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徐笙一個飛腳就踹向了兀自發呆的張濤!
張濤畢竟常年廝混打架,徐笙的飛腳雖然很帥,但動作太慢,他獰笑一聲,揚手示意其他幾個兄弟不用管,自己足夠收拾這小子了。
二中下面這是一個大斜坡,徐笙狂奔加飛踹,就凸顯得他蹦的非常之高。
張濤瞅準那腳來勢,一個側身,瀟灑避過,正要開口嘲諷徐笙動作太慢,可一轉頭,驚覺徐笙已經像脫了韁的野馬般,一路朝著大坡下面狂奔逃命去了!
“楚瀾你快喊人啊!晚了要死人啦!”
楚瀾原本和所有人一樣,眼角酸楚地看著徐笙悲壯地奔向張濤,可一轉眼,徐笙逃命的跑姿和他高喊的這句話同時蹦出!楚瀾噗嗤一聲,差點笑了出來。不過她還是回過神,轉身朝著坡上奔跑起來!
越快跑到門衛那兒,徐笙就挨越少的打!
張濤已經反應過來,一馬當先,領著幾人一路追著徐笙就往下跑去。
整條街的人都駐足觀看著,五六個黑皮衣青年罵罵咧咧地追逐著一個穿著校服的學生,雙方狂奔不止,一路跑到了大坡的盡頭!
徐笙記憶裡這條大坡是通往煙芷市一條頗有名氣的小吃街,可當他一路狂奔下來赫然發覺,大坡的盡頭那條小吃街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正在施工的修路隊。
一個又一個,被挖得七零八落的大坑呈現在面前,完美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尼瑪的,真能跑,累死我了。”
背後張濤呼哧呼哧的聲音傳了過來,徐笙趕緊回頭,張濤領著幾個黑皮衣青年已經將自己四下圍住了。
“張哥,我早就說了,咱穿皮鞋打架不方便,我大哥他們出去打架都穿AJ!”
“滾蛋!皮鞋多錢一雙,AJ多錢一雙,有錢你自己買去!”
“這些屁話能回頭再嘮嗎?”
張濤一揚手,喝住了身旁幾個正在絮絮叨叨地同夥,接著轉頭看向了滿臉汗水呼哧亂喘的徐笙。
“跑啊!你接著跑啊,不服你也可以跳下去。”
見徐笙並未說話,張濤吭哧一笑,道:“上次我說過,你要是敢走夜路我就讓你知道啥是社會毒打,不過我也仁義,斷個胳膊還是斷條腿,你自己想好了選。”
徐笙並未接話,低頭掃了眼,周圍施工,遍地磚頭,待會兒硬拚起來,自己就抄磚頭,只要能突圍,就再往坡上逃!
不過徐笙雖然心裡打了注意,可這兩條腿卻有些腫脹的疼,自己六大項力體力一直是最弱的項,別說拎磚頭突圍了,就光跑這段路,自己就已經瀕臨體力極限。
“怎麽不說話了?不是特別能嘮嗎?不是給王磊那傻子嘮悔悟了嗎?不是嘮的小姑娘跟你滿街打情罵俏嗎?現在不嗶嗶啦?”
張濤寒著臉,彎腰撿起一塊磚頭,其他人也都低頭撿起了一塊磚。
徐笙看他越走越近,立時一俯身,抄起一塊磚頭,準備跟他再鬥一次。
“濤哥!”
就在張濤剛要動手之際,忽然身後有個人大喊了一聲。眾人一回頭,居然是王磊站在下坡風口。
一見到王磊來了,徐笙暗歎一聲,新仇舊怨聚在一起,自己今天怕是要遭大秧了,眼見王磊一步步逼近,徐笙松了松手腕,捏磚頭的手指卻更加用力。
“喲!磊子你來了啊,好久不見,還記恨濤哥打你那巴掌不?”
“不記恨,濤哥打得對,是我讓濤哥丟臉了。
” “昂,行,就說你挺懂事兒,這兒也沒別人,你還是個在校學生,怕惹禍上身就在這兒看著,你濤哥今天替你出這口惡氣。”
張濤朝地上啐了一口,轉身便朝徐笙走來,其他幾個青年見狀也都圍了上來。
“濤哥!您等下,您看能給我個面子,放了這小子嗎?”
王磊突然伸手從懷裡拽出幾張一百元鈔票,伸手拉住了躍躍欲試的張濤。
“啥玩意兒?”
張濤看著伸到眼前的鈔票,愣了片刻,再抬頭看著王磊,後者正低著頭,滿眼哀求之色。
“你特麽有病吧!”
張濤大罵一句,反手就是一磚頭拍到了王磊腦袋上!
砰地一聲!王磊應聲倒地,鮮血瞬間就從他額頭髮梢間滲了出來!
“我去你的!”
刹那間,徐笙猛地衝了過來,一磚頭撂向了張濤的後背!直接將他砸了個大趔趄!
“王磊!”
徐笙一磚扔出,轉身伏地,抱住了蹲在地上的王磊!
“快跑,快跑!跑一個是一個!”
王磊的聲音莫名堅定,其他幾個青年見著張濤被打,全部撲了上來,徐笙一把將王磊攬在懷裡,雙手抱頭,任憑幾個青年拳打腳踢!
“滾開!快跑!”
下一刻,王磊忽然一把將徐笙推開, 整個人一個高竄了起來,猛地衝向那幾個黑皮衣的青年!徐笙被推倒在地,連忙也爬了起來,熱血上湧,發瘋一般陪著王磊衝了上去!
兩個學生對六個社會青年!
戰力已經不能用懸殊來形容了,隻幾個照面,徐笙和王磊便被摁倒在地。
此時的張濤剛緩過神來,猙獰著抄起一塊磚頭,飛起一腳揣在王磊肚子上,緊跟著便要用磚頭拍向徐笙!
刹那關頭!忽然一個刺耳地哨子聲響起!
是學校保衛科的哨子!
“快住手!想進派出所嗎!”
徐笙側身被摁在地上,親眼看到學校保衛科四個安保大叔拎著叉子一路狂奔,身後跟著的楚瀾也在發力跑來,她那在風中飄舞的馬尾此時看上去特別靈動!
“都松手!松手!”
當先趕來的安保大叔忽然一叉子架住了最外側的一名青年脖子,逼得他連連後退,毫無反抗能力!
剩下三個安保大叔呼哧呼哧趕來,一人一叉子,接連擒下了三個青年!
張濤見狀不好,突然將磚頭隨手一拋,和另一個青年沿著牆邊瘋狂逃竄!
“徐笙!”
徐笙失去被人壓住的重力,硬撐著半坐起身,楚瀾一撲上前,秀目泛紅,滿臉關切之色。
“你怎麽樣?傷得重不重?”
徐笙呼了半口濁氣,勉強擠了個笑容,沒有接楚瀾的話,轉過身,看見王磊還平躺在地,大口喘著粗氣,額頭的血卻流了半張臉。
“我沒事,先打電話送王磊去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