地凶煞之氣在其身體周圍環繞。
此時剛剛修煉完成的苗巧張開了雙眼,張嘴長出了一口氣之後便抬起雙手架在了下巴之上輕聲呢喃道:“不知道你怎麽樣,其實你不在也挺好的,最起碼不用面對這麽殘酷的戰場,雖然我知道你並不害怕,但是我還是會擔心你。不過你為什麽不讓我和你一起去呢?難道你以為這樣我就能安心活下去嗎?如果沒有了你你覺得我會安心活下去嗎?”說著說著兩行無聲的淚水就順著其吹彈可破的臉頰滑落。但是還未等其放聲大哭,一道刺耳的鍾鳴聲便響徹天空。苗巧聽到這道鍾鳴聲後用手擦乾淨了臉上的淚水然後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黑色的面巾遮擋在了臉前,隨後轉身走出密室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