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十分肅穆的白色院牆沾染著斑駁的鮮血,瞬間讓這牆帶了一種難以用語言來形容的詭異氣氛。
院牆內一座看起來將近有十米多高的三層樓房,窗戶和大門完全由鋼鐵鑄造,在院牆內還有幾台大型發電機連通著那些窗戶和大門。
完全不似人類的吼叫,在這麽一棟樓房之中此起彼伏,就仿佛這個地方就是一處人間地獄一般。
這個地方自然就是,一所看起來也不算平常的精神病院,這裡防守得這麽嚴,那些精神病也不可能是普通的精神病。
“這裡就是我未來要居住的地方嗎?看起來還算不錯,只是你們究竟是誰?在這個地方又想要幹什麽。”
此刻這個獨立在城市之外的地方迎來了一個客人,遠呂智便是那一位客人,至於那一位醫生原本便是屬於這個地方的工作人員。
“雖然看你的樣子已經不想著逃跑了,但不管怎麽說,該走的程序是一定要走,畢竟這可是我們一起決定的事情。”
滿臉微笑著,那一位被其他人稱之為景田的醫生,帶領著遠呂智來到了這所精神病院的保安室之中。
“這就是接下來要處理的那個家夥對吧?現在我們各自快一點行動,爭取盡早進入流程。我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了。”
一個小小的保安室當中所展現出來的空間,卻是超乎想象的大,將近六七十看起來打扮都各不相同的人聚集在這裡。
說這句話的則是一個看起來充滿了文人氣息的男子,剩下的人雖然沒說話,但也讚同地點了點頭。
“這可是我們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磨合才摸索出來的最佳封印方法,無論你是誰?有什麽力量,都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掙脫的。”
文士在說出了這句話後,五枚看上去充滿神秘氣息的鍾鼎文在瞬息之間衝入了遠呂智位於眉心的靈魂中。
隨及他人那也是各顯神通,鎖鏈,封印,結界,刺青,禁製,法寶。
可以說的上各種各樣可以作用於封禁的東西,無論是超凡科技,又或者是最原始的器具在這個地方全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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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了相當繁瑣的程序後,原本面色就相當蒼白的遠呂智此時更是沒有了一絲血色,就仿佛剛剛從死人堆裡爬出來。
“你們這些家夥還真是狠心啊!對我一個重傷未愈的人,竟然也需要這麽大的陣仗。”
這時的遠呂智模樣看起來是相當的淒慘,甚至根本不用說身體和血脈之中已經被銘刻了多少種封印用的術法。
單說已經在這個時候被那些人利用法寶給打穿了的琵琶骨,腳上沉重的鐐銬,脖子上的枷鎖,手腕上的手銬。
氣血運行最為重要的穴位上被打入的牛毛針,可以說一個個單拿出來都會讓一個強大的人,失去力量。
“沒辦法,這是來到這裡的人都必須要經歷的一關。北京在看到了世界的真實之後,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處理方式,你們可是很容易造反的。”
關於封禁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後,景田也帶著比起普通人還要虛弱很多的遠呂智,真正的進入到了這個未來遠呂智將會生活的地方。
可以說這個地方除了保安房,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精神病院,最起碼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差別。
“你們究竟在幹什麽?為什麽這個地方會是這個樣子?”
才進入了這個樓房之中,遠呂智就發現自己之前所經歷的那些相比較起這個地方來說,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差勁。
進入到這個樓房之中才能夠發現這個樓房,真的是一處看起來非常普通的房間,但對於早已知道了外面世界真相的遠呂智而言,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但這個問題也很快,不再是一個困擾遠呂智的問題,才走了沒多久,曾經只是在腦海當中想象的黑暗,就已經真正的出現在了遠呂智面前。
“還有那是什麽?你們究竟在幹什麽?”
穿著黑色衣服的壯漢背後背著血淋淋的麻袋,轉身從這個名為精神病院專門開啟的後門離開,就好像是在處理垃圾一樣。
很顯然這個被景田醫生稱之為精神病院的地方,更像是一個專門用來解剖和研究的研究所。
這個地方的所有人,除了那些已經徹底倒下失去了生命的屍體,所有人都必須經歷慘無人道的研究和解剖。
無論是傷心還是痛苦,都沒有辦法在影響到他們眼中最重要的工作。
當被研究的對象沒辦法再堅持下去的時候,便會有專門的人開始清理這個地方的那些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的實驗體。
“放心,在你恢復之後你也會像他們一樣。畢竟你們早就已經不再是人,既然已經不是人了,那麽就應該躺在研究台上為我們尋找那個家夥的布置作出貢獻。”
來到這個名為精神病院的實驗場所的人,當然是有一個相當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被令牌的力量所汙染。
“我相信你是一個非常好的苗子,根據我對你的估算,最多不超過九天,你就會成為一個最合格的實驗品。”
當一個人的表現在他人眼中已經成為一個既定的事實之後,哪怕這個既定的事實在曾經只是偽裝。
那麽無論這個人選擇用什麽樣的方式來洗清自己的過去,都不會有什麽比較好的結果。
“唯一可惜的是這麽一個簡簡單單的令牌想要徹底的毀滅必須要經歷幾十次的傳遞,不知道你獲得的令牌可以堅持多少次。”
面帶微笑的說出這句話,遠呂智此刻才是真正明白了自己曾經看到的那些黑暗,遠遠不是真正的黑暗。
至於對方口中所說的話語和含義?遠呂智也是清楚得很,當一個實驗品出於人道主義的原因不夠用了,怎麽辦?
不能夠使用人來作為實驗品,可是被令牌汙染了的家夥卻可以,結果就是在這個地方的這些人肆無忌憚地使用收集來的素材去製造全新的實驗品。
一個令牌可以使用幾十次,這麽一個看似簡單的數據,便是用這種最殘酷,最黑暗的方法才能夠計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