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的電光在山腳下一閃而逝,隨後這電光在脫離山腳將近三四裡地的時候這才停了下來,顯露出了李輝昭本人的模樣。
“現在的樣子還算正常,這種變化暫時還是在我的接受范圍之內,只是?這該死的仙人之道的蠱惑性實在是太強了。”
看著現在自己的這個身體,李輝昭實在是有一點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畢竟無論在什麽時候,實力的提升帶給人的感覺最讓人難以割舍。
就算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發生了這種奇怪的變化,可是李輝昭有一種想要繼續讓自己的身體變化的衝動。
“不行,現在還是一點都不安全。我記得在前面還是有一個比較大的村子,在那裡補充一下食物和水好了。”
就算現在已經離開了哪一個危險的道觀,卻依舊不敢在這個地方停下自己的腳步。
他害怕停下之後就再也離不開這裡了,會在自己心中越來越強的欲望面前重新回到那個地方。
無論那個地方又多麽恐怖,這個時候的李輝昭都在害怕著自己會想要重新回到那個地方,想要獲得更大的力量。
“如果那個空間可以直接兌換力量,該多好啊!如果那樣的話,恐怕現在我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吧?”
那個空間不管如何?力量都是一步一步自己慢慢的掌握,這種類似於修煉的方法得來的力量是那麽的真實。
可同樣也就是因為這樣,在碰到像這種可以迅速提升力量的誘惑時,李輝昭想要嘗試自己獲取力量之後,可不可以憑借著空間的保護不用付出代價。
有些忘乎所以,但這是每一個人在碰到這種選擇題的時候,都會在心中浮現出的想法。
“不過怎麽說?現在我應該要做的就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那個道觀究竟能夠影響多大地方,根本就是一個未知數。”
可是李輝昭稍微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立刻就將心裡浮現出的那些有的沒的全都拋在一邊。
在最快的時間內追求力量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但李輝昭卻不可能在自己還沒有徹底安全的時候就去思考這些東西。
“身上根本沒有什麽乾糧,如果僅憑那種朱果當做食物的話,又實在是太奢侈了。只能想辦法和那些村民借一點乾糧了。”
雖然說是借,可真要說起來那就是偷和搶。李輝昭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發什麽善心,在他看來,他已經足夠收斂了。
最起碼不會像什麽妖魔一樣,直接將那些人當作是自己的乾糧,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殺掉那些純樸的村民。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要在李輝昭曾經見過的那個世界中,現如今的這個世界,雖然在他看來只是過了一小段時間。
可如今的這個世界在他面前出現的時候,卻著實讓人感覺到驚愕,他記憶當中的一切都已經消失,隻留下了滿目瘡痍。
“這地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還能不能夠找到能吃的乾糧。”
一具具行屍走肉毫無理智的行走在日益破舊的村莊中,看著面前這一切,讓剛剛從那個危險的地方逃出來的李輝昭心中發涼。
可是這心中的涼意卻有很大一部分,並不是因為現如今出現在他面前的這種人間慘劇。
更多的還是因為他自己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夠在這種地方找到能夠讓自己徹底遠離這個地方的乾糧,至於這些已經死了的村民?替他們稍微默哀一下,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看這個樣子,這個地方發生這種變化應該也不是特別早。這麽說的話,這個地方肯定不會缺食物吧。現在這個村莊的變化應該也就是最近幾天的事,這樣也好,省下了我不少的心思。”
對於現如今這個地方的慘狀,李輝昭要說心中沒有一點一點波動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幾個不同世界的任務下來這種情況見了不少,雖然現在這個村子的問題比較嚴重。
但真要說起來的話,李輝昭也不可能對著這些早就已經變成屍體的村民產生什麽要將他們埋葬的心思,可以說現在不去斬妖除魔,已經算對得起他們了。
“唉,還是趕緊先去找找吃的,然後離開這個地方吧。雖說對於把任務處理完成沒有了心思,可是情報的收集還是要好好去做的。也不能讓那個家夥在做出這些事情之後,還能逍遙法外吧。”
畢竟這些家夥不是他的親人,心中最多也就是兔死狐悲,不可能因為那些看起來有些可憐的屍體就讓自己深陷於死地。
這個時候李輝昭把自己面臨到的危險全都算在了那個讓他們計劃徹底落空的同伴身上,雖說這根本沒什麽錯誤。
“不過我也只能趁著那個家夥不在這裡過上幾句嘴癮,關鍵還是要看那些家夥究竟會不會對這麽一個厲害角色動手。”
輕輕抬了一下自己帶著的眼鏡,李輝昭也不明白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上級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想法。
“可無論是什麽樣的想法,那些家夥總不會讓一個這麽危險的家夥肆意妄為的。也算得上一個好消息吧。”
這個時候的李輝昭因為身上那不知道有什麽作用的契約,已經徹底放棄了在這個世界撈那些看得見的好處。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個時候他才會來到這個地方,到那個道觀裡面去,想要看看能不能給自己稍微的提升一下實力。
“也不知道那些家夥在這些日子裡又做了些什麽,可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明白現在的問題究竟是什麽。”
雖然僅僅只是有過幾次的共事,但李輝昭也算是把握住了自己那些同伴的想法,段國梁,薛相軍兩人肯定是不會甘心的。
至於馮元元?李輝昭已經本能的將其排除出了自己隊伍,畢竟連一點點自主權都沒有的家夥,又怎麽可能做出什麽反抗?
李輝昭現在可以做收集情報的工作,關鍵就在於那個時候的契約,終究不是過於嚴苛將他們徹底變成奴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