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封神之戰的軌跡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李佑也不知道老子是否還會將太極圖借給赤精子來救薑子牙,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讓申公豹多留意一下。
接下來的二十天裡,姚天君每日三拜草人,便把薑子牙的二魂六魄都招到了草人上,只剩下了最後一魂一魄。待到第二十一天晚上,姚天君繼續施法,要將薑子牙最後的一魂一魄招來時,赤精子果然現身,仗著自己一身高明修為,強行闖入落魂陣中,要將草人奪走。
赤精子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並且是其中的佼佼者,一身修為已臻大羅金仙之境,實力不可謂不強。然而姚天君事先得到申公豹提醒,早已有了防備,他借助落魂陣之威,不僅沒有讓赤精子搶走草人,還令對方吃了個大虧,險些也被困在陣中。
一直在暗中留意落魂陣內動靜的申公豹見赤精子果然前來闖陣,心中暗自驚喜,隨即主動進入落魂陣,自告奮勇來幫姚天君一臂之力,防備對方再來偷襲。
姚天君不知申公豹盤算,心中十分感激。
兩人守在落魂陣中,申公豹隱在暗處,一直等到第二日夜裡三更天,赤精子不出意外地再次到來。
只見他手持老君至寶太極圖,抖散開來,化作一座金橋,五色毫光,照耀山河大地,將其身形籠罩之內,自半空中降落到落魂陣內,抓起草人就往陣外遁去。
“赤精子,你還敢來!”姚天君大叫,將早就準備好的一鬥黑砂朝赤精子周身撒去。
與此同時,隱藏在暗處的申公豹也出手了,但見他祭出一口仙劍,仙光閃閃,殺氣森森,瞬息化作一道電虹,不取赤精子,卻直朝他手中的草人斬去。
申公豹的修為不強,但這一口仙劍卻是林雷用心煉製,威能無匹,準聖都承受不得。
赤精子身為大羅金仙,在仙劍出現的一刹那間便意識到了危險,不由得大驚失色。
匆忙之間,他將手中的草人牢牢護住,駕起一道仙光往陣外遁去,同時又將太極圖祭出,一座金橋橫於落魂陣中,五色毫光大方,將申公豹的仙劍和姚天君撒過來的黑砂皆盡擋住。
趁著這個空當,赤精子已經帶著草人衝出落魂陣,駕一道遁光往遠處而走。
只是這樣一來,卻是把太極圖陷落在落魂陣中。
此寶雖是先天功德至寶,威能無盡,奧妙無極,但因其是老子至寶,赤精子不敢以法力煉化,難以運用自如,自是無力將其收回。
落魂陣內,姚天君見赤精子搶走草人,白費了他這二十一天工夫,不禁又驚又怒,申公豹卻趁機上前,將那太極圖拾起來,故作吃驚道:“竟然是這件寶物!”
姚天君聞聲,不覺問道:“道兄,此寶究竟什麽來歷,竟然連我這落魂陣都奈何它不得?”
申公豹道:“我在昆侖山時,曾聽人說大羅山八景宮老君聖人有一寶,名為太極圖,包羅萬象,劈地開天,分清理濁,定地、水、火、風,威能不可想象。現在看來,恐怕就是這件寶物了。”
“什麽?這是八景宮聖人之寶?”
姚天君大驚,忍不住變了臉色,“這等寶物,怎麽會在赤精子手中,用來對付我等?”
申公豹皺眉道:“此事關系重大,不可不慎,待我去向輪回真人請教一番,再做計較。”
姚天君對此自無異議,太極圖雖好,畢竟是聖人之物,留在身上是禍非福,他絕不敢有半點覬覦之念。
當即申公豹將太極圖收起,出了落魂陣,直向遠方而去,暗地裡卻已將太極圖兌換到聊天群的群空間,轉而落入李佑之手。
另外一邊,姚天君一心要取薑子牙性命,結果功敗垂成,心中十分惱火,也返回城中,將落魂陣中發生的事情向聞仲與一眾修士據實相告。
眾人聞聽姚天君之言,皆吃驚不已,一時間心情都有些沉重。
直到大半日過後,申公豹去而複返,李佑的化身跟隨而至,聞仲與截教眾仙見了,紛紛起身施禮,道:“見過真人。”
盡管眾人至今不知李佑的真正來歷,但僅憑他身懷通天教主的成道之寶青萍劍,如同通天教主親臨,便無人敢有半點怠慢之意,哪怕是心高氣傲的趙公明也不例外。
“諸位無需多禮。”
李佑頷首一笑,示意眾人各自落座,他坐到主位上,環視眾人一眼,淡笑道:“此次老君將至寶借予赤精子,本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趙公明坐於下首位,拱手問道:“真人何出此言?”
李佑道:“此次封神之劫, 起因乃是昊天上帝命十二仙首稱臣,故此三教聖人並談,於紫霄宮中簽押封神榜,榜上共編成三百六十五位正神,當面彌封名姓,三教門下,有根行不足者,仙道難成,可成其神道。此外有世間忠臣義士,也可成其神道。成神道者,固然可以長生不死,此後卻須聽命於昊天上帝,不得自由,更與仙道無緣。三教門下弟子得傳聖人之法,成仙得道不在話下,若是落入神道,顯然是禍非福。
三教之中,人教自老君以下,只有玄都大法師一人,闡教門下算上三代弟子,也不足三十之數。反觀截教,通天聖人摒棄門戶之見,有教無類,如今萬仙來朝,鼎盛之極,已是當之無愧的三界第一大教。但因通天聖人不顧門戶之見,有教無類,老君與元始天尊早有不滿,心中甚是輕視。如今封神大劫來臨,玉虛門下有十二金仙犯了紅塵之厄,殺伐臨身,難逃封神之劫,元始天尊既不願門下弟子遭劫,於是聯手老君,想讓截教門人應劫,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這一番話說完,截教眾仙無不變色。
趙公明大怒,忍不住拍案大呼:“可惡,總說三教本為一家,不想竟如此欺我教,此事決不甘休!”
截教其他眾仙也都驚怒不已,紛紛叫道:“不錯,那闡教門下素來自命清高,看不起我截教門下,如今大劫來臨,還要拉我等來擋災,其心可誅,既然如此,我等又何必再顧念兩教情面?隻管做上一場,生死各安天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