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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東1866》第7章 秘密的使命
當然,葛羅上尉隻是個小小的上尉,他既有心籠絡林永生這個眉清目秀身材健美、能說一口流利法語的華裔青年,便為讓-佛艾伍-路易-林的這串龍蝦想好了出路……以讓-佛艾伍的名義送給艦長,就是看在這個落難的華裔青年教父和自己的教父都叫路易的份上……  法國人號稱有130萬個姓氏,但是名字數量卻很少,因此重名的很多……而且法國人的家族喜歡用長輩或者有名望的人的名字給自己的孩子命名……因此祖孫三代都叫一個名字的一點不稀奇……

  “這有什麽難辦的……不過……佛艾伍……你要是只會說法語那太可惜了……否則我知道有個貴人正在找中國通譯……你完全可以勝任這個職位……你的法語的發音,我看比小馬丁和老佛納第都要字正腔圓的順耳的多……是不是這樣……佛納第你怎麽還在啃龍蝦殼……”上尉踹了身邊捧著個龍蝦頭還在勉力砸吧著嘴的中士……

  “是是……上尉先生……你說的一點不錯,林的法語發音的確很地道……不過我也去過馬賽……還呆了不少日子,我說話聽上去嘟囔那是因為在和清國的戰爭中傷了肺老咳嗽……嗓子裡有痰……對不對馬丁下士?!”中士一邊老臉一紅的試圖解釋,實際上德納第的老子是法國外省人,他的法語鄉音當然和巴黎、馬賽這樣大城市的發音有所不同……

  “這話不假……上尉……中士嗓子裡的痰聽上去是有點年頭了……三年前我在墨西哥遇上他的時候就有了……這三年多了都沒咳出來……這話不假……”馬丁下士的祖輩其實有北非土人的血統……不過這廝從來不肯承認……好在本來就長大粗大,人心也不壞,就是反應慢,今天這樣的口齒伶俐叫中士吃驚不小……這廝踹了黑大個下士一腳,哼哼著道:

  “我父親為拿破侖皇帝負過傷,我也為皇帝陛下貢獻了青春……我嗓子裡有痰怎麽了……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法蘭西人……馬丁……瞧你黑不黑白不白的……別是你家老子從非洲混過來吧……還是你老娘是印第安人?”

  “好了!都閉嘴……”葛羅上尉皺起眉頭製止了中士和下士之間的不服氣,這樣的擠兌和調侃平時也就算了……今天在讓-佛艾伍-路易-林跟前,葛羅上尉不想叫人小看了自己的部下……

  四個水手剛才分一隻龍蝦根本不夠吃的……也就是墊吧了肚子充饑而已,這會兒兩人一組在舢板的前後劃著槳,坐在林永生對面的那個40多歲看上去挺世故的老水手問道,“年輕人……要說你說的法語隻怕是我老威爾走南闖北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清國的那些個通譯英語說的好的不少,法語能說這麽地道的可少見了……上尉說的不錯……你既然出生在馬賽,當然算是法蘭西人……說什麽手無寸鐵,有本事才能走遍天下……我看你給貴人當個隨身通譯一點沒問題……”

  “哈哈哈……老威爾說的不錯……讓-佛艾伍,等上了船,我給你引見……不過……你確定會說中國話麽?我知道很多出生在海外的華僑當地語言說的不錯,自己的母語卻磕磕巴巴的……”葛羅上尉眯起眼睛瞅著身邊的林永生,見對方有點猶豫,便又道,“天……我該想到的……你6歲就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兒,一個人在海外漂泊隻怕早忘了小時候的中國話是怎麽說的吧……”

  林永生聞言哭笑不得,其實他剛才猶豫是在考慮自己該說那種方言……正經他應該說本鄉本土的福州話(閩東話),

可他還沒拿定主意下一步的路該怎麽走……又怕這幫法國佬聽不懂閩東話……其實眼前這些法國軍人和水手倒還真能湊合聽明白幾句粵語、閩南話和福州話,你真要說山東話或者東北話那對方可真抓瞎了……不過,至少你說的是中國話對方不會搞錯……  “內知唔知中國話?”老威爾大著膽子冒出了一句廣東話,這邊葛羅上尉拍了拍林永生的肩膀也學了句福州話,“冉駒漢(男子漢),就類種碗(就是這樣)!”

  幾個法國佬的友善和熱情讓林永生哭笑不得,這廝隻好說了幾句字正腔圓的福州話,誇讚葛羅上尉的閩東話和老威爾的粵語學的不錯……當然,這下輪到老威爾和葛羅抓耳撓腮的聽不懂林永生這麽長串的中國話,不過顯然,眼前這位華裔青年野人完全可以勝任一個中國法語通譯的差事……

  舢板劃到停泊在港灣裡的三桅快速風帆蒸汽戰艦的時候,西邊的夕陽落下了最後一絲余暉,漫天的繁星耀眼如花燦爛的閃耀在銀河中,除了戰艦上燈火通明之外,周圍隻有海浪和風的呼嘯……

  葛羅上尉、林永生和水手們順著船舷上放下來的繩梯爬上了甲板……老德納第中士早把自己的長槍交給了小馬丁下士背著,他自己卻把一串龍蝦寶貝一樣給提上了船……接著水手們七手八腳的用纜車和繩索把舢板也提上了甲板……

  “葛羅上尉……怎麽去了那麽久,你們再磨蹭的話……艦長和貴人都要發脾氣知道嘛……我們已經耽誤了半天的行程……荒島上隻有這一個落難者?喂喂,你會說話麽……怎麽赤身裸體這成何體統?”一個身材瘦削的上尉軍官走過來不滿的嚷嚷……看肩膀和領口袖口的服色應該是這艘戰艦二副……

  甲板上方和艙室走道掛著十幾盞煤油燈,照亮著甲板,顯然這二副跟葛羅上尉並不對付,林永生看葛羅雖然是個海軍上尉卻像是陸戰隊的服飾,而那個二副才是正經的法國19世紀海軍的軍服,這已經不是拿破侖三角帽的時代,法軍的軍帽是都是高聳的桶帽,二副的海軍軍服是一套淺青略白的製服,而葛羅上尉和德納第中士、馬丁下士顯然是海軍陸戰隊的服飾,藍色上衣,紅色九分褲,下面是軍用皮鞋……

  在舢板上林永生已經瞧清楚了,葛羅上尉佩戴的是兩支早期型號的柯爾特轉輪手槍,估計是美國生產的軍火,在美國南北戰爭結束後,過剩的軍火物資大量傾銷到歐洲國家和整個世界,拿破侖三世的法國部隊就裝備了大量的美國生產的武器,德納第中士和小馬丁下手手裡的步槍確認無疑是最新型的夏斯波輕型燧發槍M1866款……

  法軍裝備的這把夏斯波M1866單發後裝栓動步槍,在4年後的普法戰爭中以1500米的精確射程徹底壓倒了普魯士的德賽特針式步槍,當然,拿破侖三世這個軍事指揮上的侏儒手底下英勇的法軍最後輸在自己的青銅前裝炮不敵普魯士的克虜伯後裝鋼炮上……

  法軍手裡再好的步槍也不是對方最新型的後裝克虜伯大炮的對手,雖然雙方大炮步槍當時使用的還都隻是黑火藥……

  “喂……我問你話呢……你是中國人?日本人?還是安南人?會說話麽?叫什麽名字從哪裡來的?”二副一臉的傲慢帶著一絲鄙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眼前隻披著一件大號的法軍軍服外套的華裔青年……雖然頭髮蓬松胡子拉碴,但身材體型健美,即使在夜幕下煤油燈昏暗的燈光下,都能看見這人小麥色的皮膚像緞子一樣光滑無瑕疵……惹人遐想……

  林永生眉頭微皺……邊上葛羅上尉上前一步攔在了二副的面前,挺著胸生氣的道,“二副,讓-杜邦-沙威上尉,請您客氣一點,這位是法蘭西華裔商人讓-佛艾伍-路易-林,皇帝陛下登基前他就出生在法國馬賽……長大後去過很多國家……別看他年輕,閱歷可豐富著呢,法語說的很地道……他的船遇到了海難……只剩下他一個人漂流到這個荒島上……我準備把他推薦給艦長和貴人,他能勝任通譯的角色!你明白麽?不要擋著我的路!”

  “笑話……葛羅你不過是搭乘阿米林號巡洋艦的一個陸戰隊上尉,我沙威才是這艘船的二副,這裡輪不到你發號司令,來人,把這個黃皮膚野人給我押起來……”海軍上尉沙威陰沉著臉,一揮手身後幾名端著長槍的水兵就湧了上來……

  葛羅上尉頓時急了眼……這廝知道自從在墨西哥自己護衛貴人上船後,這個名叫沙威的二副就跟自己不對付,一雙賊眼到處亂看時不時還挺著胸脯跟自己挑釁,這會兒明明自己把救上來的讓-佛艾伍當成準備推薦給艦長和貴人的通譯,這廝還人五人六的要把林永生押起來,這不是衝著林永生來的,這是衝著自己來的……

  葛羅上尉忍這個二副也不是一天了,見狀一聲大喝,“這是我救上來的客人,誰敢亂動!”話音未落,丫手裡已經擎上了兩把心愛的柯爾特轉輪手槍,瞄準了二副沙威的胸膛……

  身後德納第中士連忙從還在發愣的小馬丁背上搶過了自己的夏斯波步槍,卡拉一聲拉槍栓跟著上尉一起對準了對面的海軍二副和水兵,當然,德納第中士臉上是一臉的苦相,忙不迭的勸道,“哎哎哎……我說上尉先生們,自己人哪能槍對準胸膛呢……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同舟共濟……這會兒蒸汽機都還沒修好呢哪能自己先內訌起來……哎哎……先生們消消氣……弟兄們,在沙灘上林身上我們都搜過了……沒有武器,他就是一個落難的華裔法蘭西人……”

  老德納第嘴上一個勁的說合勸解,手裡的槍卻端的穩穩當當的,夏斯波步槍槍口側面掛上的彎型刺刀足足577mm,在燈光下寒氣逼人讓沙威二副不由自足的退了一步……

  這時候粗壯的小馬丁也回過神來……哢的一聲把肩膀上的槍甩了下來平端著就指向了海軍二副,這黑鐵塔一樣的漢子喘著粗氣顯然保護上尉被認為是自己神聖不可推卸的責任……要說麽……從拿破侖時代起,法國陸軍就是歐洲大陸的第一流強軍……葛羅上尉、德納第中士和小馬丁三個人為了帝國和法蘭西在墨西哥可是跟紅毛印第安人打了三年仗的主……

  而法國海軍在世界的地位比法國陸軍要差的遠,英國海軍才是當仁不讓的No.1,法國海軍也就是敲邊鼓的二流海軍,沙威的老爹是巴黎警察副總監,這廝素來也是個心高氣傲有膽氣的主,不過他和他手下的這些水兵和水手至少有那麽10年沒有真刀真槍的打過大仗了…………真衝突起來,可未必是葛羅上尉和他身邊那兩個哼哈二將的對手……

  起碼沙威上尉身邊水兵們手裡的長槍還是夏斯波M1862版本,而且看上去手忙腳亂上個彈都不利落,明顯缺乏實彈訓練和戰場經驗……

  “沙威、葛羅,你們倆胡鬧什麽……還嫌不夠丟人是吧?艦長有令,葛羅上尉帶救上來的那個人去洗洗清理一下換件衣裳,吃點東西,然後再帶去船長室見艦長……”正在劍拔弩張法國海軍和陸戰隊的兩個上尉鬥雞一樣互相不服氣的時候,船台駕駛室的欄杆外出現了一個海軍少校,看上去像是個大副,語聲冷冽的製止了沙威上尉挑起的這場紛爭……

  “哼!算你走運……要是出了岔子讓奸細混進了阿米林號的話,葛羅上尉,你可別以為你那遠在倫敦的叔叔葛羅男爵就能庇護住你……這可不是幾年前他當遠東法國遠征軍司令的時候了……我們走!”二副沙威撂了幾句場面話,氣鼓鼓的帶著手下的水兵離開了甲板,在駕駛台外欄杆處發話的是大副,自己的頂頭上司……後台可比自己硬的多……沙威上尉可不想惹上這個難纏的人物……

  救起了林永生的是法國海軍最新下水的木殼巡洋艦阿米林號,這艘船是“窩爾達”號(VOLTA)的姊妹艦,同屬於LIMIER級巡洋艦,該級艦是一級1200-1300噸的小型木殼巡洋艦,於1864年相繼開工建造,同級共5艘,1865年陸續建成下水。

  在日後的1874年該級艦被列為三等巡洋艦,阿米林號艦排水量1323噸,艦長63.40米,寬10.36米,吃水4.47-4.85米。該艦配備2座鍋爐,單軸推進,輸出馬力1000-1100匹,航速12-12.5節,載煤量200-235噸。該級艦裝備M1864式163mm炮1門,M1864式140mm炮4門,編制人員154人。

  指揮“阿木林”輕型巡洋艦的是52歲的讓-皮埃爾-雷米上校,他是法蘭西第二帝國的男爵,參加過兩次鴉片戰爭和克裡木戰爭,為了法蘭西帝國可謂嘔心瀝血,這一次,男爵閣下是從法國瑟堡船廠接了新下水的輕型巡洋艦“阿木林”號後,繞道美洲,從墨西哥接了一群神秘的客人後萬裡迢迢的駛過了太平洋,在日本停留了一陣子之後,兩天前離開鹿兒島,中途停靠那霸維修蒸汽鍋爐,之後便駛向中國福州……

  葛羅上尉的叔叔兼教父葛羅男爵在擔任法國遠東艦隊遠征軍司令時,讓-皮埃爾-雷米還隻是個武裝汽輪快船的船長,算是有一段不錯的香火情分, 可惜後來葛羅男爵離開遠東回了歐洲,先後擔任好幾國的大使,當然,男爵的愛好不是外交官而是攝影和繪畫……不管怎麽樣,在墨西哥能遇到故人的子侄,身為艦長的讓-皮埃爾-雷米上校還是相當高興的……

  正經著來說,雷米上校指揮的阿米林號從法國到墨西哥這一路航行過來,原本是新巡洋艦下水後的第一次遠航海試,存在一定的風險,這年頭倒不是說海盜們輕易敢來打法國海軍艦隻的主意……而是初次下水的船海試過程中或許會遇到各種意料不到的故障……阿木林號原本是跟隨一支法國船隊一起從墨西哥向日本航行……但是由於蒸汽機故障,在夏威夷耽誤了幾天,這就成了一條船孤家寡人的狀態……

  好在美國南北戰爭結束,歐戰在克裡木戰爭後也處於短暫的和平之中,普魯士和奧地利之間的第二次王朝戰爭只打了沒幾天就結束了,普魯士成立了北德意志聯邦,把奧地利排除在外,此刻雷米上校和他的部下是法國海軍資深水兵,新巡洋艦上的5門大炮和一隊水兵也不是吃素的主,真敢挑戰法國海軍的東亞海盜這會兒還真不多……

  阿米林號是一艘風帆蒸汽巡洋艦……用來當和鐵甲艦海戰的主力艦當然力有未逮噸位太小,可用來護航和臨時客串客貨輪卻是相當靈便……帝國海軍總不能讓3000、4000噸的大艦去為艦隊指揮官辦一些未必擺得上台面來的私事吧……風帆戰艦的好處就是蒸汽機壞了,鍋爐開鍋了或者沒有了煤,照樣可以用風帆動力航行而不耽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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