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木成林這種事情原本應該是形容榕樹,可現如今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這一顆槐樹同樣也可以算得上是獨木成林。
一根根猶如毒蛇的藤蔓纏繞在槐樹的枝葉上,仿佛隨時都能夠暴起奪人性命,而在那些藤蔓之中隱隱有一絲金光閃過。
“這種已經成了精的樹妖就交給我來解決吧!貧道的雷法最擅長這種事情,保證可以將這樹妖打的形神俱滅。”
在這支明顯已經成為妖怪的槐樹的之下,出現了幾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其中一個年輕人的手中閃著電光,顯然是要立刻動手了。
出現在這裡的這個道士,自然就是其他人假扮的。杜子騰能夠想到利用偽造身份來獲得更多的支持,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想得到。
除了那幾個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白人,大多數都按照自己的方式進行了隱藏,而他們選擇的職業就是道士。
“幾位道友還是不要浪費法力了,這隻樹妖已經成了氣候,這漫山遍野都是對方的耳目,都是對方的身體。僅僅是毀了這一棵是遠遠不夠的。”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這棵槐樹的樹冠之中傳來,製止了李輝昭這種堪稱魯莽的舉動。
聲音的主人因為被槐樹的枝葉,還有藤蔓徹底的包裹讓人完全看不清楚。但言語之中透露出的那一絲慈悲之意,也能夠讓在場所有人確認對方的身份。
“那隻樹妖已經得知了各位的來到,精品各位的室內恐怕難以從這些藥物的手中脫身,還是請各位現在盡快離開,免得丟了自己的性命。”
槐樹樹冠之中的那個和尚給這裡的人一條明路,最起碼在這個老和尚看來是這個樣子的。
自己已經處在這裡無法脫身,那麽當然要給他人盡量的開辟出一條能夠活下去的路。
“這位高僧,只要我們聯手又何懼這隻妖怪?您告訴我們怎麽樣能把您救出來?到時候讓這隻妖怪為他的罪孽贖罪。”
另外一個道士這時候戰上前來說出了這句,可以迅速提升好感的話,這個道士就是薛相軍。
隊長總歸是有那麽一點點的便利,就如同現在的情況,換其他人就沒有合適的理由說出這句話。
這也是薛相軍要奪取這個隊長職務的關鍵所在,在必要的時候可以隨便奪取自己手下隊員的功勞,哪怕這個隊員僅僅只是暫時的。
“阿彌陀佛,多謝各位對我佛門弟子的關心。只是此件事情還是由我這個佛門弟子來處理吧!否則各位的來訪很容易傷到這位師兄。”
穿著月白色僧袍的杜子騰此時緩緩出場,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眼神之中滿是禪意,卻悄無聲息的接過了這個地方的主導權。
這種行為顯得是那麽的自然,那麽的平常。無論是誰誒,都挑不出毛病,畢竟同為佛門弟子,互幫互助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這位女施主,先到這幾位同道的身後。否則接下來那隻樹妖的反撲很有可能會傷到你,這位師兄,我馬上就救你出來。”
杜子騰轉眼之間就將這個地方的掌控權和主導權全都奪在了手上,把剩下的人全都當做了自己的配角。
同時為了更加符合自己高僧的形象,順便把門什麽戰鬥能力的馮元元安排在了那些家夥的身後。
只要他們還需要從被困住的那個老和尚那邊獲取什麽情報,那他們幾個人就必須要好好保護和維持他們的人設。
“妖魔之國盡虛無,心中清淨化淨土。因果循環往複來,無囚之世成塵埃。我淨土宗的無上絕學,就請此地妖魔好好品鑒一番。”
杜子騰雙手合十念出了一番貌似很有佛理的話,實際上呢?只是為了裝逼的時候能夠更加貼切一點。
可該說不說?只要特效上去還是非常不錯的。杜子騰身上纏繞的金光迅速擴散開來,直接包裹住了那棵槐樹。
隨後此地被金光包裹住的地方都浮現出了一根又一根看起來沾滿了塵埃的鎖鏈,這些鎖鏈在金光的作用之下慢慢變得晶瑩通透,最後一根一根地斷裂開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符合常人心中的佛門形象,就算是裝作道士的那些新朋友,老朋友此時也有一些懷疑。
懷疑自己的情報究竟正不正確?懷疑眼前這個家夥究竟是不是被深淵當中的存在複生?如果不是的話又意味著什麽?
隨著那些鎖鏈一根一根的斷裂,此地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缺少了存在的聯系,這個看起來像是樹妖本體的槐樹樹冠上的藤蔓也一根一根地斷裂開來。
包裹著那位老和尚的藤蔓消失,也露出了這位老和尚的真容,慈眉善目符合人們心中對於高僧的一切想法。
“讓人感覺到溫暖的力量啊!蘊含著些許慈悲之意,如同真正的佛光那樣,但可惜的是!你這種行為也未免太不將我佛門弟子放在眼中了!!”
老和尚在微眯著眼的時候原本的慈眉善目,此時睜開眼睛看起來就如同那怒目的金剛一般。
所有的憤怒全都傾注在了眼前這個穿著月白色僧袍的人身上,就算是那個將他困在這裡,想要奪取他多年修為的樹妖也被他扔在了腦後。
看到這種景象,那些裝作了道士的新朋友,老朋友眼神之中滿是高興和興奮,畢竟開局就能清理掉一個刺頭是多麽讓人開心的一件事啊!
就算這個刺頭可能是對於自己任務有著很大幫助也是一個樣子,不能被管理,不能完全聽從自己命令的家夥,就算是能力再大也不符合要求。
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沒有人會幫杜子騰,更何況一個道士去管兩個和尚之間的事情總歸是有些奇怪的。
“這位師兄,我想你對我有一些誤會,不知可否坐下來在那邊的寺廟之中,靜靜地交談一番。如果到時師兄還是如此看法,那我也毫無怨言。”
杜子騰對於現如今的情況沒有一點點的意外,也沒有什麽特殊的表現,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雙手合十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