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紀越大,那臉皮上的冰牆,那厚度,那是越來越來深了。
別說刀槍了,就是,只怕都炸不開他臉上的冰牆一絲一毫。
對傅悅铖早上突然中途離開,然後現在還差不多中午飯才回來,盧一航他們幾個心裡不是沒有氣怒的。
但無奈傅悅铖脾性冷漠倨傲,更是我行我素的。
明天馬上就要比賽了。
所以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他們只能將對傅悅铖所有的不滿給壓抑在胸口上,不敢怒,也不敢言。
盧一航看了一眼傅悅铖說“回來了,回來了就坐下來一起開會。”
傅悅铖對傅安安低聲地交代一聲,叫傅安安去一邊的桌子前看一下書本,做一下試卷,他去和網球社員們商討一下關於明天去參加比賽的相關事宜。
傅安安氣鼓鼓的,本來還不想搭理傅悅铖的。
但這一會兒。
她相當乖巧又聽話,都依傅悅铖所說的那樣,輕手輕腳地走到一邊的桌子旁。
“悅铖,我們這是a大的網球社,可不是什麽菜市場,隨便人人都可以進來的。”本是坐在會議桌前的蘇穎,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對傅悅铖帶傅安安進來他們網球會議室,那是相當的不滿!
同時蘇穎看著傅安安的眼神,那是相當的不屑,在她的眼裡,傅安安再怎麽樣,都沒有辦法和她這樣一個a大高材生來相比。
“行了,是悅铖的妹妹,也沒有關系。”盧一航看傅悅铖的臉色並不好看,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並且他對傅安安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以傅安安那樣的姿色容貌,就是在他們a大,那也是校花級別的。
尤其傅安安身上所穿著的校服裙,更是增添了不少少女的別樣味道。
有這麽一個漂亮的小妹妹在一旁,也給他們的會議氣氛增添一抹賞心悅目的。
當然最重要是傅悅铖這個少爺主,可千萬不能再有所得罪了。
所以盧一航也用眼神去示意蘇穎不要再說了,尤其是不要去惹惱傅悅铖!
蘇穎可不乾!
既然她已經認清楚自己在傅悅铖這邊,沒有一絲的希望了。
那麽她就不需要去討好傅悅铖什麽了,更何況一個她一眼看特別特別討厭的傅安安!
很巧合的是,今天她也是穿著一套學生裝的百褶裙,自我感覺還挺漂亮的。
也挺吸引人目光的,從早上一來網球社,她就受到不少學長和男同學的誇讚。
沒想傅安安一走進來,看看會議室裡那一雙雙若有似無地流轉在傅安安身上的眼睛,傅安安輕易的一下就將她身上所有的關注和魅力給搶走了,還搶得一點都不剩!
“一航學長,話可不能這麽說,明天比賽的事情,那可是關乎於我們一整個a大的榮譽的,這如果在關鍵時刻,出了什麽通風報信的內奸,那可就不好了。”蘇穎帶有冷哼的語氣,似乎已經篤定傅安安就是一個幫著c大竊取他們a大奸細。
傅安安一聽蘇穎把話給說得這麽嚴重,心裡那是一陣的無語。
奸細有長得像她這麽可愛的嗎?
不過無語歸無語。
傅安安可不想給傅悅铖惹出來什麽麻煩。
“不好意思,我還是先出去吧。”
傅安安抱歉一聲,抱著自己的書包,仍是輕手輕腳地要走出會議室。
不敢給傅悅铖和他們帶來一絲打擾的聲響。
不過在她經過傅悅铖身邊的時候,隻覺得手臂一緊。
傅悅铖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沒有讓她從會議室裡離開。
“元寶……”傅安安低聲地叫了一聲傅悅铖,也微微掙扎了一下,示意傅悅铖趕緊松開她。
她不想妨礙傅悅铖他們做正事情。
傅悅铖可不會松開她。
他抓著她,不讓她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走開,深邃的眸子看向會議桌前的幾個在座,說道“如果真說她是什麽奸細的話,那你們還不如直接說我,只要我在比賽的時候,稍微松懈一下,就什麽結果都改變了。”
“傅悅铖,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盧一航沒想到傅悅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有些氣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份是什麽?你是a大的學生!你現在人也是站在我們a大的網球社裡,你居然說放水!”
蘇穎也抓住報復傅悅铖的機會,說道“可不是嗎,傅悅铖,如果沒有我們a大,沒有我們a大小的網球社,你覺得你會得到這次去參加網球比賽的機會嗎!”
傅悅铖嘴角冷冷一勾,出言就是譏諷“你覺得我很稀罕?”
“傅悅铖,你……”
蘇穎被噎得差點說不出話來,的確,之前在他們知道傅悅铖有著極高的網球天賦時,他們網球社的人,那可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去請求傅悅铖,哀求傅悅铖,因為他們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傅悅铖肯點頭參加比賽。
那麽這次比賽結果的取勝,那他們就是十拿九穩的了。
好一會兒。
蘇穎喘了一口氣,怒道“好,如果我們a大在你的那裡當真這麽一文不值的話,那你還站在我們a大這裡做什麽?自取其辱嗎!”
傅悅铖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眸光冷如針地盯著蘇穎“關於a大的代言和代表,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傅悅铖,你不要太過分了!”蘇穎被傅悅铖給氣得渾身禁不住的發抖,尤其是這個還是她一直在心裡深深喜歡的男生。
蘇穎的臉色不由越發的憤怒了起來,瞪著傅悅铖,就指控地哼道“我沒有資格?我再沒有資格,也比你有資格!不管怎麽樣,我作為a大的一份子,只要是關乎於a大的聲譽,我都絕對不會去一絲一毫的損害!不像你,拿a大的名譽當狗屎,居然還想著給我們的對手放水,傅悅铖,你可真夠讓人刮目相看的。”
傅悅铖嘴角淡淡一勾,英挺而好看的輪廓上,找不到一絲的惱怒,反而嘴角上的那一抹弧度極為諷刺“既然你們非要汙蔑我身邊的人,那我就坐實你們口中的汙蔑,有何不對?”
蘇穎被傅悅铖給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雙眼睛氣得只能瞪著傅悅铖。
傅悅铖是她一進大學就喜歡上的男聲。
現在被傅悅铖這樣的輕蔑,甚至冷眼殘酷的瞧不起,蘇穎心裡那是又愛又恨,在傅悅铖的面前爭奪不了上風。
蘇穎不由把凶狠的目光看向傅安安,愛屋及烏,也會恨屋及烏。
蘇穎把自己在傅悅铖面前所受到的所有怨氣,全都發泄在傅安安的身上“我不管,這裡是我們a大,不是什麽附中學校,也不是什麽菜市場,那些亂七八糟的閑雜人,不可以進來打擾我們!”
傅悅铖嘴角勾了勾,冷冷地發出一聲低哼。
牽著傅安安的手,就轉而要走出去會議室去。
盧一航見狀,急忙起身將傅悅铖給攔住“悅铖,你別生氣別生氣,蘇穎同學,你還不知道嗎,一向小肚雞腸,說話也一向隨心所欲又任性,咱們大男人,就不要那些小肚雞腸的女生計較了,不過安安學妹不一樣,不僅長得好看,又乖巧聽話,又聰明,一看就是以後要升學進來我們a大的,所以安安學妹,給我這個未來學長一個面子,好不好?”
盧一航很聰明,知道如果想要讓傅悅铖不生氣,首先就從傅安安這裡著手。
“不不不,一航學長,你別這麽說,你們不介意,那我就在一邊看一下書,你們放心,我一定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傅安安說著,也對傅悅铖示意了一下。
就這樣。
在傅安安的調和之下,傅悅铖重新坐下了會議桌前的椅子上。
傅安安也如她所保證的那樣,坐在一邊的桌子前,動作都是小心翼翼,又極為的細微,就連翻書,都是極為的輕手又小心,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不過,這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的氣氛。
安靜不到五分鍾。
蘇穎突然又叫嚷嚷了起來“一航學長, 不是我故意找事,你看,傅悅铖早上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好,是我小肚雞腸愛計較,那陸鹿呢?該不會是連她也要一起失蹤了吧!”
最後一句話,蘇穎是看向傅悅铖問的。
“怎麽?鹿鹿姐去哪裡了嗎?”傅安安不疑惑地問。
從一進來會議室,她沒有看見陸鹿在,就在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了。
但因為會議室裡的氣氛不太好,並且陸鹿是一個極守行為規矩的人,所以她以為陸鹿不是學校有事情,就是網球社給陸鹿安排了其它的事情。
蘇穎一聽傅安安的聲音,就特別的不爽,加上剛才所受的憋悶氣,也就再度一股腦地發泄在傅安安的身上“你問我,我問誰啊?陸鹿不是過去找悅铖了嗎?真是笑死了,悅铖回來了,陸鹿反倒是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約好的,存心給我們網球社使絆子。”
“蘇穎,你幹什麽呢,不要再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