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我要跟著一年級的新生去自由之森中二層外圍實習?”
馬裡其看著眼前的老人,疑惑地說到。
經過這一年的生活,馬裡其也認識了這位老人,畢竟幾乎每天都下來幫馬裡其看第一層的圖書。
圖書館館長,馬裡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問過好多人都不知道,就連自己的師傅來找自己時也是叫的他館長,從來沒有叫過他名字的時候,
而馬裡其看到老人的第一眼,也知道了自己那天晚上感受到的逃不掉氣息,就是由這個老人發出來的,很強!讓人感到絕望的強!
不過,老人對他是沒有敵意的,馬裡其可以感覺出來,於是他也漸漸地和這個老人混熟了,也知道了這個老人非常不不喜歡開燈。
晚上的時候,馬裡其又一次成功地達到了丟四本書的成就,他又要熬夜打掃衛生了。
這位館長下來的時候叫住了準備上樓的馬裡其,跟他說了這樣的一個消息。
“是的,你這次的實習需要你去,不過也不需要讓你做些什麽,只是跟著看看就行了。”
老人渾濁的眼睛面無表情地在樓梯口看著馬裡其說到。
“為什麽?我為什麽要去?我不是一年級的新生啊?”
馬裡其疑問到,他其實並不想出去,在圖書館裡的生活挺好的,每天打掃打掃衛生,抱抱可可酒,看看書,
坐著就能提升實力,還去自由之森幹什麽?
接著老人就將中年女人的解釋又給馬裡其說了一遍,馬裡其聽完後沉默了。
‘去自由之森實習?如果沒有隱情的話,對於我來說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我也想與強力的凶獸戰鬥一下,看看自己目前的實力情況。
而如果有隱情的話,雖然我在這個學院裡不認識什麽人,
但不能確定這個學院裡有沒有像羅哈斯那樣的人,看見我和可可酒走的很近,然後憑借著自己在學院裡的人脈,
費盡心機的將我的名字寫到了名單上,
就是為了將我引出圖書館,引出學院,好趁機對我下黑手。’
不是馬裡其對此想的很多,實在是這件事情有些可疑,
本應沒有他的名單上出現了他的名字,雖然館長解釋清了原因,但還是很有些疑點的,為什麽那些分配實習人員的老師會想起他來?會讓他也跟著去?
馬裡其不得不以最壞的情況去思考他人的想法,要不然自己到臨死都不知道到底是被誰給陰的。
“館長大人,我可以不去嗎?”
馬裡其抱著掃帚站在台階上帶著一點兒僥幸問到。
老人詫異的看著馬裡其,這麽警惕嗎?也是,以他的職業,警惕些總是好的,而後老人微微一笑
“可以,不過,不去的話,對你以後的生活也許會出現不利的情況,
比如,你以後每天都會丟夠四本圖書。”
馬裡其嘴角抽搐了一下,每天?他現在已經可以做到大約平均一天丟兩本書的范圍內,
今天是因為切爾尼教授的講座,有比平常多了幾倍的學員來到了圖書館,
許多的學員聽完講座後就都聚集在了第一層,馬裡其盡管已經很盡力了,但還是沒有守住自己的貞~圖書。
這只是偶爾才會發生的,但如果讓他每天都丟夠四本書的話,那沒辦法,那就只能,
每天都打掃衛生了。
“嗯,我決定了,我不去!打掃衛生其實挺好的,
我熱愛打掃!” 老人眼角微動,
“每天打掃只是其中一個問題,除了它之外,還有其他的問題,比如,你十四歲正式進入學院成為學員後,會很難交到朋友的,基本沒人會跟你交朋友;
還有,學院裡也會傳出有些不利於你的謠言,說你有後台,喜歡借勢給自己謀利什麽的。這,
也沒問題嗎?”
馬裡其雙手單頭齊齊隨風搖擺,立馬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沒問題!我本來就沒想交朋友,只要自己的實力提升上來了,自然會有主動跟我交朋友的人來找我。
還有那個謠言什麽的,您放心,謠言止於智者,總有人是不那麽想的,而且,我的內心足夠強大,我不會有什麽關於謠言的負面情緒的。
所以您不必擔心我會被謠言打擊到我這脆弱的小心靈。”
作為從現代來的馬裡其來說,不就是沒人理嗎?他又不是沒有過?
他前世略有點兒小帥,一直都在等著女生倒追他,
平時看見漂亮的女孩子,也都會裝作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樣,自以為是地認為女生這樣就會喜歡上他,
於是他就等啊等,到畢業了也沒有等到來向他表白的女生。
馬裡其就這樣心灰意冷的在一個人的寂寞不是兩個人的錯下,孤獨到死。
而沒人理對於這個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不理我?我還不想理你呢!
我連女朋友都還沒有找到,還想讓我去找朋友?呵呵。
至於謠言,馬裡其前世也看過許多的番劇,裡面的主人公可以在全世界的誤會下,依然可以淡然地面對人生,我行我素地活著。
馬裡其當時就覺得熱血上頭,他以後也要變成一個那樣的人物,太tm帥了!
學院的謠言?
馬裡其隻想說,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否則我怎麽開始大形裝比呢?
其實說白了就是臉皮厚,馬裡其一直都遵循著自己好才是真的好,其他人的話語都是自己前進的動力。
老人聽完馬裡其的話語後,眼角微動的幅度也變大了不少,好一個瀟灑的人,老夫一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厚~不看重自己顏面的人。
“你,真的想好了嗎?這次的實習雖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實習,
但還是有咱們學院的人看著的,沒有什麽學院裡的人敢對你出手的,危險也不是很大,
如果這次沒去的話,以後的麻煩可是不少啊,
想好了我就將你的名字劃去了,不要後悔。”
馬裡其安靜了下來,低下頭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先是對著老人深深地鞠了下去,而後起身,面含微笑地說到
“館長大人,我知道您是對我好,同時也擔心著我,但,
真正的勇士,可以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獻血,我雖然不怕,但我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賭,
他們既然花大代價這樣做了,就肯定會有充分的準備的,我不知道他們的準備是,傷殘還是死亡。
我要的是在保證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去面對所有的困難,而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去賭一個相對簡單的任務,
因為,我死了的話,就什麽都沒有了。
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怕它風吹雨打!
所以,我的選擇是,任他東西南北風,我自怡然不動坐如鍾!”
老人這時已經將他那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睜到了一顆花生米大小,嘴巴也張得能塞下一整個鵪鶉蛋。
老夫,服了!
老夫,縱橫~縱~走了大半輩子,從沒見過如此機智,如此有理智,還不缺一顆勇敢的心的年輕氣盛的小夥子。
如果這件事碰到普通人,他們估計都不會想到這是一個陷阱,屁顛兒屁顛兒就跟去了,還以為自己已經進入了老師的法眼,前途一帆風順;
而聰明的人雖然會想到這是一個陷阱,但他還是會為了沒有今後的麻煩和自己的名聲,去參加這場實習,
反正就是一次旅遊,還對自己有益,然後將自己包裹著嚴嚴實實的去參加。
但這個小夥子,寧願忍受寂寞和謠言也不去,是他太怕死嗎?
確實!就是怕死!老人還不知道馬裡其與安赫爾家族之間的事情,
喬治·德恩也沒有對他說,因為沒有必要,他知道這個老人,是只要是老人圖書館裡的人, 是沒有人可以欺負的,
除非在規則之內,這就得看馬裡其的了,看他會不會玩兒!
在老人認為,雖然只有那麽一點點到幾乎沒有可能的可能性,而馬裡其也謹慎成了這樣,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沒有去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這種人,要麽是極度怕死,要麽就是極度有理性。
老人看著馬裡其,良久後點了點頭
“好,那老夫就給你將名字劃了!”
馬裡其聽聞後又深鞠了一躬
“謝謝館長大人,我一定會努力地生活下去的!”
老人“嗯”了一聲,眼睛和嘴巴重新變回了原樣
“你以後就不要叫我館長了,就和可可酒一樣,叫我狂老就行了。”
馬裡其聽聞詫異地抬起頭來看著老人,狂老?可可酒女王?她叫這位老人是狂老嗎?
哦!對,好像~從我來了之後,她就沒有見過這位老人,每天不是在逛街,就是在逛街的明布大道上。
而且,狂老?好狂的名字,他還自稱老夫,難道?
“那個,狂老,您聽過一首詩歌嗎?”
馬裡其抬起眼睛看著狂老說到。
這個世界也有詩歌這個東西,是貴族的一種娛樂方式,也逐漸傳播了開來。
“哦?什麽詩歌?”
狂老沒想到馬裡其竟然還聽過詩歌?他也就隨意一問。
“就是,老夫聊發少年狂。”
“老夫聊發少年狂!?”
狂老聽後眼神猛地一亮,而後哈哈仰天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