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溫暖聽了並沒有什麽感覺。
當時聽了太多的八卦。
有的說這個沈聿風和傅鏡淸前妻是有一段感情的。
但是當時溫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倒是沒有想到,今天還能從霍與江的嘴裡聽到關於那個人的事情。
也沒有想到,那個沈聿風竟然是霍與江的弟弟。
霍與江的眼中是一種難以掩飾的極度悲傷:“當年我弟弟為了救傅鏡淸的妻子,親自上了匪徒指定逃跑的飛機,最後卻是機毀人亡。我父親也是大受打擊,原本那個時候已經是病痛加深,加上喪子之痛,在三個月之後就離開了人世。”
說道這裡的時候,霍與江微微閉了閉眼睛。
似乎重新提到那段過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霍與江說道:“關於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逝者已矣,畢竟事情也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有一件事情,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傅鏡淸對你的態度肯定不太一樣,他那樣低調的人竟然會參加這種真人秀節目,這其中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你。“
霍與江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很凝重的看著眼前的溫暖。
霍與江雖然沒有點破。
但是溫暖基本上也已經明白了。
溫暖說道:“是因為我的臉跟傅鏡淸那個去世的妻子長得很像嗎?”
霍與江沉默了幾秒卻是說道:“不是很像,是幾乎一模一樣。”
溫暖也沒想到,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難怪那天晚上。
傅鏡淸會問溫暖,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她自己當時是怎麽回答來著?
溫暖說,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又一些詫異。
溫暖忘不了傅鏡淸當時的眼神。
那個時候傅鏡淸上來拉開她的衣服。
當時溫暖就隻覺得傅鏡淸是急於想要證明什麽。
那個時候溫暖大罵他是流氓,覺得他粗魯無禮。
但是現在,溫暖算是徹底的明白了。
傅鏡淸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和他的妻子是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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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她妻子身上有什麽印記。
難怪當時傅鏡淸看到之後,那麽失望。
並且說,永遠不會有下一次。
想必也是證明了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妻子。
是啊,她又怎麽可能是呢?
這只是一場烏龍而已。
不過得知這一切之後,溫暖倒是覺得有幾分理解傅鏡淸。
他只是一個念念不忘過去,一直懷念著自己妻子的人。
溫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只是很尷尬的笑了笑:“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真是沒想到,我會跟傅總的妻子長了同一張臉。”
霍與江說道:“跟你坦白,這也是當時我極力反對你參加這個真人秀節目的原因之一,我不想你曝光在熒幕之前,確切的說,我根本不想你被傅鏡淸發現,我不希望你跟他車上一點關系。”
溫暖卻是說道:“我原本同他也沒有什麽關系啊,我只是長得同他妻子相似,但是畢竟我們是兩個人,他會一是迷惑,但是我相信還是能分得清楚的,這一點,你真的是多慮了。”
霍與江的表情很複雜:“多慮,倒是未必,溫暖,我不希望你被別的男人惦記,傅鏡淸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如果他真的對你產生了念想,我沒有多大自信能夠留得住你。”
溫暖沒想到霍與江會說這樣的話。
大約也是真的醉了。
霍與江抓住溫暖的手:“溫暖,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也許你不知道,我的工作真的很忙,但是每個月,即便是事情再多,去看你和元寶的時間,我一定都會騰出來,因為只要長時間不見你,我的腦子裡就全部都是你,根本也沒辦法好好工作,沒有你,我根本不知道怎麽生活,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完蛋了,溫暖,呆在我身邊好不好,讓我保護你和元寶一輩子。”
溫暖當時心裡其實是很震驚的。
一顆心臟砰砰跳的幾乎要從胸腔裡面蹦出來。
盡管不是第一次聽到霍與江說這些話。
但是當時腦子裡面還是一片空白。
然後不知道怎麽就抽風的蹦出了一句話:“你這是在求婚嗎?”
溫暖將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還真是想抽自己。
她現在在說什麽呀。
然後溫暖就只能冷冷的看著霍與江。
霍與江聽到溫暖這樣說,也是微微愣了愣。
過了一會兒,倒是突然笑了一聲:“原本沒想這麽著急,但是如果你這麽想,也可以這麽認為。”
溫暖原本已經很囧。
但是聽了這句話之後,就更加囧了。
人家原本本來也就是告個白。
她非得說人家在求婚。
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差異的吧。
而且更要命的是。
霍與江突然站起來,說道:“溫暖,你等我一會兒。”
然後竟然轉身就離開了餐廳。溫暖真的是尷尬透了。
她剛剛怎麽會突然就腦子抽風?
剛剛的情形放在八點檔的電視劇裡面,無異於逼婚。
而且霍與江現在是已經被他嚇跑了嗎?
溫暖坐在餐桌上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但是更狗血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霍與江兩分鍾以後就回來了。
並且他不疾不徐的朝著溫暖的方向走了過來。
霍與江今天喝了不少酒,臉頰上竟是有幾分紅暈。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溫柔。
他走到溫暖的前面,竟是很自然的單膝跪地,然後舉起一隻手,將一個打開的精致的盒子舉到溫暖的跟前。
而盒子裡面,躺著的竟是一枚鑽戒。
霍與江的聲音也是溫柔至極,像是帶著某種蠱惑似的。
霍與江說道:“溫暖,嫁給我,好嗎?”
溫暖這一瞬間是真的懵住了。
沒想到這一幕竟是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霍與江的眼眸深邃,裡面像是燃燒著某種焰火。
而溫暖的腦海裡面確實一片空白。
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隻覺得一切恍如在夢中。
溫暖僅有四年的記憶。
而在這四年的記憶裡面,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霍與江。
他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親人。
霍與江這樣的男人溫潤如玉,精英,是無數女人的夢想。
但是溫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男人會向自己求婚。
說是一點不動心是假的。
和霍與江在一起,她心裡總是滿滿的安全感。
可是溫暖還是沒想過那麽長遠。
就像是一個從小很喜歡的鄰家哥哥突然跟你求婚,心裡有幾分歡喜,但是更多的又是惶恐。
溫暖說道:“我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萬一我的過去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呢?”
“我不在乎,我隻想給你未來。”
“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和你弟弟認識的那個人有關嗎?”
溫暖其實挺害怕霍與江如今這般對待她也和那個叫蘇小滿的女子有關,就像是傅鏡清一樣。
甚至聽了霍與江剛剛的話,溫暖也懷疑,當初霍與江救她是不是也是因為那張相似的臉孔。
霍與江卻是做出發誓的姿勢:“溫暖,我是真心愛你的,這種感情是因為我們這四年的相濡以沫,細水長流,和其他任何人和你長得和誰相似一點都沒有關系,你是溫暖,在我心裡是獨一無二的,若說相似,也是旁人跟你相似,你絕不是某人的替代品。我發誓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心的,如果撒謊,就讓我霍與江.....”
後面的話,霍與江還沒有說出來。
就讓溫暖用手給捂住了。
她並不需要霍與江發什麽毒誓。
溫暖說:“我相信你。”
溫暖的確相信霍與江。
或者說,霍與江是她這個世界上最相信的人。
霍與江眉眼彎了彎。
卻是輕輕的抓住溫暖的手,放在唇邊,印上了一個輕吻。
手背上還有熱熱的氣息。
溫暖的臉瞬間像是熟透的番茄一樣。
霍與江抬著頭,凝視著溫暖的眼睛:“溫暖,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溫暖的心臟真的快從胸腔裡面跳出來了。
她紅著臉點了點頭:“霍大哥,其實我也喜歡你。”
溫暖已經不敢去看霍與江的眼睛。
這句話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這幾年, 溫暖接觸最多的人也只有霍與江。
霍與江將她從死神的手裡奪了回來。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總是出口相助。
溫暖其實一直克制自己對霍與江想入非非。
也因此溫暖從來沒有答應過霍與江在外面的背景。
但是她對霍與江的依賴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也許是因為在病床上失去記憶之後,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也許是他溫潤如玉的性格像是暖陽一般,在她最困苦的時候總是能拉她一把。
也許是霍與江是她心目中最想成為的那種人的模樣,光鮮亮麗,任何時候都是從容不迫,骨子裡面就透著一種貴族氣質,生來仿佛就是被瞻仰。
溫暖其實是喜歡霍與江的,她心裡清楚。
所以這個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霍與江聽到溫暖這樣說,嘴角的笑容亦是無限的放大。
其實他心裡也知道溫暖早晚會答應。
因為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這四年來,他們早就已經是彼此的親人。
不過,親耳從溫暖嘴裡聽到這句話,霍與江還是覺得胸口那個地方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又丟到了蜜罐裡面。
他將戒指給溫暖帶上,然後說了一句:“未來的霍太太,霍先生想提前申請親吻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