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王轎上面的中宗向旁邊問了一句:“尹謙會不會出山協助寡人?”
他沒有具體問誰,鄭殊也沒有說話,旁邊的許宣傳官倒是立即回應:“會的,尹將軍對王上忠心耿耿,不會坐視不管的。”
“但願如此~~鄭卿、許卿,到了漢陽之後,你們倆位到物怪出沒的村落調查,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是x2”
物怪確實真實存在,但是物怪真正殺死以及感染上瘟疫死亡的,遠不及沈運暗中派出的陳龍與捉虎軍暗中殺死的人多。
調查?又能調查出什麽來?
鄭殊上馬跟緊前方中宗的轎子,後面的許宣傳官拍馬趕上,“鄭大人,您在內禁衛的勇武之名,在下多有耳聞,這一次能跟您合作真是太好了。”
“許大人言重,鄭某一介武夫而已,這次要替殿下破除物怪謠言,還是得靠許大人您的聰明才智方可。”
倆人騎著馬,一路商業互吹著,半島就彈丸之地,傍晚時分就抵達了漢陽。
這個地方是半島為數不多還可以看得過去的地方,人數比較多,而且還有酒館吃飯的地方,盡管很簡陋,但已經是方圓百裡內唯一能夠看得過去的地方,而恐怖的“物怪”似乎沒有打算要放過這個地方的意思。
抵達漢陽的第一天,鄭殊就去附近找鐵匠去了,刀他拿著不稱手,還是鐵槍最好。
可惜半島無好鐵,這鍛打的技術也比之大明差得很遠,造出來的兵器只能說勉強可用,漢陽的鐵匠搜集了七八個鋪子的鐵才勉強鍛打出一把鐵槍出來。
由於鐵的質地都不相同,反而在鑄造之後,表面出現了一段又一段的花紋,因為鐵的質量不混作一團進行鍛打之後,出現了花紋,雖然同樣的品質不太好,但是外表可比上一個位面的那把生鐵槍好得多。
外觀好看了一些,而整把鋼紋鐵槍的鋒利度也增加了不少,雖然全都比不上當時他在釜山行位面用過的棱刺槍,合金工藝就是比古時候的鍛打技術要厲害。
也不能要求太多,畢竟在這種不毛之地上,能夠湊足造槍的原料就了不得了。
留下足夠的錢幣,鄭殊在打造武器的這段時間,尹謙與全漢還有明也抵達了漢陽,剛坐下來正準備吃頓飯,許宣傳官那邊找不到鄭殊,之後又聽手下的人打聽到尹謙已經入城以後,當即趕來。
“很抱歉,雖然現在應該讓將軍您休息的,可是就在剛才發現了物怪襲擊事件。”
尹謙聽到這當即放下手裡的筷子立刻讓許宣傳官在前面帶路。
明看到許宣傳官就兩眼放光也跟著離開,全漢抱怨著飯都還沒吃呢,一個個的著急什麽。
半道上鄭殊也受到手下內禁衛的通知一並過來山道上查看,現場死去的屍首沒有一個完好的,周圍的樹木仿佛像是被鈍刀砍過,因為連續劈砍,根本也看不清楚刀口的口徑屬於哪一種,營造成仿佛是用利爪撕裂的。
鄭殊見到這麽血腥的場面面色不變,他也不清楚為什麽自己能夠這麽快適應下來,這些血腥的畫面並沒有引起不適,他四處勘探了一番,如果是真正的物怪那麽以這片土壤的軟硬程度,至少會在地面留下痕跡,但是周圍除了鋪滿的枯黃樹葉之外,並沒有任何足跡遺留。
當然,也不能就這麽掉以輕心,物怪的確就在附近!
明作為一女流直接上手去觸碰屍體,沒有絲毫的避諱,反觀全漢還有許宣傳官倆個人都有點遭不住了,
這場面……最好不要吃飯。 打掃與清理屍體後,許宣傳官與明先離開,鄭殊走得很慢,正好與尹謙下山時碰到一塊。
“尹將軍”
“你是鄭宣傳官吧,殿下向我說起你,你對這個現場怎麽看?”
尹謙問起鄭殊時,眼神裡帶有一絲試探的意思,中宗對他知無不言,鄭殊的雙面間諜身份,他是唯二知道的,可是他不像中宗那樣,過於輕信他人。
“偽造的……”
“小子,我雖然覺得你說得很對,但是凡事講證據。”
尹謙還沒說話,旁邊的全漢先大聲咧咧道。
“我見過真正感染所謂物怪瘟疫而死去的百姓,他們的身體上會浮起青色的經絡,同時臉部與身體上會出現膿包,在無比的痛苦與掙扎中死去,而這些屍體,在驚訝中死去的佔大多數,雖然很多地方被砍成碎塊,但是這種死法只有人才會乾得出來,野獸如果要捕食,只會一口致命,然後慢慢蠶食。”
尹謙聞言當即朝著鄭殊拱手道:“受教了。”
“豈敢豈敢,尹將軍言重了。”
“不,你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 ”尹謙心裡信了三分,至少從鄭殊這番話裡他挑不出毛病,他離開宮廷在外做獵戶多年,野獸的習性他再清楚不過。
這些屍體是被故意虐殺致死!
回到漢陽城鎮中心裡,出現了一個所謂目擊證人,一個小女孩說山上那些人都是被物怪殺死的,而且一口咬定,在輿論恐慌如此嚴重的時候,即便尹謙他們都不信,但是百姓們信了就行。
一個個的惶恐不已,而且最最意外的是,尹謙跟全漢準備去尋明她們的時候,半道上撞見了一個瘋爬進來的感染者,他嘴上痛苦的喊著物怪,而全身上下的症狀,與剛剛鄭殊所描述的感染物怪瘟疫的情況大致相同。
很快這名感染者就在痛苦的哀嚎中被瘟疫折磨致死,那副死相對比山上死去的人,根本就不一樣。
答案似乎已經越來越近!
夜晚的漢陽籠罩在一片恐怖的氛圍之中,早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家家戶戶提早的閉門熄燈去了,府衙的停屍房中還是燭火通明,他們還在研究屍體的具體異狀,明在山上生活多年用過了許許多多的草藥,以往全漢甚至是尹謙生病都是她負責治好的,而這瘟疫如果可以找到醫治的法子起碼就解決一部分問題。
只不過她不是什麽神醫,只能通過切開膿包看到裡面可怕的膿物,至於用什麽方法治,她這個泥腿子怎麽可能比得過在深宮內苑裡的太醫署呢?
中宗親自來過一趟與尹謙的交談中,基本上也把鄭殊說過的話加上他調查過的事情總結了一遍,所謂“物怪”是誰在幕後操作,一眼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