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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浴血沙場》第160章:反轉
  主角:李鐵鷹
  地點山西太原
  此時日軍已經瀕臨太原城下了,周邊的晉綏軍中央軍各部隊都在前線奮力阻擋小日本進軍的腳步。而此時那些只會背地裡耍陰招的軍統則有多遠躲多遠了。此時的太原城裡已經大變樣了,街道上都被構築起了防禦工事,就連街道上的巡警現在也隨時準備參加戰鬥。一時間太原的形勢變得異常緊要。
  “快……快,都快點兒把彈藥趕快發下去,告訴弟兄們一刻也不能松懈,要不然我會親自帶人斃了他。”此時一個軍官在街上叫嚷著。他是晉綏軍的一個連長,留著一撮胡子身材也長得人高馬大的。在他的腰上正別著一把上了膛的駁殼槍。
  而此時在他身旁的街上他的一個連都已經進入戰備狀態,所有士兵都已經進入掩體隨時準備跟日本人打。
  而此時在第五軍人懲戒署大門前,站崗的士兵早已經換成了全副武裝的一個步兵班。此外平日裡懲戒署的大門也都緊閉著,一到晚上監獄裡的探照燈就必須熄滅。因為他們怕日軍飛機突然造訪。
  此時黃振帆拿著一提包子和一張報紙打算接著審訊李鐵鷹。他覺得,想要獲得升遷的機會就要把李鐵鷹這個“通共”的罪名給坐實了。從這幾天以來他更加瘋狂了,因為他知道日本人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能達到目的,他們這些黨國的精英們都會成為小鬼子槍下鬼。
  此時懲戒署的兩扇大鐵門打開了,往日裡就戒備森嚴的懲戒署裡,此時院子裡和製高點上都布置了火力點。監獄的警備隊此時也是全副武裝,一時間這一座千年的古城裡到處都可以聞到戰爭的硝煙味兒。
  見黃振帆帶人進去,幾個獄警連忙奉承的給打開了門。然而這一幕正被在二樓辦公的懲戒署長蔡繼偉全都看在了眼裡。他是一個憂國憂民的人,自從七七事變爆發後他就一直關注著前線的戰況。原本他以為日本人很快就會被驅除出境,可是現在來看他的想法錯了。就連位於中原腹地的山西也成了戰場了。所以他每天工作之余就更憂愁了,與其說是憂愁然後不說是對自己治軍方針感到失敗。
  “哎,我是真失敗啊,都這個時候了我的兵竟然還想著陽奉陰違。”可是一想來的人畢竟是軍統的他一個小小的懲戒署長根本惹不起,但是他的心裡還窩著一團火呢。
  這幾天他也接觸過李鐵鷹,覺得這個年輕人想法雖然很直接但是道理是沒錯的。他打算幫他一把,換句話說這也是在幫自己。
  想到這兒他拿出一張信紙在上邊兒寫道:今,城以為如累卵,閆長官決心誓死保衛太原。但軍中不乏沽名釣譽之人,屬下手裡有一份證詞,我經過查驗發現漏洞頗多,恐有人被牽連!吾請長官以黨國利益為重,親自到此徹查此事。他說完把這一封信塞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過了一會兒,黃振帆推門而入!與他一同到此的還有他的另外兩個隨從。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有些看不慣。
  “蔡署長,那個犯人招供了沒有?”他問道。
  蔡繼偉嚴肅的說:“他已經招供了,這是我審問他所記錄的證詞。已經可以證明他把繳獲的那批軍火一半都給了八路軍。”只見他把一個文件夾遞給黃振帆,黃振帆發現郵政詞在手心裡的大石頭頓時就落下了,蔡繼偉為了使得這份報告更具真實性還把懲戒署的大印給蓋上了。
  黃振帆低頭虛偽的笑笑:“這件事還要多些蔡署長了。”他隨後就讓手下騎快馬趕到軍統山西站督戰處交差。他則獨自一人出去了,蔡繼偉在他走後輕歎了口氣在心裡叨念著:“成不成就在此一舉了。”
  此時關永志也接到了上級的命令,保安團下一步的任務是配合正規部隊負責山西的城防。這道命令雖然實際用處不大,但是綜合對我的目前情況來看,倒也是一件好事。保安團到現在還沒有過正規番號,這也是他十分鬱悶的。不過和番號相比,他現在還是要趕緊想法子把李鐵鷹從大牢裡弄出來。他現在必須要趕快知道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此時關永志把二大隊大隊長吳樹森叫到團部一塊兒商量對策。吳樹森的脾氣雖然有些烈,但是他不可否認的是李鐵鷹真是為數不多的好兵苗子。如果要真讓小人給冤枉了那可就麻煩了。
  “想法子,要我說啊軍統有一個算一個,心裡全是歪心眼子。依我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帶著一個排去監獄裡把它劫出來!我問過鐵鷹手底下的兵,證明這小子那天的確給了八路軍一些彈藥。但是我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麽不對的嘛!現在共產黨八路軍不管怎麽說都是咱們的友軍部隊,再說了那天如果要沒有八路軍相助你覺得鐵鷹能夠活著回來?反正我是不信。”
  吳樹森這也是實話實說,原本這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兒在軍統的眼裡都是極其嚴重的事情。
  “他黃振帆之所以這麽有把握,肯定有人在背後告密!你們都趕快去查查誰又可能給軍統的那些人通風報信。”關永志現在也就只能大海裡摸蝦了。
  “不用查,肯定是譚老六那小子,那小子在當兵之前就是個混子。到了部隊上這才稍微收斂點,他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財迷。我猜黃振帆肯定是背地裡給他啥好處了。”雖然他們都還拿不定主意,但是這種懷疑是最合理的。老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要這麽解釋還真是沒什麽問題。
  正當各方面都想辦法營救李鐵鷹時,此時身陷桎梏的李鐵鷹自己也在想著法子。他打算把這一件事都回憶一遍,然後在必要之時交給蔡署長。經過這幾天的接觸,他發現這個蔡署長到也是為人厚道,沒準兒他能救自己一命!
  上午黃振帆的手下剛把供詞送過去,上級下午就給蔡繼偉打去了電話。他此時沒想到上級這麽快就回復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張紙條的功勞。原來蔡繼偉把給上峰的密信放到了文件夾的夾層裡。
  “喂,我是督戰處武處長,你反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啟程,如果你說的全都是實情我定會秉公處置。”此時接電話的正是督戰處武處長。
  “好的,長官我明白!”蔡繼偉放下電話就托人把這個事情告訴此時正在監區的李鐵鷹。聽了這句話李鐵鷹心總算是放下了。
  老兵何濟堂就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另外在牢房裡的其他人也不再輕易地議論他了。
  “小子,你看我怎麽說的,善惡終有報啊!行啦,這下就等著上峰長官給你個解釋吧。”
  李鐵英雖然高興,但是他也有些顧慮。他心想自從他逃難的這幾年官官相護的事情,他見過的太多了。總之待會兒自己還是要多個心眼兒。
  此時,督戰處的武處長正坐著一輛福特轎車直奔第五懲戒署。這個武處長來頭兒也不小,他現在才不到40歲就已經是軍統的上校處長了。
  他被調到山西站工作才剛剛不到半年,但是他的名頭已經傳到了二戰區長官部。這個武處長手下帶的兵個個也都不含糊,督戰處不到100人,可是他們一到前線一個個都跟鐵麵包公似的。這也就是為什麽他能擔任督戰處處長的原因之一了。
  “開快點兒,如果這件事要是真屬實我一定要親手斃了他。”武處長為此大發雷霆。
  “是啊,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此等敗類,處長放心如果這事兒要是真的,我一定絕不姑息。”他的副官是個上尉軍官,但是完全不可忽視它的作用,僅此忻口前線一次戰役他就在戰場上臨陣處決了15個逃兵。所以他這個副官也是名聲在外了。
  說話間,車已經停下了,一個士兵走上前來索要證件。他的副官隨手把軍官證都遞給了他們。那個士兵掃視了一眼,敬了個軍禮便放行了!
  車子在大院兒裡刹車停下,武處長身穿一件墨綠軍服從車裡出來。按照規定軍統人員是不能穿著軍裝的,但是他因為要常常去前線督戰,他穿軍裝也是獨樹一幟。
  “呦,長官公務繁忙未曾迎接請您恕罪!”此時黃振帆手底下的一名爪牙撿自己的頂頭上司來了連忙恭維道。
  “都這個時候了,少來那一套!聽說你們抓了一個通共分子,在哪?我親自去審訊他。”
  “好……好,我馬上把那小子給您帶到辦公室去,”
  副官喝道:“少廢話,直接帶我們過去!”黃振帆的人深知他們是什麽來頭,於是也都只能順從。
  正說著蔡繼偉從辦公室出來說:“長官,您這是來視察呀,你要去哪兒我帶您去。”蔡繼偉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把那個爪牙給支開了。
  在蔡繼偉的帶領下他們直奔牢房,在牢房裡關押著的多半都是東前線抓回來的逃兵。他們已經許久沒看見這麽大的官兒來了,於是,充滿了新鮮感!
  “就是這兒,我要不把人給您帶到審訊室裡您親自審問?”蔡繼偉問著。
  “長官好!”然後房裡的幾個人一看有大官來了於是都紛紛起身敬了個軍禮。武處長到現在才知道他們說的那個那個通共嫌疑犯竟然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了。
  李鐵鷹抬頭兩人對視了許久,畢竟已經六七年過去了兩人的記憶雖然都有些模糊,但是彼此都知道各自的身份。
  “你小子怎麽在這兒?難不成他們跟我報告的那個嫌疑犯就是你小子!”原來這個大名鼎鼎的武處長就是七年前的那個替師父報仇的複興社出身的武志謙。
  “師叔!”再次見到故人李鐵鷹也是難掩興奮。此時武志謙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自己要問個明白。人都走後偌大的牢房裡就剩下他們叔侄兩人。
  武志謙低頭看了看李鐵鷹身上的道道鞭痕,打在他身上的每一鞭就好像吳志謙自己被針扎一樣的疼。
  “這幫混帳竟然敢下死手,你的叔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是說你小子別當兵,別當兵嘛你怎就不聽我的話?”此時武志謙心裡有太多的疑問了。
  李鐵鷹看了看他領口的軍銜不由得愣了。
  “你愣著幹什麽呀,這也沒別人你就還叫我叔兒。咱爺倆歸根結底還是一家人。”
  李鐵鷹歎了口氣說:“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現在小日本兒都打到家門口了,我在不扛槍打仗對得起我爹嗎!我是跟我乾娘一路上逃難來山西的。後來乾娘死後我就當了兵。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麽得罪了這些人,我在前線盡心竭力的打鬼子不知道為何就被抓到這兒來了。”
  武志謙雖然心疼但是他也要問個明白。
  “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回事?”李鐵鷹就把前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他了。聽完這一切武志謙似乎明白了。
  但是李鐵鷹說完自己也有些疑惑於是問:“師叔,我就不明白了國軍和八路軍不都是打鬼子的隊伍嗎,我給他們點兒武器彈藥也沒什麽不對嘛?更何況現在報紙上不長說國共合作嗎?”
  聽完李鐵鷹這麽說武志謙更加惱火了說:“你小子是個爺們兒,這件事你做的也沒錯。不過下一回如果要是這麽做,請示一下你的長官!行了,你小子啥事兒沒有了可以出去了!”
  李鐵鷹有些沒轉過彎兒來,心想:“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剛才還有殺我,怎麽到現在還把我放了呢?”帶著疑惑和吳志謙出了牢房。
  臨走時何濟堂囑咐他說:“以後在戰場上自己小心點,如果我能出去一定跟你上戰場,多殺幾個鬼子。”在交代了兩句後,李鐵鷹就算是出獄了。
  可是武志謙此刻的心裡正憋著一團怒火心想:“黃振帆你個敗類,我這次定要你好看!”自己師父留下的唯一兒子此時卻蒙冤入獄,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輕饒了這個小人。
  臨走時武志謙回頭問那個爪牙:“聽我的命令現在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他也不是什麽通共嫌疑人,這件事就過去了。如果誰敢日後自己找不痛快那就別怪我翻臉了!”那個爪牙此時嚇得面色鐵青說:“誒,明白了長官!”他們幾個不知道正因為他們的貪婪與囂張葬送了他們幾個人的前程。
  “我坐車先走,你問問他黃振帆那小子在哪兒?過一會兒我們直接去找他!”武志謙給副官下了命令,無論如何要找到黃振帆那個小人。看他這樣子應該是要為自己的侄子出頭。因為李鐵鷹此時被打的滿身都是傷,所以武志謙就讓他和自己一同坐車走了。這個大翻轉誰也沒料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待會兒黃振帆怕是要吃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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