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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浴血沙場》第86章:王牌(上)
  打退日軍第一次進攻後已經是早上六點了,此時的天色已經大亮。在遠處的天際已經看到了一抹熱情似火的朝陽。剛剛戰鬥所產生的硝煙還在天空中飄著,現在的空氣中還能夠聞到明顯的火藥香味。
  此時,在村口幾十個人又開始整修剛剛已經被攻破的陣地。村裡的其他防禦工事也是一樣的!這次戰鬥之後,村裡布置的各條防禦工事以及壕溝都有不同的損壞。這多半都是剛剛日軍迫擊炮給炸的,受損最嚴重的是村子裡的土牆,日軍的迫擊炮彈壓根兒不留任何情面。戰鬥結束之後,土牆上全是炮彈炸開的口子,除此之外有一些地方還被打得滿是彈痕。迫不得已,村子裡的所有戰士又要集合起來重新整修。
  在村口,徐濤帶著20多個人在村口重新築起防禦工事,但是時間有限他們也就只能在後山半點兒碎石塊兒,找一些麻袋裝上土勉強撐著。村口的兩座哨戒塔也被日軍炸的只剩幾根木頭棍子了。
  機槍手目光呆滯的坐在一個麻袋上。他兩眼無神地盯著遠方,盯著那最初朝陽升起方。
  大家夥兒此時都在乾活兒,他往那一坐就好像一個異類一樣!幾個老兵不禁又小聲嘀咕說:“哼,這小子大家都在這兒忙活,他自己倒躲清閑去了!我看這個時候偷懶兒的都得欠收拾。”一個老兵嘴裡喋喋不休的說著髒話。像是對坐在那兒的機槍手有啥成見。
  旁邊兒的陳東旺看到這個情況不禁樂了說:“哎呀,我說你們這幾塊料都不是省油的燈!行啦,大家這個時候還是趕緊乾活兒吧。小鬼子撤下去這麽快,想必他們攻上來也是快的。這幾個搭把手。”說著,幾個老兵過來合力把那一棵已經布滿彈痕的老槐樹橫在陣地前面。
  “哎,老班長你說這個時候還有增援部隊來嗎?”一個戰士一邊乾活兒一邊歎氣說。
  陳東旺瞥了他一眼說:“這時候就算有援軍來又能怎麽樣?小鬼子損著呢,把我們全都圍死了。如果我們自己不想法子突圍出去,就算增援部隊再來一個團也白搭!就拿咱們村口這個地勢來說吧,咱們正面兒是一片開闊地。小日本兒肯定不會傻到從這兒進攻!所以現在這個村口小日本兒吃了上一回的虧,就不會從這兒進攻了!咱們擺在這兒一道防線不要就是為了防止小日本偷襲。總之現在說再多的法子都是空話。”說著,他轉身去後山搬石頭了。
  村裡邊兒現在西面防線防守很薄弱!如果上次偵察連的人要不是增援他們估計村西頭的防禦線早就陷入敵手了。
  西面陣地雖然日軍進攻的很猛,部隊傷亡也是十分大。但是他們構築的防線依然十分堅固。
  趙青天此時正悠閑的靠在掩體裡,他雙目緊閉翹著二郎腿,他身上已經早布滿灰塵了。整個人都變得好像剛從土地裡挖出來似的。
  旁邊兒倒也沒別人,於是他乾脆哼起小曲兒來!這如果沒聽錯的話應該是他老家唱的戲碼。
  “老大還唱呢!”小十三正湊過來。他這一聲老大叫的把趙青天嚇了一跳。
  “哎呦,我的媽呀!你小子是不是屬夜貓子的,走路怎沒聲兒呢?”趙青天著實是被嚇的不輕。
  小十三嬉皮笑臉的問道:“老大,我猜你不是做了啥虧心事兒吧?”他笑道。
  “這話打哪兒來?”趙青天隨口問道。
  “誒,人家不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我根本你身邊這麽多年從來沒見過你這樣。老大我說句不該說的,你是不是年輕的時候在老家欠了風流債了。”
  趙青天知道這小子肯定又是想找揍,所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嘛!說著,他舉起自己的大簷帽就追打過去。倆人一邊相互追打,趙青天嘴裡還念念有詞的:“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呀?老子這幾天在剛沒收拾你,你可倒好皮又癢了!”倆人相互追打了幾圈兒看到已經有看熱鬧的於是作罷。
  “你這小子嘴上沒把門兒的,有時候是真想把你嘴縫上讓我耳根子清淨幾天!”趙青天罵道。
  小十三更不明白了,他必須要問個明白!
  “老大,你今兒是怎啦?平時看你不這樣,怎麽現在心事重重的?”小十三轉頭問。
  趙青天抱怨說:“其實我也沒想啥,就是今天看見鐵鷹有點兒於心不忍。畢竟,就是因為他的本事大我才勸他進部隊打鬼子。當初答應的人家好好的,只要進了部隊先給他個班長乾乾,可是現在呢,被團長打到炊事班去了。我這一天都在故意躲著他,人家一口一個大哥的叫著咱心裡有愧啊!再有,現在秦副團長傷還沒好利索,老吳的第二大隊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到前線。如果這樣再這麽打下去我自己死了不怕,我沒臉見死去的兄弟啊。”他說話的語氣中有一絲絲苦楚。
  旁邊兒正在擦槍的張志國湊過來說:“嗯,說實話,我也覺得咱團長有點兒故意針對人家!”他的家事咱暫且不論,但是他的本事絕對是在我之上。雖然槍打的不怎麽準,但是那天我就已經看出來了這小子是個有功夫的人。這樣的人咱們如果在冷落了人家,恐怕啊這事兒擱誰心裡都悶得慌。我看不如這樣,我和小十三平日裡跟他混的不錯,一會兒我們去找他聊聊。我看著小鬼子暫時也沒啥動靜!”
  趙青天探出頭來往外瞧了瞧滿口答應說“行,你們先去找他聊聊!這小子我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心裡能裝事兒的人。就怕他這樣一來二去會憋出病來。”
  倆人隨即答應去炊事班,隻留下趙青天一個人在那兒無奈的笑笑。
  炊事班裡李鐵鷹此時正背著一口大鐵鍋圍著旁邊兒的開闊地跑開了。老班長你就是在挑選食材。畢竟打仗時除了正規部隊之外就是炊事班最重要了。
  李鐵鷹等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算上這一圈兒他已經跑了快半個時辰的。身上一件軍服早就濕透了,頭上雨點般大的汗珠一點兒一點兒低下來。
  “班長,你讓我跑20圈兒我跑完了!你還有啥活兒讓我乾吧?”李鐵鷹雖然滿口答應但是老班長看得出來這小子肯定心裡有氣。
  老班長不禁笑了說:“哎,這小子不用說,肯定又是刺兒頭兵一個。如果這個時候不摸摸他的性子,日後到了戰場可就要丟命了。”說著,他又走到李鐵鷹面前板著臉說:“看見遠方那個小山包了嗎?現在把鍋背上一直跑到那兒,來回跑五圈!”李鐵鷹此時心裡當然怨氣很重了。他心想:“這老頭兒這不是在累傻小子嗎?他雖然知道老班長的用意,但是這訓練也得分時候吧!這可倒好一會兒仗又得打起來,好歹也得上戰場讓他過過癮去吧。”自從自己被那群新兵蛋子嘲諷,李鐵鷹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就是氣也氣飽了!
  “班長,我都練了這麽久了是不是讓我再乾點別的?”他有些不耐煩的說。
  老班長放下菜刀走過來說:“怎麽樣小子,累嗎?”
  “累,但是這樣真的是浪費我的時間!我是來打鬼子的根本沒有這麽多時間讓我糟蹋。”
  “小子,你知道你現在最大的毛病是啥嗎?”
  “是啥啊?我覺得我現在完全可以上戰場,放錢那個小日本的飛行員還是我抓來的。我看那個姓關的團長就是故意跟我過不去!”看得出來,他對關永志這種做法很不理解。為什麽別的新兵蛋子直接就可以上戰場,而自己就只能在這兒背大鍋呢?
  “你累,說明你是人不是機器!好了下面說說你的問題。經過我這兩天的觀察你呀,心裡就是太浮躁,況且前幾天你抓飛行員的事兒我也聽說了。如果要真想上戰場,下邊兒的話你必須認真聽我說完。”
  李鐵鷹點頭答應了,最後他把鍋卸下來坐在一塊兒石頭上認真的聽著老班長說的話。
  “你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不顧大局,前幾天你乾的那些事兒你能拍胸脯說自己沒有過錯嗎?如果那個飛行員要是把你捅死了怎辦?再有一個,你發現了那個飛行員還活著為啥不報告?這幸虧大隊長帶人及時趕到了,要不然呐你現在就不能坐著聽我說話了。第二個問題最大,你呀!本事是沒得說但是就是太衝動。想想,如果你一個人就能打跑小鬼子那還要我們幹啥?關團長把你送到我這兒也有一定的道理,所以說你要真的想上戰場的話就先把炊事班的活兒乾好再說。”
  聽完他說的話李鐵鷹好像明白點兒了!現在打仗絕對不是靠一個人都能打剩的。現在的戰爭講究全局,就算是個大頭兵也都懂令行禁止這四個字兒怎寫。想到這兒他心裡好受多了,丟下包袱輕裝前進。
  關永志此時正的陣地上調度著,下邊兒的仗絕對不能這麽打了。如果這麽打就算再來一個團也不一定守的住。
  “你把各連的連長都叫過來,接下來的仗我要換一個打法!”關永志命令道。
  不一會兒各連的連長都集合到此,保安團的幾個中隊長小隊長也都趕過來聽候指示。
  他站在防禦工事裡說:“我剛和馬團長看了一下,小鬼子現在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最遲再有20分鍾他們應該就會打過來。所以我跟馬團長商量了一下,下一場仗咱們的防禦重點就是在村口,以及村裡的幾個製高點。這些地方一定要嚴防死守,村東和村西也一定要設立防線。至於其他的兄弟兩三個人為一組守住一棟或者兩棟房子,讓小鬼子每前進一步都付出代價。”
  徐濤笑著說:“長官,您的意思是把小鬼子引進村子裡,然後再關門打狗。讓咱們的戰士和日軍絞殺在一起,這樣他們布置的重火力也就都成了啞巴!”
  “聰明,你的腦子不去當團長可惜了!行了告訴弟兄們分散行動,盡可能的守住每間房屋不要輕易撤退!”
  “是,我們大不了不成功則成仁!”幾個指揮官高聲喊道。看來他們這是要和小鬼子破釜沉舟了。
  “弟兄們,把陣地全都讓出來!每三個人為一組務必守住一座房子。把小鬼子引進村子裡來在收拾他!”幾個指揮官都下達了命令。
  現在每間屋子都變成了可靠的防禦工事!日軍下一次發起進攻之時,就是他們陷入絕境之時。這和後來八路軍新四軍廣大部隊在敵後發展的遊擊戰有一些相同之處。不過這兩者之間有著根本不同的意識形態。
  日軍指揮部裡,小泉正拿著望遠鏡觀察的這個小村莊裡的一舉一動。他上次布置的攻擊計劃實在是太輕敵了。這才造成了兩個小隊的傷亡,他趁著這兩個小時的時間修訂了原本的作戰計劃。
  “小泉君,我們這一次進攻中國軍隊勢必有防備。據我們的觀察哨報告現在村裡兵力部署又發生了很大變動。有一部分敵軍不知隱藏起來了還是撤退了!我覺得這件事值得我們注意。”
  小泉正想反駁時,牆上掛著的電話響了!
  “喂!我是小泉,是!我們一定盡快佔領這個村子與聯隊主力部隊匯合。”日軍上級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已經發了三份電報了,問他們為什麽還沒有按預定預案掃蕩完畢。 其實小日本自己明白。他們現在雖然在人數和裝備上佔了優勢,但是一直久攻不下也會讓他們傷亡慘重的。這一次小泉打算集結所有的兵力一舉打垮被圍在村子裡的中國軍隊。
  馬鳳林此時正的前沿陣地觀察敵情,他不由得罵道:“他娘的看來小鬼子這是想把我們一口吃掉。來吧,只要你們進了村一切就都萬事大吉了。小李,通知所有人進入各自的位置等著鬼子來送死。告訴徐濤,如果小鬼子把我們逼急了那個飛行員就是一具屍體。現在有了他我們就有了一道護身符,如果小鬼子敢包圍我們這張王牌就到了啟用的時候了。如果一旦小鬼子防禦有薄弱的地方,兩支隊伍合力打出去!我就不信幾個小日本兒就能擋住我們。”
  現在所有人都化整為零了,除了村口,村西邊各自部署了兩個班整個村子明面兒看不到任何人。
  “請指揮官閣下下達命令進攻!”池田決定和攻擊部隊一塊兒進攻,所以說此時他是攻擊的日軍主官。
  “務必在兩個小時以內佔領村子,我們必須要盡快和聯隊長閣下匯合。池田君,我等待著你勝利的消息,大日本帝國萬歲!”他此刻十分激動,雙手讚成,全頭向上揮舞著。
  “帝國的勇士們,進攻!”池田抽出自己的指揮刀揮舞著。在村子外邊日軍大部隊總兵力約是一個大隊。想要攻下這座村莊是有絕對優勢的。被包圍的村子裡的國軍部隊要想突圍必須劍走偏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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