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點本末倒置的意思了!
這也是大多數人會犯的錯誤,就好比一些信眾他們到了廟宇中祈求神明的幫助,以前的人或許求神拜佛是換來心神安寧,那麽現在的信眾更希望的是讓他們求拜的神明成為他們的“工具”。
何為有求必應,那不就是當工具人嗎?
在神明無法達成自己所期願的事時,他們就會開始責怪,或者否決信仰。
所以正神的廟宇裡,大部分是勸告信徒從善事做起,理念就是自己多做善事日後必有福報,而偏門的一些陰神就不是如此,祂們有求必應,但條件是信徒拿出對等的東西來交換,好一點的就是一些供品,而邪門一些的要的可就不止這些。
現在的老張把擔任顧問的鄭殊,不就是做工具人來看待。
在老張要和小雪帶鄭殊回台北時,鄭殊並沒有動身的意思,他回頭看到鄭殊一步也沒有走,他奇怪的問:“你不走嗎?”
“張先生……我只是同意當顧問,而並不是同意進駐第九分局,些許小事不需要我出馬,而大事往往也不是在局裡坐著就行,你們負責提供情報給我,而我平息禍亂。”
老張聞言氣得不輕,旁邊的小雪忙出馬攔住他,“張局,你別激動,高人有高人的做法,再說了是咱們請人家來當顧問的。”
“不是……顧問有這麽當的?我不承認他是我第九分局的顧問。”
老張甩手就離開了,小雪微笑著跟鄭殊道別時,做了打電話的手勢,這是有事就聯系的意思。
反正兩個人也互加了電子郵箱,真有事情發郵箱來也行。
原本以為這之後可能需要很久才聯系,未曾想在這次招攬顧問的三天后,第九分局這邊,老張的辦公桌上忽然放著一封信。
剛處理完事情回來的老張坐在辦公室裡喝口水的工夫,就看到桌上的信箋。
他走出門外看向前台的乾員問到:“剛才誰進我辦公室,放了一封信?”
“哦,今天早上送來的信,我看了這上邊是寄給張局您的,我就放您辦公室了。”一旁吃著冰棍的女乾員回答說。
老張沒有直接出手碰這信箋,走到旁邊的櫃台上邊拿下來幾顆看著像是水珠,這在第九分局裡是作為“法器”存在的,叫做聖水珠。
捏破了聖水珠便往信箋的封口位置擠放進去,刹那間信箋裡邊冒出一陣黑色的濃煙。
“好大的膽子,是在挑釁我嗎?”
要是換個年輕的,一不小心就著了道,確認安全之後打開了信箋,用一把小刀將裡邊的信挑出來,上邊的內容居然是金龍師寫給他的。
他自然不信是金龍師在害他,這封信箋從送出再到他手裡,中間經過誰觸碰都不知道。
而且這信的內容讓老張第一時間就叫來了小雪,讓她趕緊扶乩求問濟公,看看這一次到底發生了什麽大事。
先說說信的內容,裡邊講了關於金龍師感覺自己可能今年會有一劫難逃此關,這一回他的弟子阿西師接手了一樁十分棘手的事情。
某個違禁品販子所在的工廠,所有人全部懸吊在工廠內部悉數死亡,之前說過了吊死鬼的怨氣非常大,更何況是集體吊死。
屬實是難以接洽的可怕案件,金龍師想到今年的命途,所以提前寫好的這封信送出,交給第九分局的老張,希望這一次若真有不測,他可以照拂一下他的接班人鍾炎火。
這邊濟公上身的小雪一手搖著葵扇,一手做掐指算命的模樣,旋即她大叫一聲,“慘了慘了惡神扣關,九死一生!”
“什麽?那……那怎麽辦,
到底是什麽東西在搗鬼?”老張急忙又問。“來自暹羅的一尊惡神被請到了島上,那些個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想著靠它來大發橫財,現在這尊惡神已經收割了數條人命。”
“具體位置在哪?”老張等不及要問,但此時的附身小雪的濟公卻不言語。
沒等老張再逼問,濟公退駕身體的掌控權重新回到小雪的手中,既然神明事情問不通,那他就用陽間的人脈關系找。
小雪恢復過來,她是知道剛剛濟公法駕來臨發生的事情,而且濟公之所以不跟老張說,不是祂沒算出來,而是算出來之後,祂怕老張馬不停蹄的趕過去,那只能是再送一人頭。
“濟公師傅,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
小雪能感覺到離開前的老張特別的著急, 與金龍師多年好友,一起熬過了當年最混亂的時期,都到如今應該坐著享福的時候,一場突變落得個橫死的下場,老張這才想著去挽救。
“找,之前妳不是請來了一位天命之人嗎?”
濟公給予的指示就那麽多。
小雪頓時就領悟了,急忙給鄭殊打電話聯系,她本人也第一時間趕赴台中一趟。
……………………
鍾馗廟裡,金龍師恭敬的從上方請下五雷令,用一條紅繩穿好了五雷令佩戴在胸口,旁邊的鍾炎火見狀還覺得奇怪。
“師父,我們不就是跟師兄去看一下廠子而已,那麽鄭重做什麽?”
“事有蹊蹺,更何況是一個違禁品的團夥,衙門那邊調查都沒有出結果,說明不是一般的事情,你也別吊兒郎當的,打起精神來……這一次估計會異常的凶險。”
“哦”
鍾炎火回答得心不在焉的,金龍師搖了搖頭,再一次誠心誠意的朝著鍾馗像跪拜。
另一邊阿西師已經開車在廟外等了,金龍師與鍾炎火一道,鍾馗廟師徒三人趕往那座集體吊死人的工廠。
去的路上,就開始有一些不太好的征兆,這車子才到半路,車子好好開著,忽然一隻黑色的烏鴉朝著車前擋風玻璃撞過來,車子的質量還好,擋住了這一波衝擊,但是烏鴉撞得頭破血流,這車玻璃上鮮紅的血液流淌著。
這可把車上的人嚇得不輕,阿西師開著車到旁邊道路停下來,打開雙閃燈下車。
“真是倒霉了,這白天還能撞到這種東西!”鍾炎火看著車前蓋已經躺屍的烏鴉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