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裡其說出那句話被霄婷嗤笑後,鵬哥臉上的笑容更加諷刺,左右隨意看了一眼周圍,是做給馬裡其看的,邊看邊說:“呦——有意思,夠硬氣,還直接讓我說你不那樣做了就會怎樣?”
鵬哥伸出了大拇指都快戳到馬裡其的鼻子上了:“厲害,厲害,我佩服你,你都快嚇死我了!”鵬哥突然大喊了一聲。
“真的!好嚇人啊!!”鵬哥臉上掛著不正常的笑容,身子還笑的一抖一抖的,“沒見過,真沒見過,我率鵬自從來到學院後,就沒見過有這麽硬的人……”
就連後面的霄婷也配合著鵬哥的表演大笑地蹲下了。
一聲聲刺耳的嘲笑、諷刺、侮辱傳進了馬裡其耳中。
馬裡其抱著胸,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仿若瘋掉的率鵬,這學院裡怎麽什麽人也有啊?
同志、葬愛一族、不良高中生、現在連社會人兒也出來了,臥虎藏龍啊。
至於那些侮辱,馬裡其則是自動無視了,因為太搞笑了,
馬裡其前兩年經歷過幾次生死之間的戰鬥後,就已經對言語上的攻擊不當做攻擊了。
鵬哥笑了半天后,看向了馬裡其,發現他並沒有像他以前見過的人一樣被他這幅嚇到,而是以一種……看好戲的模樣看著他,就像在看商店裡的小寵物一樣。
率鵬立即就知道了,這個學生不簡單,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一年級新生,太淡定了——淡定的不像話。
率鵬也緩緩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開始正視起了馬裡其,盯著他道:“我就知道,你這樣的人——全班都參加了社團,就你一人沒有參加。
這份心理承受能力絕對是非常強大的,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們會怎麽嘲諷你,辱罵你,甚至向你吐口水你都不會理的。
你在乎的是真實的利益,解決問題的真正辦法和實用的工具。”
說道後面率鵬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這種人我見過,不過……他們幾乎全部都是亡命徒!”
“承蒙誇獎。”馬裡其風輕雲淡地說道,“你現在趕緊說做過我不去做就會怎麽樣吧,我還有事呢,趕時間,到時候別怪我恕不奉陪了。”
率鵬眼角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霄婷,她現在在期待著看著他,等待著他給她討回公道。
說實話,率鵬是真的不想與馬裡其這樣的人為敵,不穩定性太高。
但是,事情涉及到了霄婷的個人檔案,他不上也不行了。
咬著牙道:“如果你不跟我去的話,那就只能決鬥場上見真章了。”
“奧,那我不跟你去了。”
馬裡其失望了,他還以為這個高大的青年會說什麽‘如果你不跟我去,你今天就別想走出這個操場!’這樣的狠話呢。
誰知道是決鬥場……
馬裡其興致全無,揮了揮無力地應付道,繼續向前走去。
率鵬這次沒有再上前攔,凝重地看著馬裡其的背影,他身後的霄婷上來埋怨道:“鵬哥,你怎麽讓他走了啊?”
“不讓他走,還能怎樣,你不是知道學院裡是除了決鬥場裡,其余地方是絕對禁止動手的嗎?”
“況且,我有種預感,如果我再上前攔的話,他絕對會立刻撕破臉皮的,對我進行進攻。”
“啊?那好啊?讓他先動手,到時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攻擊他了,完事後還可以將責任推給他,既報了仇,也讓他受到了學院的懲罰。”
鵬哥回頭看著霄婷,看的霄婷非常地不自在,喏喏到:“你看我幹什麽啊?”
鵬哥搖搖頭,轉過來:“不行,如果那樣做,就等於徹底地撕破臉皮了,甚至會到達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個人很強,我說的不是實力上的強,而是精神上的堅毅,這類人最可怕了。
他雖然現在的打不過你,但他會記仇,來日方長,你總不能每時每刻都防著他吧。
所以,除非——能將他直接殺死,不然,最好使用規則內的方法與他進行鬥爭。”
“相信我,你再決鬥場裡將他打殘與在這裡利用規則的漏洞將他打殘,效果是不一樣的。”
霄婷聽後閉上了嘴巴,她知道她男朋友是很謹慎的,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不會衝動。
但是,霄婷看著馬裡其背影,眼裡的那深深的惡毒是怎麽也揮發不去的。
第二天。
馬裡其依舊坐在教室裡無所事事地看著書。
《法萊大陸異常見聞錄》,講述的是法萊大陸歷史上的一些非常奇特的法師們曾學習到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技能。
就比如:暗法師的影子束縛術,可以通過每個人自己的影子來控制人的行動。
‘鹿丸?是你嗎鹿丸?’
馬裡其心裡惡趣味的想到。
還是暗法師,他們曾經有人學會了暗默術,就是可以將一定范圍內的技能限制住,使其不能釋放。
這本書當中的故事都是很有趣的,而且還可以增長見識,開闊視野。
“給——!”
一張精致的紙張放在了馬裡其眼前的桌子上。
馬裡其抬起頭來,疑惑地問道:“給我的?”
拉夫點點頭,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看馬裡其一眼就離開了。
馬裡其沒理他,拿起了這張精致的紙張,其正面‘挑戰書’三個燙金的大字寫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上面的內容馬裡其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那個鵬哥給他的,打開果不其然。
不過,學院決鬥場的規則是不允許高星級的向低星級的學員挑戰的,所以這只是一張邀請函,只要馬裡其不同意,還是可以拒絕的。
馬裡其隨手就將這張邀請函給扔進了後面的垃圾桶裡,他沒時間。
而坐在前面的拉夫偷偷注意著馬裡其,見他直接連看都不看就扔了,他也忍不住了,又走了回來:“馬裡其,你怎麽能扔了呢?”
“嗯?我為什麽不能扔?”
“那——那是鵬哥給你的,你怎麽不看看?”
“哦,我為什麽必須要看?”
“你——!”拉夫也沒話說了,抿著嘴回到了原地。
沒過多長時間,他走回來了,這時,他的手裡則是拿了兩張紙,還是放到了馬裡其的桌子上,這次他叮囑了一聲:“你看看在下決定。”又坐了回去。
馬裡其眯著眼看著離去的拉夫,這次更是連名字也沒有看就將兩張紙扔進了垃圾桶裡。
坐在前面的拉夫這時還沒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向後一撇,發現馬裡其的桌子上已經沒有了。
他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但也沒有說什麽,臉色鐵青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鵬哥給了他兩張邀請函讓他交給馬裡其,但那個馬裡其根本就是絲毫不領情。
他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與同學們格格不入就算了,還一直招惹著那些高年級的學長,就憑自己是三星職業者嗎?可笑。
……
“什麽?他都給扔了?!!”
鵬哥驚訝地說道。
“是啊,鵬哥,我阻止都阻止不了啊,後面的兩張他更是看也沒看就扔了。”拉夫苦著臉說道。
鵬哥沉思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誒,沒辦法,他太激進了,這樣的人很容易吃虧的,別人想要讓他幹什麽,他偏不那樣做,誒,這種人最難搞了。”
拉夫默然,他也知道馬裡其的強硬,表面上看似隨和,但其實內心很驕傲。
“那好吧,只能在想別的辦法了。”
“嗯,鵬哥,還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不用了,你先回去,幫我注意著馬裡其就行了。”
“好的。”
“等等,你最近沒有違背過你們班主任說的話吧?”
“嗯?怎麽了?”拉夫疑惑地回過頭來, 他不明白,鵬哥為什麽要跟他這麽說?
“嗯,那什麽,你最好不要違背他,一個月後的正式分班會有用的。”鵬哥的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在拉夫的耳中炸響。
“什…什麽?什麽正式分班?”拉夫不敢相信地帶著最後一絲期望問道,“我們不是已經分了班了嗎?哈哈,鵬哥,你跟我開玩笑呢吧?”
拉夫的樣子仿佛已經在鵬哥的想象之中了,他沒有意外,他只是實話實說,想給拉夫一些提示罷了,要不是他看拉夫很順眼的話,他才不會冒著風險告訴他這個呢。
“你們這只是第一次分班,也就是學院先將你們安頓下來的一次分班,之後的一個月後,才會根據你們平時的具體表現在分一次班
而那次就是最終的一次分班,是才是真正地決定你們這四年在那個班級度過。”
“而學院對於你們的表現是居於各方面的,並不是單純的實力,這個各方面,包括你們的努力方面,學習方面和道德方面三個方面進行同時判定。”
“你們在這一個月裡的所有所作所為學院都是清楚地知道的,甚至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你,多注意一些吧……”
拉夫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教室,現在還有兩個星期就開始鵬哥說的那個正式分班了。
他知道,他完了,他絕對不會再留在這個班級了,這兩個星期裡,鋼老師的任務,就是每天跑步——他一場也沒有全部完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