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個名字,江喬自己都忍不住想笑“姥爺,這一搬家,你老直接把姥姥的名字都給弄沒了,我姥姥沒意見?”
溫松韜自己也忍不住樂“沒辦法,忍忍吧,跟活著比起來,名字不名字那都無所謂的事,反正在這裡都沒人稱呼她的名字。”
“那你們還要下地乾活?”
老爺子點點頭“能乾多少算多少,工分不夠,我們就用錢來補,也不算是什麽大事。”
江喬趕緊的把包裡準備好的錢和票拿了出來“這個留給你老當零花,你那些個金銀啥的,還是別露了,這裡不比城裡——”
外孫女孝敬的,溫松韜拿的很自然,也沒覺得有什麽。
收好了東西,江喬開始打聽起老頭老太太在這邊的生活情況,畢竟家裡沒勞動力,也不能經常出去,這老兩口錦衣玉食慣了,她是擔心,老爺子和老太太無法適應這天天的餓肚子的生活。
“唉,人老了,吃不動了,多少,能糊弄住肚子就行。”
江喬看老爺子這樣,笑眯眯的說道:“姥爺,是不是早就饞肉了?”
剛才她可發現了,看到她帶過來的火腿肉,眼睛都冒光了。
溫松韜不好意思的笑笑“你這丫頭,什麽都瞞不過你,反正你會打獵,回頭弄點東西回來,我存著,至少你走了,也不用擔心我的生活了。
我跟你說,這寨子裡原本是有獵手的,不過,老的老死的死,剩下的就會挖個陷阱下個套子,那還得看那些個獵物上不上鉤。
丫頭,要是可以,幫我們配點藥吧,原來這裡還有一個土郎中,不過,去年沒了,這之後遇到有病的,那都是靠我帶過來的藥解決的。
要不然,你以為光憑著江湖他爹和爺爺這點面子,怎麽可能贏得所有人的尊重,畢竟他們也是外來戶。”
江喬邊喝茶水邊聽老爺子講這邊的情況,有用的基本都記在腦子裡,別看著地方不大,可是,畢竟是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是一個小社會,不過,目前看來,她姥爺在這裡倒是混的風生水起。
江喬也順口問起了江湖的情況,也說送漁網的事。
“那個孩子是個好孩子,送就送吧,就當是幫他們一把,我們來了這段時間,都是這孩子幫著我們來回的跑。而且這人心裡明白,嘴巴緊。”
老爺子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來,“丫頭,你等著,我有東西要給你。”
溫松韜扒拉箱櫃,從裡面掏出一個包裹出來,江喬一看,竟然是幾本已經很老舊的書。
“這?”
溫松韜把書推給了江喬“丫頭,這個是土郎中留下來的,沒兒沒女,臨死前,親自交到我手上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意,反正就跟我說,等待有緣人來。”
江喬起初還不是很在意,總覺得一個土郎中留下來的東西,再好,還能好過侯殿奎他們弄來的?
不過,等翻開一看,人整個都呆住了,這不是普通的紙書,而是用羊皮做的,雖然已經老舊得不成樣子,但是,這裡面的內容能看出來,因為字不是寫在上面的,而是用針一點點的刺出來的。
尤其是這些字,研究了一會兒,江喬失聲驚呼“扁鵲神篇——”
別說江喬了,就連坐在一旁的溫松韜都驚呆了,老爺子話都快說不利索了,“丫,丫頭,怎麽回事?這個是扁鵲留下來的?”
江喬抬起頭,面帶開心的笑容,“姥爺,這個扁鵲神篇應該是他們家的後人用了這種方式保存下來的,你想啊,那個時候,沒有紙啊,只有竹簡,根本就保存不下來。
所以,我猜應該是他們家的後人為了留住祖宗的東西,想了這種辦法保存下來的,真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神奇的事,讓你老給碰上了。
不過,我就是沒搞明白,這個老郎中是不是這個扁鵲家的傳人,看樣子不是——”
因為江喬已經翻開下一本書,是關於巫醫和天醫的,這個跟扁鵲明顯是不搭嘎。
溫松韜不由得跟著苦笑“我哪裡能想到會是這麽一種神書,要不怎麽說,一切都是機緣,看來這東西合該是你的,咱們家就你會醫術啊,哈哈哈,丫頭,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我現在這心情了,哈哈哈,太意外了——”
別說老爺子了,連江喬都興奮的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溫松韜現在最關心的一個問題,那就是外孫女能不能看懂這些字?
他看了,基本上認不出來幾個,如果這個真是扁鵲留下來的神書,要是看不懂,那豈不是可惜了,手裡握著寶,卻不知道怎麽用,你說急不急死人了?
“姥爺,這個不是問題,我研究過這些文字, 以前別人幫我找來的書,也都是亂七八糟的字,後來,我就專門研究這些字。
而且,這書店裡,也有賣關於這方面的書,這個你老不用擔心。
說心裡話,這個不說它本身的價值,就說這名頭,那也是無價之寶。”
溫松韜拍拍江喬的肩膀“別看姥爺我不會這東西,可是我也知道,中醫現在勢微,丫頭,好好的學,上下五千年,中醫存在了這麽多年,畢竟有它存在的道理,好好的把它發揚光大。
對了,還有幾樣東西,反正都是土郎中送過來的,我給你拿去。”
溫松韜也不知道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找出了藥箱,拿抹布擦擦。
“這箱子的木料我也沒看明白,不知道是什麽木頭做的,裡面的東西,你看看能不能用上,我就看著有一塊玉牌不錯,不過咱們家不缺這個,所以,我們也給收起來,都在裡面了,你看看。”
江喬打開藥箱,仔細的一瞧,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塊玉牌,拿出玉牌她端量了好一會兒,這東西,她怎麽看著眼熟啊,好像跟她在山谷裡見到的那塊很像啊。
不過當著溫松韜的面,她沒法把玉牌給拿出來比對一下,不過,這東西不著急,等晚上再比對也不遲。
現在她都有些懷疑了,見到的那個玉牌跟這塊是不是同一個人留下來的,難不成,那個傳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