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
鵬哥在馬裡其說完後就立馬大聲呵斥道。
“袋子中的毒藥,根本就不是從飯菜中提取的!!
而是從衣服上拿到的!!”
馬裡其說道:“哦?衣服上嗎?那就是那個仇人隨身攜帶的了。這有什麽奇怪的。”
“你!”鵬哥伸出手指指著馬裡其,“你的那個仇人是誰?”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以前沒見過他。”
“沒見過他你就知道他是你的仇人?”
“他派人來殺我,自然是我的仇人了。”
“你可有什麽證據?”
“到達船上的第一天夜晚,我將他派來的人都給殺了,當時有許多學長都看見了,還有帶隊老師也看見了。”
“哼!”
鵬哥臉色有些難看,這個人搬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敵人,就將他的事情都給撇清了。
他自然有時間去問那些學生和老師,但是,他不能那樣,今天必須要將這個馬裡其給弄進去!
不能給他時間反應,否則這個事情就很難了。
鵬哥不容置疑地說道: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他們我是肯定要問的,不過,你也要跟我們走一趟。我們還有許多話要問你。”
“好啊,不過先讓我跟朋友們通知一下,他們在等我。”
馬裡其說著就拿出了一個傳訊蝶,對著它不知說了幾句什麽,松手放開。
鵬哥就這樣看著沒有阻止,眼中似乎還有一些戲謔。
傳訊蝶搖搖晃晃地飛了起來。
馬裡其看著它飛高。
忽然。
嘭——!
傳訊蝶炸開,消失在了空氣中。
‘呼,果然。’
馬裡其收回了目光,看著這個鵬哥。
“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鵬哥微笑地看著馬裡其說,“你說什麽什麽意思?哦!你說那個傳訊蝶啊!呵呵,這可是你的傳訊蝶,我哪裡知道啊!”
“呵呵。”
聽完,馬裡其也笑了。
這時外面的討論聲已經非常大了,都在驚疑著馬裡其,他為什麽會殺人!而且還是這麽多的村民!?
“你要知道。”鵬哥看到情況已經逐漸偏向了他這邊,再次開口勸道,“你還是坦白吧,故意殺人,而且還是這麽多平民,你是逃不了的!
你主動說出來還好,我們可以從輕處罰你,如果你要刻意隱瞞的話,!那不好意思了!
我們只能用強了!”
說到後面,話語變得嚴肅了起來。
馬裡其低頭沉默了下來,這一次有點麻煩,學院戒律處都來了,而且帶他走的理由也很正確,沒有不妥的地方。
但是他感覺到,如果他真的跟他們走的話,情況會更糟。
解決辦法只能從兩方面入手,第一就是副院長,只要他來了,這一切都不是什麽事情,但是現在已經距離比賽完畢過去了快半個小時,他仍然沒有過來宣布結果。
馬裡其只能認為這些人將副院長也給拖住了,這是最壞的情況。
另一個方面,就是從這件事情的本質上入手。
想到這兒,馬裡其抬起頭,“我要看你們的證據,就是那個袋子裡的毒。
還有我也要確定一下裡面是否真的是我的元素因子。”
“不行!”鵬哥搖搖頭直接就否定道,“這是證據,不能讓你看。你還是跟我們走吧。”
馬裡其說:“我怎麽知道你不是在假公濟私呢?我要查看證據,我有這個權利。”
“你!”鵬哥怒道,“你不要沒事找事!我怎麽可能假公濟私?!我看是你走投無路了想要來反咬一口罷了!”
“不,你說錯了。”馬裡其搖搖頭,“我與你有一些恩怨,我怎麽知道呢?
反正權利都在你的手上,你只要找幾名戒律處的學員來將我堵到這裡。
你說那個村子死了人就死了人,你說是毒死的就是毒死的,你說有我的元素因子就是有我的元素因子。
這些都是從你一個人的口中說出來的,但你連一個可以證明的材料都沒有,你說你讓我怎麽相信?
說不定那個村子根本就沒有死人,說不定就算死了人,他們也是被人殺死的。
甚至說不定你手中的袋子裡都是空的,什麽都沒有!
而你就是借著這個來炸我。讓我跟著你們一塊走,借此來陷害我。
如此,你有什麽話說?!
只要你能證明這件事情前後發生的所有都是真的,我並不介意跟你們走。”
聽完後,鵬哥鐵青著一張臉死死地盯著馬裡其,有些東西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一般沒人會說,也都默契地將這個給避開。
但是,這個人將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都擺到了台面上,還這麽大的聲音,現在讓後面的學生都聽見了。
他站在也是有些騎虎難下,當然他也可以強行將馬裡其給弄走,但是他的名聲就基本都毀了。
不過,鵬哥想到了那個人許給他的東西,咬咬牙,大不了畢業後離開這裡。
沒辦法,今天這個事情他必須要解決!
狠下心來,揮揮手,“這個人拒不服從,給我拿下!”
“是!”
一群圍著馬裡其的人立馬開始朝著他逼近,弓箭手也拉開了弓弦,法師的法杖上出現了一個個能量球。
馬裡其輕笑著看他們過來,只要打起來就好,引起混亂,這樣就能吸引到一些人的注意了。
就在著一群人快要出手的時候。
“等等!”
一個大吼聲傳來。
馬裡其一看竟然是拉夫,他從後面擠進來,手中拿著一個瓶子。
“我這裡有證據!我當初看到他拿著這個東西在村子的井邊不知道在幹啥!後來他走了之後我過去就看到他丟下了這個東西。”
鵬哥仿佛已經訓練好了一樣,手一抬,那些人就停了下來。
拿過這個瓶子,瓶子裡還有一些剩下的液體。
鵬哥看向了馬裡其,“這個你怎麽解釋?”
馬裡其都被逗笑了,“我剛才說的還不清楚嗎?”
鵬哥眯起眼睛悄悄看向了台上的迪扣,只見迪扣並沒有按計劃動手,而是一臉為難地和裁判對視了一下。
其實他們也準備誣陷的,但是事情有些變化。
馬裡其根本就沒有動迪扣一根手指,甚至連跑也沒跑,這就令迪扣很難用中毒的方式來構陷他了。
鵬哥恨恨地看了一眼台上的兩人收回了目光,兩個成事不足的家夥,什麽事情都乾不好。
“誒?!你們在這裡啊!終於找到你們了,”這時,又一個人出來了,是馬裡其他們班的一個人,馬裡其忘了他叫什麽了。
“我發現了一些東西想要去找戒律處的人看看,誰知沒有找到,原來你們在這裡啊。”
鵬哥看向來人,“有什麽事嗎?”
“那個,”來人仿佛沒看到馬裡其一樣,“我今天在教室裡打掃衛生,之後就在一個桌子裡發現了這個。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這個東西滴到我手上疼疼的,我就直接拿出來了。我估計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著這個人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古怪瓶子,確實,這個瓶子的神秘,誰找到了也會打開看看的。
鵬哥一邊拿過來,一邊問道:“這是你從哪裡拿出來的?”
“馬裡其的桌子裡,現在裡面還有一瓶,我沒拿。”
那人說著好像是看到了馬裡其一樣,露出微微驚訝,不好意思地笑笑。
鵬哥檢驗完後,再次抬頭對著馬裡其開口,“這個也是四殺手。”
馬裡其皺起眉頭,這麽明顯的陷害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不明白對方這麽做的真實用意到底是什麽?
他前面說的那些話足以將這些東西都給懷疑上,那為什麽他們還要用這個方法呢?
有些不對。
若要用強的話,剛才就可以用了,多此一舉又是為了什麽?
難道是?
馬裡其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忘了一件事。
規則。
他們是在彌補剩下的漏洞規則。
將他的罪行經過一點點的補充,數量多的話,外人很大可能會忘掉他前面說的那個,這麽多的證據,不可能全部都是清空捏造出來吧?
總有一個是真的,那這樣的話,馬裡其豈不是就是凶手了?
所有的東西都加起來,馬裡其就是跳進東海也洗不清了。
表面的樣子看來他們還是很顧忌的。
‘看來,這是一個針對我的大陰謀啊。’
“好了,都給我閉嘴吧!”
這時,一個中氣的聲音傳來。
慢慢的,一個面露威嚴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身上穿著的衣服正好也是戒律處的,不過要更加威風,應該是一個長官之類的。
“你是怎麽辦事的?!!啊!讓你去調查一下那個村子的事情,你來這裡做什麽!?有關比賽有什麽事嗎!?”
這個人上來直接就訓斥了鵬哥好幾句,鵬哥立馬就縮起了脖子,變得唯唯諾諾的。
其他的人,像拉夫,那個男生,還有一些戒律處的學員臉色都變得非常得不自然,都在有意閃躲著這個男人。
“我,我來這兒找一個線索。”
鵬哥鼓起勇氣說道。
“線索!?”男人對著他大吼一聲,手指著一群戒律處學生,“你帶這麽多人是找線索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抓人呢!!”
“好威風啊!!啊!!怎麽了?!當上戒律處組長就無敵了是不是?啊!?沒人惹得起你了是不是?!
別以為我看不出!!!
你這是來找線索的嗎?!!
你這是徇私舞弊!!”
男人揪著鵬哥的衣領,對著他呼哧呼哧地罵道。
“你,跟我回去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男人一下子就將鵬哥的外衣給脫下來, 扔到一旁。
“這件衣服你先別穿了,我查清了再看。”
鵬哥臉色漲紅,死死地咬著嘴唇,不發一言。
“好了!都跟我走!我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個村子的事情都能讓你們折騰成這樣。”
訓斥完了鵬哥後,中年男人又狠狠瞪了這一群戒律處的人一眼,嚇得他們都老老實實地低下了頭。
剛才鵬哥的下場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這時誰也不敢觸了他的虎須。
馬裡其也在認真地看著這個男人的表情,似乎不是在作假,他是真的生氣了。
‘是他們的事情敗露了嗎?’
馬裡其心裡想著。
“副院長有些事情耽擱了,大家都散了吧,獎勵會給你們發過去的。”
最後,中年男人撇了馬裡其一眼,說道:“你也來做一些證明。”
馬裡其全程都看在了心裡,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麽,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男人見此也沒有說什麽。
不過,馬裡其跟著他後面走出大概一百米之後,又拿出了一個傳訊蝶,小聲說些什麽,放了出去。
繼續跟著他們走。
這一次,傳訊蝶沒有收到阻攔。
撲騰撲騰地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堅定而又決然。
馬裡其的背影也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