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是兩天的時間過去。
馬裡其還是沒有發現可以出去方法,他不知道這裡的時間與外界的時間是不是一致的。
還是這裡經過了五天,而外面隻過了一天的情況。
躺在籠子中,馬裡其無聊地掰著元素柱,這裡是這個山洞中唯一一個可以歇息的地方,其他地方不是凹凸不平的,就是冷冰冰的能將人凍僵。
即便這樣,其他的學員寧願在外面躺在那冰涼的地面上,也沒有人願意回到那曾經讓他們絕望的牢籠中。
而馬裡其則就沒有那樣的限制了。
這兩天他已經將這個山洞前前後後每個地方都仔細地摸索了一遍,沒有一個地方有什麽類似機關的東西,全部都是黑又硬的石壁。
山洞中除了壁畫,水滴泉,就是這些籠子了,馬裡其將這三個事物全部都認真地研究了,但還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精神上的疲憊,馬裡其也不想再找了,還是決定躺下歇息了一會兒。
即便五天內沒有吃飯,他也憑借著那支翠綠樹枝上的生機好好地活了下來。
馬裡其估計這支短樹枝上的生命力足夠他在活上個至少一個星期。
而其他的學員,他們也靠著那些水源,勉強地活到了站在,不過狀態肯定沒有馬裡其這麽好,都是一副將要垂死的樣子。
馬裡其也沒有表現得太過特殊,其他人什麽樣子,他就什麽樣子。
樹枝的存在是不能被發現的,否則這些即將死去的人誰也說不準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即便有契約的約束。
‘難道真的出不去了嗎?
我還是太笨了。誒!’
右手隨意地扳著籠子上的元素柱,馬裡其也不由得對現在的情況有些無奈了。
不過他還不至於絕望,因為他還有那最後一個‘辦法’。
嘣——!
一聲輕響聲傳來。
‘嗯?’
馬裡其忽然坐起了身子,疑惑地看著手中那跟被自己掰斷的元素柱。
‘這個東西……我記得好像沒有這麽易折吧?’
他記得剛來的時候,他用盡了全身力氣也沒有將這個元素柱給撼動一分。
而剛才,他只是隨意扳了幾下,就將那個被他切割開的元素柱從籠子上扳了下來。
雖然說中間短被切開之後,剩下的半段元素柱所可以承受的力度會大大降低,但是也不會這麽容易就被馬裡其隨手就扳下來的。
拿著這半節元素柱,馬裡其陷入了思考。
‘這麽容易就折斷了?’
在法萊大陸上是沒有元素因子這樣的使用方法的,凝聚成實物,可以說馬裡其是第一次在這裡見到。
他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屬性,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可能是逃出這個鬼地方的重要因素。
馬裡其磨砂著元素柱,從籠子上被扳下來後,就變得更加脆弱了,不,應該是柔軟了起來。
就像橡膠一樣,馬裡其微微用力就將它給弄彎了。
‘嗯!?’
馬裡其靈光一閃。
‘集合在一起的量越少,硬度就越低嗎?’
而後馬裡其又想到了那些壁畫,加起來總共有三幅,一副是食人花,一副是劍齒虎,一副看起來像是狼人。
‘食人花?食人花?’
‘劍齒虎?’
‘狼人?’
馬裡其嘴中不斷念叨著這些圖畫上的內容,腦袋中飛速思考著。
‘我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呢?’
馬裡其拍了拍腦袋,環顧著外面的山洞。
‘在哪裡呢?’
‘嗯?!這個——’
似乎是注意到了什麽東西,馬裡其心中一動,立馬走出籠子,走到了一堆骨頭前方。
蹲下身子,馬裡其也沒有在乎什麽忌諱,直接在裡面挑挑撿撿的。
翻找了一會兒,馬裡其找見了一個頭骨,眼睛放光地看著這塊頭骨。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牆壁上畫的就是這頭骨的主人。’
只見這塊頭骨上最顯眼的就是有兩個長長的獠牙,其余部分與人的頭骨極其類似,就是形狀有些大。
接著馬裡其又重新翻了翻骨頭,沒過一會兒,也找到了劍齒虎的頭骨。
‘這些頭骨與壁畫上畫的東西有什麽聯系嗎?’馬裡其把玩著手中的兩個頭骨。
其他人靠在牆壁旁雙眼無神地看著馬裡其的動作,這兩天中他經常這樣,早已見怪不怪了,而且馬裡其也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這些人也就全當是他在遊戲了。
“呵,費了好大的力氣走出了籠子,誰知外面竟然是這樣的,真是——諷刺啊。”
鵬哥嘴裡喃喃著,他現在也只能抱怨幾句了。
他根本不指望馬裡其能從一堆骨頭中找出什麽出去的路,他隻想在生命最後的關頭能夠知道他究竟是死在了哪裡。
否則連自己的埋骨之地都不知道,可真是悲催啊。
馬裡其拿著那些頭骨,裝作很艱難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拖著自己挪動到了壁畫那裡。
看一眼頭骨,而後在看一眼壁畫,在頭骨和壁畫之間不停地轉移著視線,想要看出兩者的相同之處。
‘嗯?’
馬裡其也察覺到了一些奇怪,又打開面具紅光看了看頭骨,發現這個頭骨是一個普通的頭骨,並不是他想的由元素因子組成的。
‘既然不是元素因子,那為什麽——牆上的壁畫與他的大小與形狀都一模一樣呢?’
馬裡其想到了一個可能的原因,深吸一口氣,他覺得他如果那樣做的話,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也預料不到。
狠狠地一咬牙。
‘算了,死就死吧!不試試的話也是一個死而已。’
馬裡其鼓起勇氣,將手中的頭骨移到了壁畫上,與其貼合在了一起,而後馬裡其緊緊地盯著頭骨,觀察著它可能出現的任何異常情況。
片刻之後,馬裡其的眼睛都瞪得酸疼了還是沒有看到頭骨有什麽反應。
在內心失望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他既希望有什麽動靜又不希望有什麽動靜,很矛盾。
‘也好也好,至少沒有融合在一起活過來。’
馬裡其只能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了。
拿下頭骨,正準備返回,腳步剛一動。
突然。
馬裡其顫抖著雙手死死地看著他拿下來的頭骨。
此刻的狼人頭骨上。
在剛剛貼合的他與壁畫貼合的地方。
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粗糙的黑色毛發。
馬裡其咽了一口口水,立即將這個頭骨扔在了地上,拿出青銅小劍對著它,生怕這個頭骨活過來咬他一口。
等了片刻發現沒有動靜,馬裡其用小劍伸過去戳了戳,發現長著毛發的地方已經走了皮膚,但是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肌肉,也不由得放心了。
在此拿起頭骨,馬裡其重新回到了壁畫處看向它,發現頭骨貼合的壁畫部分也消失了。
馬裡其凝眉思考。
‘這張壁畫可以在頭骨上生處皮膚,忽然壁畫只是一個平面,但是,’’
馬裡其看著頭骨。
‘但是在頭骨的兩面都生出了皮膚,還有沒有肌肉,那就是說——’
靈光一閃,馬裡其快速地朝著後方走去,他現在已經顧不上偽裝什麽了,有一件事,他需要去特別驗證一下。
這時,旁邊的學生驚訝地看著馬裡其。
“他怎麽還有體力!?”
“別管他,他本來體質就不弱,現在肯定還能站起來,就讓他這麽消耗吧,等會他的能量就沒了。”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東西,否則怎麽會這麽著急呢?”
“這還用說,走,跟上去看看。”
雖然有一些學員仍然不屑於去看馬裡其的發現,他們認為,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保存體力。
急匆匆地來到了籠子處,他身後跟著幾個對他有興趣的幾個學生,馬裡其也沒有管,反正有契約在,他不怕。
無視了他們,蹲下拿起那支他無意中掰斷的元素柱,那支元素柱經過他幾次切割之後已經很軟了, 摸起來——就像人的肌肉一樣。
‘果然,這種感覺,就是肌肉。’
馬裡其迫不及待地將那已經被他揉成一團的元素柱從斷裂的脖子處胡亂地塞進了那已經長處毛發的頭骨中。
馬裡其將頭骨放到地面,看著它的變化。
在元素柱剛進去後,忽然那些元素因子就想找到家一樣,仿佛遵循著某一種規則一般開始蠕動了起來。
馬裡其緊緊握著劍,在他身後,那些學員也看清楚,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警戒著。
不一會兒,裡面的元素因子就停止了蠕動,馬裡其看得很清楚,頭骨上沒有長處毛發的地方,裡面的空蕩處已經被肌肉給填滿。
牙齦、鼻子、大腦等也全部生長了出來。
狼人頭變得更加逼真了些,只是看著,馬裡其似乎就可以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殘忍、暴虐。
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會不會生出什麽變故,將這個東西製作出來會不會有什麽不可預料的事情。
不過至少知道了他們也不是沒有一絲希望了。
融合進行完成之後,馬裡其確認了安全,將這個頭骨的其他地方填補完整。
接著馬裡其又耗費了很長時間,在那一堆骨頭一一與壁畫對應著,將狼人身體的其他部位全部都填充完畢。
不一會兒,狼人的身體各個部件已經全部準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