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這個家夥怎麽這麽沒禮貌啊!”
宮羽一看傅悅铖這個自大的家夥,居然膽敢蔑視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勞動成果,頓時被氣到了。
他一路緊跟在傅悅铖的身後:“你這是什麽態度啊!你知不知道我和鹿鹿捕捉這些魚蝦是有多麽的辛苦啊,你看看這隻螃蟹,為了逮住這隻螃蟹,鹿鹿可是差點被鉗到手指頭,你居然敢蔑視我們的勞動成果!你留守在營地裡舒舒服服的曬太陽,坐享其成啊!你不要以為我們捕捉這些魚蝦,是小兒科的事情,我們可都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你憑什麽蔑視我們的勞動成果!”
對宮羽這喋喋不休的質問,傅悅铖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掃一下他,而是冷淡著表情,將傅安安拉到沙灘這邊。
此時下午的太陽,正是最為猛烈的時候。
總算是被傅悅铖松開手的傅安安,在太陽的燒烤下,不僅沒有覺得身上的寒意有所緩和,反而覺得更冷了。
她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低垂著小腦袋,不敢去多看一眼面前這個依然寒氣十足的男人。
那身體嬌小的樣子,看起來委屈又可憐巴巴的。
“喂!傅悅铖,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宮羽看傅悅铖居然膽敢一而再地忽視他,當他是透明人,這一下是全來火了。
他一手抓住轉身就要走回去的傅悅铖,再一次大聲地提醒說:“喂,傅悅铖!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放手。”
傅悅铖總算是開口搭理宮羽了,也總算是抬眸,正眼看向宮羽了。
但傅悅铖這開口,和正眼,全是因為宮羽抓他的手了,他很不喜歡!
宮羽被傅悅铖那嫌惡又冷淡蔑視的眼神,給刺激到了。
他當場就怒了:“傅悅铖,你算什麽東西啊,你不就是現在比我能打了一點,你有什麽了不起,有什麽可囂張的!我告訴你,我遲早有一天會將你狠狠打敗在我的腳下,鹿鹿……”
鹿鹿也會成為我的女人的!
後面這一句話,宮羽的嘴裡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啊”的一聲痛呼。
傅悅铖反手一甩,動作利落又輕而易舉地將宮羽給重重地甩在沙灘上。
“傅悅铖,你這家夥,你居然敢……”
宮羽氣急敗壞地大聲怒喝傅悅铖,但下一秒,他再度驚呼了起來:“哎哎哎,我的魚我的蝦,我的螃蟹……”
看著在沙發上又是蹦又是跳,又是爬走的魚蝦、螃蟹,宮羽急了,這可是他和鹿鹿辛辛苦苦了好幾個小時的勞動成果啊!
宮羽顧不得和傅悅铖再去計較什麽,著急地就去撿沙灘上打灑的魚蝦和螃蟹,同時還不忘叫傅悅铖也過來一起幫忙:“你這家夥,你還愣在這裡做什麽,趕緊一起撿啊,要是這些都跑了,咱們今天晚上就什麽都沒有得吃了。”
當然也不忘叫上傅安安,“師父,你還傻傻的站著做什麽呀,你快幫忙快幫忙呀!”
宮羽一邊叫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去抓住試圖想要逃跑的螃蟹。
而對宮羽的叫喊,傅悅铖別說幫忙撿,就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氣息冷漠地轉身就走了。
至於傅安安……
則保持著一開始被傅悅铖放開手的站姿,如同被定格在一處一樣,一動不動的。
最後還是陸鹿和小胖他們走過來,一起幫忙把魚蝦那些給撿回去小桶裡了的。
看著小桶裡滿是沙子,卻每一個都還在的魚蝦們,宮羽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但對一旁站著的傅安安是生氣的。
他瞪著還愣愣地站著不動的傅安安,有些生氣地說:“師父,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都不幫忙撿一下,傅悅铖那個家夥惡劣也就算了,你也要學他那麽惡劣嗎!”
傅安安沒有說話,而是給了宮羽一個充滿抱歉的眼神。
不是她不肯幫忙一起撿魚蝦,天知道她是多麽想要觸碰一下那些可愛又可口的小家夥們。
可是她不能啊!
她現在是被罰站,並且還是那種不能說話一個字,也不能亂動一下下的殘酷罰站。
看著傅安安還是不說話,宮羽可沒眼尖看出傅安安眼神裡的什麽意思,對傅安安一而再的不說話,他非常氣惱!
“師父,我說你是不是跟在傅悅铖那個家夥身邊多了,耳朵聾了,嘴巴也啞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人很生氣啊!”
宮羽氣呼呼地瞪著傅安安,“你又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沒禮貌啊!你就是欺負我打不過你是不是!”
宮羽說著,伸手微微用力地一推傅安安。
不想。
傅安安被他這麽一推,居然就倒在沙發上了。
宮羽愣愣地看著一推就倒的傅安安,有些傻眼:師父這丫的,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嬌弱了?
平時那可是比牛還要狠的不是嗎?
不等他伸手去扶起傅安安,傅安安已經一軲轆地從沙灘上站了起來,連身上的身子都來不及拍一下,就在原地直直地站好。
這把宮羽給看得更傻了,莫不是這幾個小時不見,師父的腦子都變傻了。
“師父,你……”
宮羽開口正要損幾句傅安安,卻聽陸鹿出聲問道:“安安,你是不是又做錯什麽,惹你哥不高興了?”
傅安安依然沒有出聲回答陸鹿,而是眼珠在眼眶裡溜了溜,委屈又可憐巴巴地回答陸鹿:是的。
這一會兒。
宮羽從陸鹿詢問的話當中,總算是有所反應過來了。
他看著傅安安問:“師父,敢情你這是被傅悅铖那家夥罰站,不許動,還不許說話嗎?”
傅安安用眼珠子看了一眼宮羽,對宮羽這總算是聰明了一點的腦袋,有那麽一點點讚賞。
宮羽一眼傅安安那默認的眼神,可不淡定了,說道:“師父,我說你平時在我的面前那麽彪悍,怎麽在傅悅铖那個家夥面前,就變成鵪鶉了呢,走,他說讓你罰站就罰站的嗎,有沒有經過我這個徒弟的同意!”
宮羽說著,伸手就要把傅安安給拉走。
卻被傅安安給一手甩開了,站姿很直地站在原地。
宮羽頓時被氣到了:“師父,你腦子真傻了,這太陽這麽曬,你不怕曬黑,難道不怕曬中暑嗎!走,傅悅铖那個家夥如果敢對你指手畫腳,我首先第一個就收拾他!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師父你。”
說完,宮羽伸手又要拉傅安安走,但這次阻止他的人,是陸鹿。
“你就不要添亂了。”
陸鹿一個微微的瞪眼,宮羽所有的火氣都瞬間蔫了下來,甚至還帶有羞答答地說道:“嗯,鹿鹿你說不讓我添亂,我就不添亂。”
傅安安:“……”這丫的,說好的要給她這個師父出氣的呢!
要不是懼怕傅悅铖,她現在都要一手捏住宮羽的耳朵,讓他好好知道,什麽叫做尊老愛幼!
陸鹿接著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傅安安的肩膀,說道:“安安,你現在這裡站一會兒,我去給悅铖說一下。”
傅安安一聽,頓時眼睛大大地直點頭,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了。
如果有鹿鹿姐幫忙替她說清的話,她相信傅元寶多多少少都會給點面子的。
所以傅安安對陸鹿的求情,那可是寄予厚望的。
但宮羽一聽陸鹿的話,可不淡定了,直嚷嚷問:“為什麽呀?鹿鹿,你為什麽要求情呀?你不可以啊!你不可以去給傅悅铖那個家夥求情,我不允許!”
傅安安:“……”
看著跟在陸鹿後面,直反對不允許陸鹿去傅悅铖面前求情的宮羽,她真想一腳將宮羽那隻家夥給踹到一邊去!
剛才是誰說又是擔心她曬黑,又是擔心她曬中暑的?
又是誰嚷嚷要和傅悅铖對抗到底的!
現在好了,鹿鹿姐要去幫她求情,他居然還不允許!
他還真想曬死她啊!
等她罰站解脫了,她首先第一個收拾的人,絕對宮羽那隻丫的!
像這種一點都不心疼自己師父的徒弟,不好好收拾一頓,難道還留著過年嗎!
那邊。
陸鹿直接走到傅悅铖的面前,說道:“悅铖,我不知道安安做錯了什麽,可是讓她一個人在那裡罰站,這麽大的太陽,她會中暑的。 ”
宮羽一聽陸鹿居然用這麽溫柔的聲音,和傅悅铖說話,頓時不高興了:“鹿鹿,你不要求他,這種家夥,一看就是冷酷無情又變態的人,你不要求他,如果我師父曬出毛病了,我就報警抓他,控告他謀殺!所以鹿鹿,對這種冷酷無情的變態,你不用說話這麽溫柔的。”
要知道,鹿鹿對他說話,不僅從來沒這麽溫柔,還惜字如金呢。
對陸鹿親自過來的求情,傅悅铖說話聲音很冷:“誰求情都沒用,她不給一點懲罰,她都不知道自己錯再哪裡。”
說完,傅悅铖冷漠著俊顏,轉身走到一邊的折疊椅坐下,姿態冷漠而悠閑地翻看著手邊的書。
宮羽一看就火大:“喂!傅悅铖,你這家夥,我家鹿鹿都過來求情了,你居然不答應,你這是什麽態度,你還是不是人啊!”
宮*喊,不僅沒把傅悅铖給喊過來,傅悅铖反而戴上了耳機,對宮羽的叫喊,充耳不聞。(隱婚萌妻寵上癮..103103634)--( 隱婚萌妻寵上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