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在向自己的父母靈位告罪之後,哪怕對自己進京趕考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信心,可同樣也想試試究竟能不能成。
“這世界究竟怎麽了?竟然連我都能重新現世。莫非這天下又要亂起來了嗎?”
書生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飄忽不定的聲音,沒來由的就想到了神鬼志異裡面的鬼怪。
也沒什麽猶豫,書生除了面色一白也沒有露出什麽異樣,就那麽平平常常的準備離開自己家族的靈堂。
身為文人才更懂得什麽叫自保之道,所謂的文人傲骨和施永鵬這個依靠畫一些美人圖來謀生的書生沒什麽關系。
“小夥子這個世界很快就會出現大問題,你就算是跑也跑不了的。你我之間相見就是一個緣分,不如將你的身體交給我,由我來代替你進京趕考如何?”
在聽到這話之後,施永鵬在怎麽裝作什麽都沒聽到,什麽都沒看到都沒有了絲毫的意義。
因為那個突然出現的鬼怪,明顯是要佔了自己的身份想辦法重活一世。碰到這樣的事情,施永鵬也只能夠自認倒霉。
“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就站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你能夠做到什麽程度!”
說這話的時候是鏗鏘有力,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充滿了傲骨的文人,仿佛不怕任何的艱難險阻。
同時施永鵬也趁著這個時候看了一下想要奪取自己身體的那個鬼物,究竟是個什麽樣子。
一身大紅大紫的官袍上面繡著飛禽走獸,每一寸的絲綢布料都有著淡淡的光華流轉,突顯出了這一身官袍的不俗。
當然,這是飛禽走獸和這個朝廷的官服有著相當大的差別。不知究竟是什麽朝代的官服,但顯然已經有了一段歲月。
“可惜啊!若是你真能做到心無掛礙,今日說不得還會另尋他人。心不正,義不平沒有一顆真正的文心,裝得再像又如何。”
此時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想要奪取施永鵬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書生身體的鬼物,自然就是杜子騰友情出演。
一舉一動有理有據,說完這話之後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官袍惡鬼,身體轉化為一道流光,直接衝向了施永鵬的眉心中。
施永鵬雙眼隨即失神,臉色不斷地開始變化,仿佛陷入了一場無形中的廝殺一般。
“嗯,現在就好多了。不管做什麽樣的事情?都不會被對方發覺,就算出現什麽問題,也只會讓對方當作是什麽後遺症。這計劃簡直是完美啊!”
看著已經徹底陷入幻術的施永鵬,杜子騰出現在他身邊臉上露出了笑容。
接下來不管做什麽樣的事情?都不會被對方發現,自己要進行的實驗,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所造成的結果也不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之前原本還想著偽裝成前輩高人,可是後來想想還是這種方法最簡單粗暴,也最不會惹人懷疑。”
杜子騰在決定這個方案之前,那真是想了不少的方法,就像之前創立淨土宗一樣,把自己偽裝成前輩一人的一絲靈魂在暗中指導。
又或者是弄一個什麽東西?作為關鍵器物來讓對方潛移默化的進行改變,這些都是之前用過,效果還不錯的方法。
可隨後杜子騰就把這種法子全都扔在了腦後,因為不同的人群需要有不同的方案去執行這種計劃。
“聰明人的通病就是疑心病重,現在我就將這個疑心病給你解決了。讓你好好的使用這份屬於你自己的力量,為我創造更大的價值。”
知道的越多,心中就越是惶恐。知道的越少,人生就會顯得更加安樂。
能夠讀書,並且考上秀才的書生自然是屬於聰明人,前幾年之所以早早的覺了,進京趕考的念頭也正是因為如此。
“就算你是曾經的舉人,不知何朝的官員,那又如何?恐怕你能夠走到那個時候的地位,都是拿金錢財富買來的吧?憑你這樣子的酒囊飯袋又怎麽可能奪了我的身體。”
陷入幻境之中的是永鵬,突然說出了這句話,隨後整個人仿佛找到了真正的自信,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有了蛻變。
“很好,我的三下兩下,果然是想不出什麽好的文章。但這樣也可以讓這出戲更加的完美一點,順著他的話編一些小小的記憶吧。”
俗話說得好文人相輕,進京趕考就是一場比鬥的過程。又有幾個人會認為自己沒那個能力拔得頭籌?
就算拔得頭籌的那個人真的多麽厲害,可在其他書生的心中又怎麽會挑不出毛病來?
所謂的文人相輕也就是如此,你的文章看起來很不錯,沒關系,但我就認為你這個文章他有毛病,而且毛病特別多,你能把我怎麽樣?
你當官不是因為你的能力, 而是因為你的財富背景,人脈。
每個人在心中都會湧起這麽一個念頭,除了那些真正在青史上上留名的官員和文人,更多的是他們沒能力嗎?
坦白說,可以算是他們沒能力。因為他們的能力並不能夠稱得上是頂尖,只能夠算得上是中庸。
現如今施永鵬就將杜子騰虛構出來的這個惡鬼遐想了一個完美的背景,杜子騰也沒什麽猶豫。
立刻編撰了一個酒囊飯袋憑借自己人脈和財富,最終在官場之中擁有高官厚祿的記憶信息。
“也不知道你究竟獲得什麽樣的天賦,但不管如何?只要你活下來就是好樣的。只不過你的這種行為是在看不起我,所以接下來你的戲份就稍微多一點吧。”
看著眼前這個將朝廷本源上的改變當做自己父母督促進京趕考的書生,杜子騰感覺自己也有點多愁善感。
畢竟這麽一個合格的實驗品,要是不能夠成功,那就證明自己的計劃需要盡快的擴大范圍。
到時候休息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少,搞事情的時間越來越多,這樣下去很容易感覺到厭煩。
可是這麽一個書生在嘲諷自己的文化底蘊不足,哪怕這話是實話,可這個實話聽起來這麽的扎耳。
杜子騰自己感覺到扎爾那就要讓這個書生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當中感覺到扎心,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他知道一下什麽叫人生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