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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瀟捫心自問:我的理想究竟是什麽呢...我是否已經丟失了它?
這時孫玉芳喊道:“余瀟,快來吃飯!”
余瀟放下手中的書,道:“來了來了。”
孫玉芳道:“來,快吃,媽媽做了你最喜歡的清炒蓮藕、魚香肉絲,還有冬筍燒肉。”
余瀟搓了搓手:“哇喔,爸呢,不回來吃飯嗎?”
孫玉芳道:“你爸他今天有事,可能晚上很晚才回來。”
余瀟夾了一塊冬筍送入口中:“哇,好脆,好吃!對了,爸最近在忙什麽啊?”
孫玉芳道:“還能忙什麽?就跟你在文學社乾的差不多,你這個學期在學校怎麽樣?一切還好嗎?有沒有找個女朋友啊?”
余瀟神情一變,又馬上故作鎮靜:“挺好的,不過我下學期就打算退出文學社了。”
孫玉芳有些詫異:“怎麽了,不是做的好好的嗎?我聽你說活動也弄得很成功啊,怎麽突然就不幹了?”
余瀟道:“是啊,一切都按部就班,社員們也非常給力;不過我發現我把太多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這上面,也是時候要均衡一下自己的生活;但是作為社長,怎麽能不全心放在文學社上面呢?所以我只能退出啦。”
孫玉芳點了點頭:“退了也好,馬上大四了,你也要開始想想未來的事情了。”
孫玉芳想了想,又道:“你是想繼續讀書考研,還是準備實習找工作?”
余瀟搖了搖頭:“這個我還沒想好,可能讀完大三,我心裡就有個譜了吧。”
孫玉芳道:“你長大了,許多事情可以自己做主了,爸媽只能給你提提建議,不管你做什麽決定,媽媽都支持你。”
余瀟咬了一塊蓮藕,笑道:“謝謝媽!”
無獨有偶,顧楓的爸爸也送了《理想豐滿》這本書給顧楓,不過他的目的顯然和余樹不一樣,因為他是個商人;而顧楓對馮侖的態度也自然和余瀟不一樣。
但他和余瀟也有著一樣的困惑,就是未來是讀研還是工作。
其實每個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有這樣的抉擇,這種抉擇也往往會改變人的一生。
不過,顧楓和冷清秋已經完了,他似乎也不用再顧忌什麽了,去國外讀研,或許是他最好的選擇。
他翻開了書,直接跳到了第二章,這本書的第二章講的是公平。公平這兩個字對於顧楓來說似乎很公平,因為他幾乎沒有遭受過不公平的事情。
或許...除了被楊子萌打了一記重拳,不過那也是他有錯在先。
馮侖說:思想史上一直都有兩種公平,一種是起點的公平,一種是終點的公平。
終點公平,可追溯到當時中國的大鍋飯,這種建立在絕對平均主義基礎上的“大鍋飯”制度,嚴重影響了勞動者的積極性,最終於1961年上半年停止實施。
起點公平,如運動員在同一起跑線上賽跑,但速度有快有慢,終點是有差距的。
顧楓雖然沒有參加學校的社團,但是他從舍友的口中也得知了哪怕只是學校裡的社團也有許多不公平的事情發生。尤其是余瀟,他自從當上文學社社長後,許多事情擁有了絕對的話語權。
不過起點的公平,尤其是國家實施的九年義務教育,讓每個人都受到了相同的教育水平,但人與人的不同必然導致了終點的不公平;有人努力奮鬥考上了好學校,有人混吃等死沒有書讀,這怪不了誰。
顧楓家境不錯,若是說出這番話,一定會被人說富二代所處的環境,怎麽會讓大家起點公平呢?看起來好像的確是這樣,富裕的家庭所帶來的的附屬環境是窮人家庭無法比擬的。
西方國家對於這種情況解決的方法就是征收遺產稅。以美國為例,遺產稅以10萬美元為起點,共分為11個檔次;超過300萬美元征55%。而且美國稅法規定,遺產受益人必須在繼承遺產前,先繳納遺產稅,然後才能辦理繼承手續。
這也就是說如果你的父親給你留下1000萬美元的遺產,你繼承的時候必須得先拿出550萬美元交稅,才能得到那1000萬美元。如果你拿不出來,抱歉,你一分錢都得不到。基於這種情況,美國富人們想把全部資產留給子女是很難的。
不過這自然也帶來了一些不好的地方,因為知道自己的錢留不了給後代,死後還會被收走,不如自己揮霍掉;這樣便會導致過度消費,社會生產力下降。於是在美國總統小布什上台後,美國政府計劃在2010年前逐步取消遺產稅。
但富人對此卻似乎並不領情。2001年2月,美國大約120名富人聯名在《紐約時報》上刊登廣告,呼籲政府不要取消遺產稅。比爾·蓋茨的父親老威廉在請願書中寫道:取消遺產稅將使美國百萬富翁、億萬富翁的孩子不勞而獲, 使富人永遠富有,窮人永遠貧窮,這將傷害窮人家庭。
顧楓深諳此道,知道富人們也絕不是拯救窮人的天使,他們爭相回報社會不是沒有原因的。首先是鼓勵慈善的稅收制度,建立基金會或捐助善款則可以獲得稅收減免。美國公民的終身免稅額為67.5萬美元,每人每年贈送額在1萬美元以上的可免稅,超過1萬美元的部分,就可使用自己的終身免稅額度。即可提高自己的名譽,又可減少所交的稅,何樂而不為呢?
馮侖認為遺產稅能讓所有的人自由創造財富,令競爭的起點更公平,也有利於社會形成創業風鬥的正面風氣。但在中國,是沒有遺產稅的,這就造成了富二代們跟一般人的起點不公平。
顧楓放下了書,望著黃浦江畔的,還有那高聳入雲的東方明珠,不由得感歎道:目前中國社會處於急劇轉型期,的確短時間內不是很容易做到“公平”。
但人們可以努力地,細水長流地,用細微的改革來接近相對公平,爭取大家起步在同在一個起點。而不是利用獨裁,專政,暴動來追求絕對公平,埋葬在同一個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