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雨法袍,
這只是一些不明覺厲的人隨意取的名字,但叫的人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它的名字了。
其實防雨法袍的真正名字,為覺坎法袍。
六百年前,一位名叫覺坎的大陣法師,不忍看到陰影刺對法師的大肆屠殺。
而後用盡其一生,製作出了一個陣法,可將盾騎士的防禦能力封印在法袍上。
讓其擁有著擁有幾乎比肩盾騎士的防禦能力。
而陰影刺,他們這一職業最強的地方就在於它的隱匿與神出鬼沒,攻擊力不是特別強,但將法師的防禦技能給破開是足夠的。
不是單純的主防禦法師,是不會再防禦技能上加以努力的。
法師的唯一弱點,就是防禦力低,就連弓箭手的防禦力都是要比法師高的。
因為弓箭手擁有心眼這一職業天賦,可以提前預知到自己的危險。
於是。
覺坎發明出覺坎法袍之後,直接讓法師的戰鬥力承幾何倍數增長。
一舉越過當時公認第一的龍騎士,直接成為第一職業。
法術破壞力爆表,防禦力只有破空刺可輕而易舉破開。
但沒有位移技能的破空刺就是一個廢物。
頂多在前期強勢一點,在後期動不動就是大開大合的戰鬥中,根本無力。
不要說法師,就是最垃圾的牧師也不會多看破空刺兩眼。
防雨法袍的威名就這樣一直傳遞到了現在。
直到今天。
當白袍人發現馬裡其擁有可以輕易破開防雨法袍的能力時,他就有些憤怒了。
這個年代竟然還有刺客走近戰破空刺的路線。
而且根據情報,這個人手中還掌握著可進行瞬間移動的黃金級寶物!
這就讓他更加憤怒了。
法師在法萊大陸上的地位,不容許被挑戰!
雖然只是隻可以使用幾次的黃金級寶物,但這個狀態的他確實對法師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按照這樣讓他發展下去的話,讓他順利到達更高的星級,而且只要再擁有一兩件瞬移的黃金級寶物。
那麽他對法師的威脅絕對是空前絕後的!
甚至已經達到了他想讓哪個法師死,哪個法師就得死的地步!
白袍人心中殺意沸騰。
今天必須不能讓這個人逃掉!否則後患無窮。
跳進小門之後。
白袍周身的火焰直接讓他可以看清整個房間的分布情況。
一覽無遺的空曠房間,他的目標就站在中間的那扇門前。
“怎麽,不跑了嗎?”
白袍人開口說道。
“沒必要。”
馬裡其聳了聳肩,淡然地看著他。
“呵,我承認,你確實值得讓我親自來擊殺你。
不得不說,剛才的那一擊是真的讓我很驚訝啊!”白袍人笑道。
馬裡其不置可否,握緊了手中的銀牙。
他剛才仔細想了想,發現他對上這個人並不是沒有一站之力。
雖然他的勝算很低,但是在這走投無路的地方,拚死一搏是他唯一的路線。
馬裡其也知道了剛才白袍人下來的時候將這個房間的出口已經封死了。
於是。
馬裡其看了看那圍繞在白袍人周身的火焰。
即便距離他有些遠,但還是感受到了那灼熱滾燙。
一股股火焰快速使房間中的溫度快速提升。
馬裡其知道。
他不能再等了。
‘以血之名,鑄我之力。殺戮面具,不死~不休!’
體內技能樹上方猙獰的面具雙眼猩紅光芒一閃。
本寂靜的房間驟而大風吹起。
防雨法袍被吹得沙沙作響。
白袍人緊皺眉頭看向了面前的少年,心中頓時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在心中剛下定決心的馬裡其,瞬間被一股極度冰涼的感覺充斥他的腦海,強烈的刺激使馬裡其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神經被刺激到了極限,腎上腺素瘋狂運轉。
本非常清秀帥氣的臉龐從眼睛周圍到嘴巴。
逐漸被一片片白色面具碎片所覆蓋。
恐怖邪惡的氣息慢慢填滿了這本來就不大的小房間。
當頭上那已經完全成長的白色長角歸位時。
無痕之風驟停。
馬裡其眼睛突然張開,猩紅色光芒一閃而逝。
眼角冒出的紅色煙霧漂浮在頭部兩側。
紫色頭髮全部向後背去,一根根地仿若紫針一般。
猙獰而富有規律的牙齒與頭頂白色長角無一例外地全部將馬裡其指向了一個生靈。
惡魔!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惡魔。
但他這個樣子,也是絕對不會讓人往好的地方去想的。
身上不知何時。
一個黑色披風掛在那裡,無風起舞,披風下擺殘破鋸齒狀,上方直接環繞馬裡其脖子,就像吸血鬼的黑色鬥篷一樣。
黑色皮褲與尖錐長筒靴無中生有。
手中銀牙自動被賦予紅光,一身黑的惡魔手持紅色匕首,妖異而危險。
馬裡其現在的感覺,就是無情。
沒有害怕、恐懼、緊張。
非常清明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殺掉對面這個白袍人。
“呼——”
一口濁氣從最終噴出。
白袍人全程差點跪下看完馬裡其的變化。
他終於明白了。
為什麽情報中的這個人可以在那麽多危險境況下每次都能夠生存下來。
估計。
就是這個了。
“不錯,沒想到你竟然還留著這樣的底牌。”白袍人開口,同時他手中的法杖也逐漸變長,形成了一根比他還要高的紅色法杖。
將法杖杵在地面。
白袍人微微歪頭,“這是什麽?亡靈系的能力嗎?”
“磕磕磕。不是哦。”
馬裡其抬起手指搖了搖,邪笑道,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輕挑。
搭——
搭——
搭——
白袍人一下一下地磕著法杖。
“連性格也變了嗎?有意思。”
馬裡其放下手,向前走了一步。
“呵呵,是啊,真的很有意思。”
“嗯。”
白袍人點頭不語。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寂靜的房間中,馬裡其一步一步地朝著白袍人走去。
速度很慢,就像在散步一樣。
白袍人也沒有動作,就是站在原地等待著他。
大兜帽下的臉色,馬裡其看得清清楚楚。
僵硬,沒有了之前那胸有成竹的自信,但僅限於難看罷了。
恐懼這種情緒還是完全看不到的。
“哼!”
馬裡其冷哼一聲,在距離白袍還有五米的地方。
瞬間。
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