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鮮血…………”
“在現如今的社會,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社會才會需要我們警察的存在。”
“我們的存在,就是這個社會治安的…………”
牆壁上的老舊收音機裡,局長喬治·史黛西的對外公開演講還在循環播放;凌亂不堪的凶殺案現場,面目猙獰且被人割去了舌頭的中年男人死不瞑目。
看起來多少有種格外諷刺的感覺。
“艾克珀西多,情況怎麽樣?”剛剛送自己的妹妹去到中城高中的男人信步踏進了凶殺案現場。
“很殘忍,裡克。”名為艾克珀西多的黑人將手中的手套遞給了眼前這個身著長款米色風衣的男人。
他的上司——裡克·卡塞爾。
“死者的名字叫做強尼·博格,今年四十二歲,是一個已經退役的機車手,利用自己的人脈和專業知識開了一家機車修理鋪。”
“死亡時間呢?”戴上了手套的裡克向周遭穿越警服的同事點頭示意,隨後便拉開了警戒線,信步來到了面目猙獰的死者面前,細致觀察著。
“預估死亡時間為凌晨兩點到兩點三十分之間,具體的還要等琳達的報告出來。”
“早上好,裡克。”
屈膝蹲在地上的裡克正查看著死者身上的傷口,法醫琳達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黑色的過肩長發以一個裡克以前從未見過的全新造型盤在腦後,小麥色的皮膚與白色的製服襯的相得益彰。
“早上好琳達,怎麽樣?死者的信息。”專業的問題就要問專業的人,這是裡克從業以來的準則。
“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裡克,無論是是死亡時間還是死亡方式,他都與你之前碰到的那兩名死者一模一樣。”
“凌晨兩點半,被某種不知名的鈍器擊中頭顱後死亡。”
“死後還被人割去了舌頭。”
“也就說,你真的碰上了一個瘋子,一個冷酷無情的連環殺手。”
琳達聳聳肩,將手中自己初步整理出來的信息遞給了眼前這個男人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祝你好運,裡克。”
裡克·卡塞爾垂眸,視線迅速掃過手中不過兩頁的資料,在腦海中瘋狂比對著前兩名死者的信息。
半個月前,紐約市13分局所負責的轄區內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謀殺案。
死者是一名六十七歲的老人。
死亡時間為凌晨兩點三十分,死亡原因為腦部遭受到了某種不知名鈍器的重擊,並且經過勘察後發現,老者的舌頭被凶手以一種極其殘忍的方式割了下來。
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的作案痕跡。
當時負責這個案子的就是裡克·卡塞爾。
一個星期前,又出現了一位在相同的死亡時間,以相同的方式死亡的中年男人。
同樣被割去了舌頭。
再然後就是現在。
“真是令人頭疼的案件,艾克珀西多,你那些朋友怎麽說?”一身淺藍格西裝的白人收集完信息後來到了裡克的身邊,將手中的本子遞給了他,順帶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艾克珀西多。
“沒有人知道,羅伊。”
從軍隊轉業歸來的艾克珀西多搖了搖頭,他那些朋友也沒查到些什麽。
“總之,先把現場的信息采集完畢吧,犯下這三起凶殺案的人,如果他真的是一個瘋子的話,我不信他手腳能夠乾淨到不留下絲毫痕跡。
” 裡克·卡塞爾揉著眉心,將記事本交還給了手下羅伊。
“明白。”
艾克珀西多與羅伊這一黑一白很政治正確的組合齊聲應道。
【嗯?】
在兩名手下即將離開時,裡克敏銳的發覺到了地上那具屍體擺放的位置有些奇怪。
最起碼,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有些奇怪。
“羅伊,等一下,你那裡還有前兩位死者死亡現場的照片嗎?”
抓住了腦海中那一閃而逝的靈光,裡克開口問道。
“有,在我車上,怎麽了?”
“拿給我,順便給我一張紙,一支筆,謝了。”
“我去拿。”見裡克似乎是想通了什麽的羅伊小碎步跑到了樓下自己的英倫范愛車旁,翻出兩張照片與本子、筆回到了案發現場,遞給了裡克。
後者接過照片觀摩了半晌,然後便開始動手在紙上畫畫。
用線條將三名死者死亡時的怪異姿勢勾勒出來。
“這是?”
艾克珀西多本就疑惑的神情此刻更加迷糊了。
一個由三組線條組成的怪異圖案出現在了白紙上。
“果然……”停下筆的裡克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呃,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裡克。 ”欲言又止的羅伊指著這張紙。
“這個是什麽?”
“《怪異符號》的封面。”裡克的回答引來了兩張寫滿了問號的臉龐。
“艾克珀西多,羅伊,不要告訴我你們沒有看過《怪異符號》。”裡克指著圖紙上自己剛畫出來的抽象標志說道。
“你知道的裡克,我家並沒有舉行讀書會的習慣,相比之下我更願意找琳達喝一杯。”艾克珀西多聳聳肩,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搭檔羅伊。
“呃,事實上,我和我的女朋友更願意在休息時間做一些有益於身心健康的事情,你懂的。”
羅伊舔了舔嘴唇,目光掃過搭檔艾克珀西多與上司裡克的臉龐,最終還是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在這件事上撒謊。
“先不說這個裡克,你確定這就是你說的那本書的封面?”艾克珀西多主動終止了關於讀書會的討論,將日常歪樓的話題扯回了正途。
“當然。”裡克很肯定。
當初他就因為這本《神秘符號》中所描寫的一個瘋狂殺人犯才注意到這本書的。
不是因為他警察的身份,而是因為這本書中所塑造的那個殺人犯與他上輩子所封印的古朗基一族有著些許相像。
都喜歡殺人遊戲。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位瘋狂的連環殺手其實是這本書的狂熱粉絲,他在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對偶像的傾慕?”
羅伊的總結語氣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我們恐怕得找這位凱特·貝克特女士好好聊一聊了。”
裡克揚了揚手中的紙張,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