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
“阿洪。”雲淵和段清先是一怔,緊接著便無比驚喜:“你醒過來了?謝天謝地。”
他們無比激動。
原以為雲洪還要幾天才能醒過來。
“阿洪,你趕緊躺下休息。”段清忙道:“你雖然醒過來了,但傷勢肯定還沒好,躺下休息。”
“對,休息。”雲淵也在一旁連道。
無怪乎他們緊張,實在是前天雲洪受傷的情形將他們嚇住了。
雲洪連忙笑道:“大哥,嫂子,你們不必擔心,我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
但雲淵和段清如何肯信?
費盡口舌,雲洪甚至脫下衣服,將已無絲毫傷痕的上身顯露,才讓大哥嫂子相信自己的傷勢完全恢復。
“一點傷勢都沒有了?”雲淵和段清也無比驚訝,他們記得昨天雲洪胸膛上還有三道巨大的爪傷。
對此,雲淵和段清也只能歸咎於武者驚人的恢復能力。
旋即,他們夫妻便欣喜起來。
雖不明白雲洪為何恢復這麽快,但雲洪能醒來,且傷勢痊愈,這便是最大的喜事,又何必糾結原因?
.....
一家人呆在閣樓的房間內。
“大哥,我沉睡了三四天,今天已經是二十號?”雲洪輕聲道:“參加考核的隊伍,前幾天就已經出發了?”
郡院選拔,匯聚郡城以下屬五縣精英弟子,二十號開始。
東河縣城到郡城足足上千裡。
換句話說,雲洪即使現在出發,也不可能追上。
郡院選拔,注定錯過。
雲淵無奈點頭:“對,那郡院選拔已開始,但二弟,你不用擔心,你不滿十六,明年還能再考一次,到時一定能考入。”
“對。”段清也在一旁道:“阿洪,你武道天賦非常驚人,即使不入郡院,接下來一年獨自修煉,嫂子相信你也能有大進步。”
雲淵和段清對雲洪寄予厚望,這數年也堪稱耗盡家財供雲洪修煉,心中自然是希望雲洪能夠考上郡院。
不過,相比之下,他們此刻更擔心雲洪精神受打擊。
“大哥,嫂子,我沒事。”雲洪搖頭,旋即便笑道:“這寧陽郡院,沒考上便沒考上,沒什麽大不了,如今,即使郡院請我去上,我都不會去了。”
“什麽?”
“讓你去都不去?”
雲淵和段清一怔,他們很清楚雲洪為考入郡院付出的努力。
“大哥,你且看著。”
雲洪忽然伸手,目光一凝,五指合攏為拳,猛然發力向前轟去,產生了驚人的音爆聲,令雲淵和段清的耳膜都隱隱生疼。
“這。”
雲淵猛然起身,震驚望著雲洪:“二弟,你的實力....比之前更強了?”
雲淵只是淬體五重,武道修為不算高,可常年在碼頭一帶行走,凝脈境無漏境的高手還是見過一些的。
雲洪露出的這一手。
已遠超他所見過的無漏境高手。
雲淵記得,在烈火殿比時,雲洪的實力遠不及現在。
段清同樣驚訝看著雲洪,她不懂修行,都能看出雲洪的實力很驚人。
“嗯,我的身體有些特殊,所以這半年來,進步速度非常快。”雲洪笑道:“這次受傷,禍福相依,雖讓我錯過了郡院選拔,可也令我實力大進....論實力,我如今應該和武道宗師相當了。”
“武道宗師?”
雲淵和段清兩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洪,你能確定?”段清忍不住道,她不太清楚武道宗師到底能厲害到什麽程度,可武道宗師的地位她卻是一清二楚。
這百年來。
整個東河縣的武道宗師加起來,任何時期都沒有超過十位。
任何一位武道宗師,都屬於東河縣最頂尖的大人物,有著諸多特權,輕易就能獲取大量財富。
如歸昌鎮吳家。
只因為有吳烈坐鎮,短短數十年便從一小家族發展成歸昌鎮首屈一指的豪強。
“我拳法入微,對自身力量掌控精細如絲,不會有錯。”雲洪笑道:“如果你們還不信,等師傅回來,讓他檢驗一下。”
“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雲淵搖頭道:“只是....感覺實在有些夢幻。”
段清亦點頭。
確實有些夢幻。
半年以前,雲洪才成為烈火殿弟子,如今都成為武道宗師了?
“阿洪,你達到武道宗師層次,這郡院,進不進,的確無所謂了。”段清微笑道:“這般修為實力,完全能乾其他很多事。”
“嗯。”雲洪不由點頭。
入郡院,是因為修為弱,需要獲取修煉資源,好更快提升修為。
而武道宗師。
稱得上真正的武道強者,根本不會在乎郡院那點資源,他們有更多的方式渠道去獲取金錢,進而換取大量修煉資源。
沒聽說哪個武道宗師還會進郡院修行的,去當老師還差不多。
“嫂子,葉瀾來過嗎?”雲洪心中一動,不由問道。
“阿洪,你終於想起你的小媳婦了。”段清半開玩笑道:“這種事情,竟然還瞞著你哥和我。”
雲洪驚愕看著大哥嫂子。
大家都知道了?
“二弟,葉瀾很不錯。”雲淵感慨道:“你受傷後,她整整陪了你一天一夜,幫你擦洗傷口.....要好好珍惜。”
“如果不是你嫂子竭力勸阻,葉瀾恐怕都不會去參加郡院考核。”雲淵笑道。
段清搖頭道:“不管怎麽樣,不能耽誤別人的前程。”
雲洪耳朵聽著,心中記著,笑道:“嫂子,大哥,沒事的,我一定會盡力將葉瀾帶回怎們家門的。”
段清和雲淵相視一笑。
其實,段清當時勸葉瀾去參加郡院考核,實際上,她是擔心雲洪和葉瀾最終走不到一處,不想雲洪虧欠太多,畢竟葉瀾出身太高,而雲洪連郡院考核都參加不了。
不過,如今知曉雲洪成為武道宗師,段清和雲淵心中擔憂也散去大半。
“二弟,你受傷這幾天,之前來我們家拜訪過你的那些權貴,一個都沒來。”雲淵在一旁低沉道:“真正來看望你的,也就遊謙,他天天都來看望你,還有謝山,也來過一次。”
“阿淵,我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和阿洪說這些嗎?”段清皺眉,隨即對雲洪道:“阿洪,一些趨炎附勢之徒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嫂子,我明白。”雲洪點頭。
雪中送炭者,終究是少數。
“阿洪,你這醒了,我們也能放心,我先回去。”段清笑道:“先把家裡東西清理下,中午再把飯帶過來。”
“一起回去。”雲淵連道。
“浩兒和夢兒還睡著,我們都回去,難道阿洪照看他們?”段清搖頭道:“你先呆這,我中午回來,等下午陽教官過來,我們和他說一聲,到時候就回家去,不能一直呆在這裡。”
雲淵和雲洪都不由點頭。
很快,段清獨自一人離開了武院。
.....
武院旁邊的街道,一棟房屋,三樓的一口窗口正對著武院,站在這裡可以觀察到大半個武院。
房內,有著昏昏欲睡的三人。
“三哥,你說我們要蹲守到什麽時候?”其中一名穿著青衣的青年坐在椅子上。
黑袍短發,臉上有著刀疤的青年搖頭道:“鬼知道,黑叔早吩咐過,這次一定要抓住那個叫‘段清’的女的。”
“都這麽多天,一直不出來。”青衣青年皺眉道:“會不會偷偷溜了?”
就在這時。
“三哥,你快來看,那個從武院出來的是不是?”一直站在窗邊觀察的矮胖青年連聲回喊道。
“嗯?”刀疤青年和青衣青年連忙跑到窗邊。
遠處,一道麗人身影正從武院中走出。
樣貌、身形。
“沒錯,就是她。”刀疤青年舔了舔嘴唇:“老八,趕緊去通知黑叔,我和老六繼續監視她。”
“好。”矮胖青年迅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