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平無奇的巨石,卻出現了龜裂的情況,那些出現裂紋的地方也在短短的幾秒鍾之內,全部脫落下來,並且消失不見。
那一塊巨石也變成了一個模樣十分詭異的雕像,六分人四分獸,頭頂還有兩隻彎曲的角,哪怕這個雕像比他們僅僅高了一點點。
可是在他們的心靈裡面,這個雕像卻仿佛佔據了整個天空,給人一種看到了山嶽一般的錯覺。
“這次我們幾個全都拚對了,趕快把上面的東西拿到手,然後就離開吧。”
那七個人在回過神來打量了一下那座石雕之後,很容易的就看到了雕像上方被托舉著的那一卷皮卷。
“這個東西我們就隨便找一個人讓他拿著,等到安全之後在從他身上拿回來,這一點應該沒什麽疑問吧?”
馬秉虎也就是之前跟在錢掌櫃身邊的那兩個道士中的一個,說出了一個在他們看來很是正確的提議。
“當然,如果這個東西不管放在哪個人的身上?剩下的人都會懷疑他究竟有沒有掉包?現在最簡單。”
這麽一張有可能改變他們接下來生活的東西,如果放在他們自己的身上?其他人都不會信任,會懷疑會不會被調包。
“那麽就剛才那個家夥吧,看我們的眼神剛才有些不對,肯定是注意到了,等安全了,再把他殺了,我們慢慢談。”
馬秉虎拿起石像手中的那個他們心中,可以給予他們一條和曾經完全不同道路的東西,把運送這東西的,重任交給了剛才同樣觀察到自己的家夥。
至於人命?在那個鎮子當中待了那麽久,生命的流逝在他們眼中也實屬正常的。
就算那個人死了也不會是自己這些人的問題,而是那個地方所遺留的一些東西讓他死於非命。
“很好,這件事情我同意。不過你可不能把這個東西收起來,現在拿著這東西到那個小兄弟的身邊。我們會看著你的。”
其他人看著馬秉虎,順手就要暫且把,那件東西收到自己的懷中,每個人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凶光。
顯然只要馬秉虎敢把東西收在他的懷裡,那麽,其他人就敢一擁而上讓他橫屍當場。
“呵呵,我怎麽會那麽做呢?那我們這就走吧。對那個小兄弟的態度好一點,畢竟這也算是她人生當中的最後一段旅途了。”
馬秉虎有些可惜,畢竟不管怎麽說?只要自己能夠在那個時候順手把東西給揣到自己的懷中,到時候是一個偷天換日的手段也不是特別困難。
比如說?在經過那個地方的時候,把一些獸皮卷起來,然後把這張皮卷塞到另外幾個目標的身上。
只要不是立即出現問題,那麽天大地大,甚至使一些手段把眼前這幾個人全部暗殺掉,也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為了安全起見,接下來不管怎麽樣?我們每個人把手放在這個東西上面,這樣無論誰都沒辦法耍小手段了。”
此時另外一個人再一次想出了一個提議,而這個提議也被剩下的人全票通過。
“好吧!既然各位不介意用這種傻子一樣的方式走到那邊,那麽我也沒什麽問題,就這樣吧。”
馬秉虎這個時候的心情可真的不怎麽好,就算是在其他人的目光之下,抽空說不定也能直接看一下這個皮卷裡面的內容。
到時候?指不定這裡面的東西就會變成一段傳承留在自己的腦海當中,這種情況呢,在天地剛剛發生變化的時候也是很常見的。
只是可惜呀!那些家夥顯然連這麽一點點的漏洞也不會留給他,強製性讓他用這種看起來十分沙雕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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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煌發現那七個人離開大隊伍之後也趁著自己已經恢復了一點體力,立刻再一次向前跑了一段。
畢竟這種狀況就預示著這地方也不是特別安全,鄭國煌十分惜命,或者說?在這個地方工作的那些工人們每一個都十分的珍惜自己的性命。
天黑絕對不工作,白天一人絕對不外出,一切在他們看來有可能威脅到自己,幸運的事情都形成了潛規則被禁止。
剛剛那幾個人那種古怪的舉動,已經讓鄭國煌意識到這個地方不是那麽的安全。雖然實際上有些偏差,但對他來說也沒錯。
“唉,也不是那七個家夥究竟是做了什麽孽?不過,我沒遇到那種事情,就已經很好了。別人我也管不了。”
跑了一段路,鄭國煌在跑到人群前端將近1/3的位置,就再一次停下腳步開始恢復自己的體力。
然後就看到了剛才的那七個人,圍成了一圈每個人都微微駝背,手裡不知道抓著些什麽東西,看樣子就像是傻子。
“現在的鬼都不直接吃人,還要用這種方法來羞辱自己的食物嗎?真是可憐啊!他們心裡面一定很悲傷吧?”
對於那七個人的狀況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哀悼之後,鄭國煌調整了一下自己身後背著的包袱。
看了一下周圍的人群,逃跑這件事情也是有著相當的技巧。最起碼你絕對不能一個人獨自跑在最前方,那樣死最快,同樣也死得最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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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當中雖然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慢走的狀態,可整體卻還在堅定的繼續前進,時不時的還會有一些躍進。
總之按照現在的進度,這些人大多數都可以在杜子騰那邊開展正式計劃之前離開這個地方,贏得自己的性命。
“小兄弟,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個小忙。放心,不會有什麽問題的,只是其他幾個人我都信不過所以需要小兄弟你來幫我們運一下這個東西。”
就在鄭國煌心裡計算合適的地方,恢復自己的體力,時刻準備再一次奪命狂奔的時候?一個雖然和藹,但在鄭國煌聽來飽含著惡意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響了起來。
轉過頭就看到了,剛才那幾個再繼續看來已經沒救了的家夥,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每個人都飽含著惡意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