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那麽多的感同身受,只不過情緒這種東西,人與人之間有時候能夠相互影響的。
到頭來這原身的主人還是個孤兒!
仿佛也在這一刻,鄭殊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似乎輕了很多,這是原身軀的父母雙親,鄭殊頂多也就感慨一下,心裡倒也沒有過於悲痛的情況出現。
剛才只是因為阿姨的情緒失控時,她悲傷的情緒影響到自己,僅此而已。
“其實鄭女士還有留下一些遺物,如果你現在想要的話,我們就交給你。”
這些都是鄭殊的生母從他出生開始就寫給他的,估計有一些話是她想告訴鄭殊的,而之後保存在一個盒子裡面,阿姨作為她最好的友人,堅守著這條道德線,至今仍未拆開過裡邊留給鄭殊的那些信封。
反而她留給阿姨那封最後的遺書,估計已經被阿姨每年拿出來翻閱過很多遍。
遺書裡輕描淡寫的帶過了關於對鄭殊將來托付給阿姨的一些細節,更多的是與阿姨聊得她的不舍之情,只不過她被這種心理方面的病痛折磨得已經忍受不下。
雖然外表看著光鮮亮麗,但內在的精神上早已經千瘡百孔!
也是因為生母的態度,讓阿姨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培養好鄭殊,這也是為什麽自打鄭殊來到叡仁家以後,阿姨對他百般的好,視如己出這四個字都比不上阿姨對鄭殊好的十分之一。
姨父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在這方面也全力支持。
鄭殊聽完他們的講述以後,向他們深深的行了一禮。
“謝謝阿姨跟姨父告訴我關於我的身世,母親的遺物我覺得現在的我似乎還沒有這個力量去承接它,再給我一點時間!”
他不知道遺物裡的那些信封中會留下什麽樣的內容,如果是讓他去尋親,或者是說落葉歸根的那些事情的話,怎麽也得等自己做好了準備吧。
“你隨時想的話,隨時可以找我拿。”阿姨也很欣慰,鄭殊在對待這件事情上並沒有急躁的情緒,她也覺得應該再多緩一段時間,怎麽也得等到他考上大學了,自己再把這些遺物給他。
事情說開了,氣氛也沒有之前那麽尷尬。
鄭殊此時還有一件困擾很久的事情,他也趁著現在直接問出:“阿姨,請問我現在的國籍是不是……”
他有想過,如... ...
果是入了半島籍,那麽他估計不能免俗的就是一項義務服兵役,這大概是半島男生一項永恆的痛。
“你還是拿著華夏籍的,只不過你現在其實已經獲得了在半島的永久居留權,本來你年齡還不夠,不過有我們作為監護人的話就可以了。”
姨父為鄭殊解答了疑問。
在半島居住滿五年就可以申請永居權,而鄭殊目前無論是在華夏法律上,還是在半島法律上都是未成年人,這個資格申請如果沒有姨父他們幫忙解決的話,暫時是沒有辦法的。
這大概算是一個驚喜吧,自己還是華夏人!
“謝謝阿姨、姨父”
鄭殊想問的已經都問明白也問清楚了,姨父還在安撫剛才陷入悲傷情緒中的阿姨,鄭殊則慢慢的走上樓,回屋子裡讓自己冷靜一會兒,順便趁著這段時間,把自己腦海中那個計劃給定下來吧。
……………………
“什麽?妳和鄭殊xi竟然還住在同一間屋子裡?”
餐廳中,金智妍聲音逐漸拔高,旁邊的徐智秀盡管也是小小的吃驚了一把,
但反應還沒有到金智妍這麽強烈。 雖然鄭叡仁和金智妍關系很好,但她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跟鄭殊還住在同一個屋子裡睡上下鋪。
之前不說,那是因為那時候原身軀的主人跟鄭叡仁的關系並不好,她才不想提起自己當時的便宜哥哥呢!
而從他這個撿漏的鄭殊降臨以後,他們兄妹間的關系逐漸有了改善,甚至是越來越好。
鄭叡仁從前以提起鄭殊為恥,現在以提起鄭殊為榮。
這下的轉變以後,就在剛才她們一塊吃午飯的時間裡,正好聊到鄭殊是什麽時候把禮物送給她的,鄭叡仁自己猜測是睡著的時候,鄭殊給自己戴上的吧。
金智妍知道鄭殊那隱匿功夫了得,之前在得了流感的時候,鄭殊還跑去醫院看過她,當時鄭殊能夠躲過醫院的大人們,可見隱匿的技巧確實厲害。
就在她誇讚的時候,鄭叡仁卻不屑的說道:“什麽厲害啊,就在上鋪嘛,他下來不就可以給我手腕戴上腕表了?”
對於錯過鄭殊正式的把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的那麽一幕,鄭叡仁是心有不甘,明明送禮物的時候儀式感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因為她這麽一說,登時把金智妍嚇到了... ...
。
“智妍歐尼,妳喊那麽大聲幹什麽?”
差點被嚇得手裡筷子都掉了的鄭叡仁,在很嚴肅的告訴金智妍,自己被嚇著了。
“妳等會再吃!”金智妍出手把她筷子拿走,一邊拉著鄭叡仁的手倆人湊近的時候,她再次確認:“你們真的還住在同一個房間麽?”
“對啊怎麽啦?”鄭叡仁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從鄭殊到這個家來以後,他們就是分開上下鋪睡的。
“阿姨沒有勸阻你們,或者是讓你們分開擁有單獨的房間?”
金智妍越說越覺得事情也太離譜了吧。
雖然半島在某些方面的交易確實領先,但是半島本身對於那方面的啟蒙教育嚴苛程度估計與華夏差不多。
對於這方面嚴防死守,最好是能夠杜絕未成年兒童瀏覽這些不良的東西。
而半島的家長也是很古板的,“男女七歲不同席”在半島同樣很適用,現在鄭殊跟鄭叡仁都已經初中了,難道還住一個屋子?
即便是低等資產階級的家庭都會在這方面做出嚴格的分劃!
“沒有啊,當時歐巴到我們家的時候,偶媽說他不熟悉家裡,而且歐巴以前很害怕,好像是不能自己一個人單獨在房間裡的,所以偶媽就訂製了一個上下層的架子床。”
鄭叡仁解釋到這裡的時候就覺得越來越不對勁,金智妍為什麽會執著這個問題!
她望著激動萬分的金智妍平靜的說:“嗨呀,我和歐巴是兄妹,這樣沒問題吧。”
“怎麽可能沒……問題,你們不是親兄妹。”
金智妍苦口婆心的解釋著,反正今天絕對是她認識鄭叡仁有史以來,感覺最荒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