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就能看到一萬多薩卡茲人的營地,對面不超過三公裡是薩爾貢政府軍,當羅德島這個龐然大物突然出現,並且看樣子加入的是薩卡茲人的陣營的時候,薩爾貢政府軍那邊出現了明顯的混亂。這種混亂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羅德島逐漸製動完畢,完全停止之後有半個小時吧,那邊還在混亂。
艙門打開,老王帶頭走了出去,身後一輛輛車子飛馳而出,按照預定的作戰計劃開始進行前期的戰場布置。然後薩爾貢那邊就更加的亂成了一團麻,同時在煙塵彌漫治中,薩卡茲第一遠征軍的軍團長來到了老王面前。這是個熟人,準確來說整個卡茲戴爾奧多姆政權的上層對於老王來說都是熟人,曾經的那個名為拉斯的小號,和這些人基本都說過話。
“薩麥爾先生你好,我是古拉爾,第一遠征軍軍團長。”
這位古拉爾當初在營地裡是一個訓練教官,他是從哥倫比亞回來的傭兵,曾經短暫的在黑鋼國際任職過,因為被排擠而離開。隨後混跡傭兵界,因為薩卡茲體質感染了礦石病,哥倫比亞對於礦石病的寬容度還是蠻高的,但直到他在戰場上發病,然後丟掉了一隻手之後,,他就只能無奈的離開哥倫比亞了。
現在這位古拉爾先生的右手是一隻機械臂,他在奧多姆政府沒成立之前,在營地裡可沒有這東西,他要是裝得起機械臂也就不用離開哥倫比亞了。穿著一身合體的軍裝,奧多姆政權的軍裝整體為黑色,軍銜標識在頭盔右側,肩膀、手肘、膝蓋等關鍵連接處都有厚重的金屬鎧甲包裹,其他地方為皮甲,從將軍到士兵都是統一著裝。
老王上前和這位將軍握手,“你好古拉爾先生,我現在是羅德島的第一權限人,所有問題都可以和我說明。時間緊迫,我們在這裡的每一秒都產生巨大的開銷,對於剛成立不久的奧多姆政府還是我們小本生意的羅德島都不太舒服,為了速戰速決,我們直接開始正題如何?”
“您能如此善解人意鄙人十分感謝,我的指揮室就在不遠處,請。”
“請。”
老王身後跟著整個羅德島的戰爭參謀部,古拉爾身後也跟著他的好幾位副官、秘書還有次一層的高級軍官。老王注意到這支薩卡茲軍隊的整體軍容還是不錯的,在羅德島到這裡的時候沒有太大的騷亂,之後也沒有什麽聚眾圍觀,都在基層軍官的管理下相當淡定。這就很不錯了,這說明這隻軍隊的軍人已經有了基本的軍人的樣子,最基礎的服從命令,能壓製住好奇心。
“的確和老夫曾經見過的薩卡茲軍人不太一樣,烏薩斯也沒有幾只能聽話的薩卡茲軍隊。”,赫拉格老爺子感慨道。
老王欣慰的點頭,這裡面有他的一丁點的功勞,奧多姆政權的軍容學習的是老牌帝國維多利亞,要比泰拉世界百分之九十五的國家和地區的軍隊都好。“您這句話要翻譯過去嗎?”
“可以,我之後還要與他們合作,老夫就不客氣的擺擺身份了。”
“哈哈哈,您能來率領他們,那是他們的榮幸。”
老王和赫拉格對話用的是烏薩斯語,赫拉格並不會薩卡茲語,所以這次和薩卡茲人的合作,他需要一個非常稱職的翻譯。這個工作當然不可能是老王來做,派給老爺子的翻譯是羅德島目前僅有的六名薩卡茲人之一,,就是戰地秘聞中在切城戰死的那位狙擊手。
此時他跟在老爺子身後亦步亦趨,這段話的翻譯也是由他來進行的,
當古拉爾知道眼前的這位是曾經的烏薩斯軍神赫拉格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可惜現場的薩卡茲人就這一位有反應,其他人都是十分迷茫,也不怪他們。老爺子最出名的時候已經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十幾年前就開始深陷各種陷害,逐漸銷聲匿跡,最終黯然離開軍界。別說眼前這些在泰拉世界西南部生活的薩卡茲人,就連一些相當年輕的烏薩斯人都不知道老爺子到底是誰了。 然後也不用羅德島的人說什麽,這位古拉爾先生就自覺地變成了赫拉格老爺子的舔狗,看的羅德島一眾人一愣一愣的。雖然將軍老爺子曾經的名望的確是非常非常誇張,但是··也不用這麽舔狗吧?
“我們可以得到如此名將的指導,簡直就是神跡!全體都有!立正!敬禮!”
古拉爾帶著他的人敬禮,老王把老爺子一個人扔在那,帶著羅德島一眾人挪到一邊。實在是兩邊的氛圍不太一樣,往那邊站著都感覺會褻瀆人家的莊重··。也因此對於雙方在戰爭主導權方面的討論直接定下來,古拉爾就差把自己賣給老爺子當親兵了,現場氣氛和諧的不得了,如此一來老王也就沒有再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性了。
“如此一來,正面戰場的事情就交給各位了,我也該出發去看看現在的薩爾貢皇城到底是何等龍潭虎穴。”
古拉爾這個時候又跳了出來,拉住老王:“等一下薩麥爾先生,我們元首正在趕來,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會到,他說他要見你一面,如果他沒到請你務必稍等一下。”
“元首?奧多姆先生嗎?好的,沒問題,你們真是太客氣了。”
老王就又等了一會兒,說是半個小時,結果連二十分鍾都沒用上,奧多姆就隨著一輛風馳電掣的車子闖入了軍營。這位老王小號的弟子老王也半年多沒見了,半年後的今天,這位弟子的眼鏡換成了隱形的,整個人身上沒有了那種書生氣,現在彌漫著一種意氣風發。
“薩麥爾先生您好,勞您久候。”
這位大老遠看到老王就伸出手,笑呵呵的帶著歉意走過來。老王多會做人啊,也趕緊笑呵呵的迎上去,用力的握手,用力的晃,然後說道:“什麽久候?您太客氣了,以您一國元首的身份,能點名召見在下已經是讓在下銘感五內了。”
“哈哈,我們這麽客氣下去浪費的可都是我們的錢,您剛才來的第一句話我已經聽說了。勞煩一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就是想和您單獨說一些事情,不知道··”
“沒問題,我才是比較慌的那個,畢竟您要是出了點問題,我怕是萬死莫贖啊。”
奧多姆哈哈大笑著,一揮手阻止了身後護衛的跟隨,對古拉爾說道:“我的將軍閣下,借用一下你的指揮室,別人就別進來了,有薩麥爾先生保護我,我想沒人可以傷害到我的。”
現在的奧多姆身上有了一種上位者的極致感覺,言出法隨說一不二,而且十分的果決。曾經老王還擔憂過奧多姆那種書生意氣能不能管理好一個國家級的政體,現在則一點都不懷疑了,人都是會變的,奧多姆就是越變越好的那種。他就這麽拉著老王進了指揮室,然後隨便找了兩張椅子坐下,老王看著這位卡茲戴爾的元首,他也在打量老王。
“薩麥爾先生變了很多呢。”
老王沒忍住笑了出來,搖頭道:“要說變化閣下可比我變化大得多啊。”
“哈哈哈,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不變成這個樣子下面的人不聽我的。”,奧多姆身姿坐直,不高的身軀給人一種挺拔的感覺,“但是我非常滿意現在的我,最近也在學習禮儀方面的知識,您看我現在是不是有模有樣?”
老王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因為奧多姆這種問題明顯不應該問老王,兩個人很熟嗎?以老王本尊的身份來說,兩人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所以老王沉吟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奧多姆見狀微微一笑,起身對老王問道:“怎麽不評論了呢?難道您現在不願意認我這個學生了嗎?”
“呵呵,你是怎麽發現的?”,人家都這麽說了,老王也就不裝了,擺擺手道:“坐下談吧,咱們之間沒必要這樣。”
奧多姆點頭重新坐下,重新打量老王,然後說道:“我是從這半年來與羅德島的通信中發現的,實在是太有連貫性了,和您當初為卡茲戴爾規劃的未來。我任何博士作為一名智者的能力,但是我不認為兩個人的思想可以如此的沒有衝突的銜接在一起。”
老王心中五味雜陳,一下下的點著頭,沒有說話。而奧多姆突然站了起來,對老王深深地一鞠躬,“感謝您對我的教導,感謝您對卡茲戴爾的指引!”
“那是你做的,不是我做的。理論永遠都存在,只有實際的建設者才是真正的英雄,你不必如此。”,老王把這位國家元首扶了起來,但同時心中那種爽感無以言表。
“誠如您所說,理論一直都存在,但是那麽多理論之中,找到合適的、正確的才是更重要的事情,不然建設也只會是無用功。”
老王不想在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多談,擺擺手道:“我想你今天來不是為了找我辯論的吧?這些話題你不應該和我談。”
奧多姆也不客氣,問道:“好,那我們以後應該以什麽身份相處呢?”
老王微微一笑,“朋友吧,私交甚密那種。從拉斯死亡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再是導師了,最多最多算是一個顧問的身份。我們之間也不存在什麽師生之誼,就算你真的要論,你現在也已經出師了。理論已經給你了,實踐也是你在做,我從此以後只是一個旁觀者,而我現在看到的是,你做的非常好,這就足夠了。”
兩人之間本來就沒有矛盾,有的只是一個國家元首的某種擔憂,畢竟老王小號的威力很大。老王卻無意卡茲戴爾元首這個位置,因為那並不好做,薩卡茲政權在泰拉世界有著天然的罪孽。但對於奧多姆來說,體會過無政府的卡茲戴爾,再看現在的卡茲戴爾,就是再難,他也要把卡茲戴爾建設起來。
所以兩人之間的氣氛還算和諧,而且越發的和諧,終於老王決定要離開了,但是在離開前,老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們那個古拉爾將軍靠不靠譜啊?那家夥簡直就是一個舔狗。”
奧多姆一愣, 在得知前因後果之後哭笑不得,無奈的解釋道:“那家夥是一個軍迷,對世界名將如數家珍,現在見到一個活的,唉~”
······
“那位元首到底和你說了什麽啊?”
“就你這丫頭好奇,你看誰都沒問。”
老王的大手按在食鐵獸腦袋上一頓亂搓,此時老王一行已經離開了薩卡茲軍營,正在向東南方繞道。薩爾貢這邊對薩卡茲人進行了嚴密的封鎖,同時也封鎖了大部分外族的進入方式。這是因為薩爾貢的特殊性,那就是薩爾貢這裡的原住民種族很多都是獨有,例如獅蠍,而外來種族並不多。所以薩爾貢封鎖之後,只要是隊伍裡原住民數量不對,那就肯定不是薩爾貢人,這已經不止是在限制薩卡茲人了。
此時老王騎摩托載著霜星,源石能量將霜星包裹住,也包裹住了她的寒氣。霜星的確有在學習如何控制自己的源石技藝,只是現在才剛剛開始,她現在已經能把體溫控制在零下18度了,進步顯著。另一邊越野車上,食鐵獸、獅蠍、流星、隕星、臨光、閃靈、夜鶯,真的是花枝招展,看的老王眼花繚亂。
“我們應該怎麽突破這道防線呢?”,閃靈還是比較靠譜的,她在說正事。
老王一行選擇的路線距離薩爾貢政府軍並不算遠,所以這裡的防衛力量也相當的強大,但老王要的就是對面力度不錯。看著越來越近的哨卡,老王笑了笑。
“讓獅蠍把我的話翻譯給他們聽,他們聽話我們就走過去,他們不聽話,我們就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