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蘇小滿更是直截了當地告訴傅安安——傅悅铖那小子就是上天丟下來的一個妖孽禍害,老天爺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把傅悅铖給收回去的。
傅安安沒辦法,只能自己鬱悶地去想辦法。
而她想來想去的辦法,也隻想出來一招,那就是四個字——死皮賴臉。
在傅悅铖的面前,她也僅有這麽一招去應對傅悅铖的不理不睬。
接下來,不管傅悅铖去做什麽,她都如同一隻跟屁蟲一樣緊緊跟隨在傅悅铖的身邊或者後面,甚至傅悅铖上洗手間,她都在洗手間門口外面等著傅悅铖,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看漏了一眼傅悅铖,傅悅铖就會從她的視線中憑空消失了一般。
也生怕傅悅铖會感受不到她想要哄好他的誠心,那討好的樣子,狗腿又諂媚。
給人感覺,如果不是礙於男女有別,在傅悅铖上洗手間的時候,她都恨不得站在一旁隨時準備著給傅悅铖遞紙巾,擦屁股了呢。
但不管她怎麽狗腿,怎麽在傅悅铖的面前,諂媚著討好的小臉,傅悅铖就是沒有給她一個正眼瞧,依然是一派清清冷冷,卻沒有一絲寒氣的樣子。
全當傅安安是透明人一個,一點都看不到她的存在。
晚飯的時候。
傅悅铖坐在餐桌前,吃飯姿態,一如既往的優雅。
動作也是慢條斯理的,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胃口那是相當的好,沒有一點被傅安安氣到的痕跡。
唯一不同的是……
他沒有像平時那樣照顧著傅安安吃飯,隻吃他自己的。
傅安安對此,心裡那是相當的不是滋味,可口的飯菜在嘴裡味如嚼蠟,頗為失落。
同時,她也不忘往傅悅铖的碗碟裡,又是夾肉又是夾菜的。
還不是充滿心疼地對傅悅铖說“元寶,來,吃多一點,你今天比賽一定很辛苦吧?你一定要多吃一點,補充補充一下體力,這樣才能打好後面的比賽。”
但不管她夾多少肉啊,菜啊到傅悅铖的碗碟裡,傅悅铖手中的筷子都特別繞開那些,就是沒有動一點來吃。
然後傅悅铖吃飽了,手中的筷子一放,拿過餐巾擦拭了一下嘴巴,退開椅子就起身上樓去了。
傅安安慌的一下,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連湯都沒有喝一口,就急忙跟在傅悅铖的身後跑上樓去。
不過她還是慢了一步,在她緊追著跑上樓的時候,傅悅铖已經走進了他的房間,關上房門,並從裡面反鎖了。
傅安安不敢敲傅悅铖的房門,卻敢轉身跑下樓去找吳媽,要吳媽將傅悅铖的房間鑰匙給她。
誰知道……
吳媽雖是一臉的難色,卻言語嚴肅地一口拒絕了她“我可不敢把少爺的房間鑰匙給你。”
“為什麽呀?之前我鎖門,你還不是一樣把我房間的鑰匙給了傅元寶嗎?吳媽,你這是偏心!”傅安安控訴。
“你說我偏心也好,說我不幫你也好,安安小姐,你真要好好長長教訓才行,不能每次這麽任性了。”
吳媽一邊說著傅安安,一邊收拾著餐桌上的碗筷,端著轉身進去廚房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回過身來對傅安安說“不過如果你能每次把悅铖少爺氣成這樣,我這個老婆子倒是很喜歡的。那安安小姐你就任性吧。”
傅安安“……”被氣得差點一口少女血,變成老血。
沒辦法,從吳媽這裡拿不到傅悅铖房間的鑰匙,傅安安只能轉身跑上樓去。
傅悅铖的房門還是反鎖著,傅安安只能用死皮賴臉的老辦法了。
那就是一屁股坐在傅悅铖的房門口前,她就不相信,她的傅元寶當真就這麽狠心,就讓她一個人坐在他的房間門口,一直等,不管她。
不過,她的這個不相信,還真成真了。
她坐在傅悅铖房間門口估計都快一個小時了,傅悅铖房間裡面始終沒有一丁點的聲響,更別說開房門出來瞧她一眼。
這讓傅安安很是氣惱又鬱悶。
但很快,她腦子就想到,她一個人坐在傅悅铖房間門,又沒有和傅悅铖打招呼,傅悅铖怎麽可能會知道她就在他的房門口外面呢?
這一個發現,讓傅安安抬手就在自己蠢笨的小腦袋上,微微用力地拍打了一下,覺得自己真是太笨了。
立即馬上。
傅安安又咚咚地跑下樓去,找到吳媽,要吳媽給傅悅铖打電話,告訴傅悅铖,她就在他的房間門坐著等他。
並要吳媽把她給說得要多可憐,就有多麽的可憐,只要傅悅铖心疼了,就一定會給她開門的了,到時候……
嘿嘿,傅安安沉浸在編織的美夢當中,也禁不住地自我誇讚了一句“想不到我還蠻聰明的呢。”
吳媽看著有些沾沾自喜的傅安安,搖了搖頭,沒好氣說道“安安小姐,我覺得你多想了,早在你賴在悅铖少爺房門口不走的時候,我就已經給悅铖少爺打過電話了,不過悅铖少爺不用管你,我也是沒辦法的。”
看著傅安安那一瞬間就垮了下來的小臉,吳媽接著又補充說道“對了,悅铖少爺說了,要你洗好澡之後,就準備好你的書本到書房去,悅铖少爺還說了,在八點半之前,過時不候。”
吳媽最後的話音還沒落下,傅安安“嗖”的一下,如同一個小火箭一樣,在樓梯上瞬間消失了一個沒影。
現在離八點半,也就剩下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傅安安洗頭洗澡,可以用“戰鬥”兩個字來形容。
當她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懷裡抱著書本,用著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傅悅铖書房的時候,傅悅铖已經坐在書房裡了。
看見她……
傅悅铖那一張清清冷冷,始終沒有一絲情緒和溫度的俊顏,在看見她的發梢還滴著一大顆一大顆水珠的樣子,他清冷的眉宇再也強裝不住地低低地蹙緊了一下。
身體差點控制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也差點脫口而出呵斥傅安安怎麽洗澡都不把頭髮給吹乾,不知道現在天氣漸涼,尤其晚上的溫度,更是低下,這一個不小心不留神,就很容易會感冒的嗎!
傅悅铖真想上前去一手抓住傅安安的衣領,逮著她,親自給她把那濕漉漉的頭髮給吹乾。
但這一切,都只是他差點按捺不住而已。
想到傅安安把他丟在比賽場,去照顧韓宇文,還對韓宇文噓寒問暖,斟茶遞水的,完全他這個人給忘得一乾二淨。
傅悅铖俊顏上的表情,瞬間恢復了一貫的清清冷冷。
淡淡地看了一眼闖進來的傅安安,他便收回了目光,看著手中翻看的書本。
沒有讓傅安安發現,他在收回目光的時候,深邃的眸子在她的雙腳上掃了一眼。
哼,還不錯,這洗澡之後,總算知道,這鞋子是要穿的。
“元寶,我已經洗完澡了,嘿嘿……”
傅安安忽略掉傅悅铖對她的清冷,抱著書本就屁顛屁顛地走到傅悅铖那邊去,還搬來椅子和傅悅铖肩膀靠著肩膀地坐在一起。
“把課本打開。”
隨著傅悅铖清冷而低沉的聲音一出,傅安安簡直如同聽聞到天籟一般,“嗯嗯”的答應兩聲,就急忙又歡快地翻開手中的課本,開心又小心翼翼地將課本推到傅悅铖的面前,給傅悅铖看。
這是她昨天請假所落下來的課程。
由於對傅悅铖心虛抱歉,所以傅安安對傅悅铖所講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她都全神貫注的專心聽講,思緒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神遊。
當然,此時傅悅铖薄唇裡所講出來的每一個字,哪怕是在講解著那有著周公催眠一般的高數,傅安安都是聽得津津有味的。
要知道,只要傅悅铖肯開口和她講話,那對她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恩賜,她開心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聽得厭煩呢。
同時,傅安安在心裡也是喜滋滋的,傅悅铖願意跟她講話,還這樣用心的給她講解著課本,輔導她,這說明什麽?
說明她家的傅元寶不過就是面上冷冷,嘴巴硬硬而已,對她,依然還那樣上心疼愛的。
但傅安安沒想到的是……
傅悅铖幫她講完課程,輔導她做完模擬試卷之類的之後,那一張清冷面容上的薄唇,就像被人給瞬間縫住了一樣,不再和她多說一個字。
又恢復了那不和她說一言一語的面無表情模樣,卻清冷得僅僅不容許她一個人的靠近。
傅安安看見他起身離開書房,慌的一下,連書桌上的書本都來不及去收拾一下,就緊跟在他的身後走,吱吱喳喳的小嘴,就跟了抹了蜜糖一樣跟在傅悅铖身後說“元寶,你真的太厲害了,你剛才講的那些課程內容,我全都聽懂了耶,比我們學校的老師,講的還要讓人易懂。元寶,我相信,只要有你幫我輔導功課,我一定會考上理想的大學的,比如你們a大,我一定會考進去的。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跟在元寶你的身邊了,反正呢,不管怎樣,元寶你去哪裡,在哪裡,我就要跟在哪裡,我要和元寶你永遠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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