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余得水和王大頭倆個人離開的時候,一人手裡多了一個袋子。
“天哪,早知道你這樣,我們就不來了,江喬,不帶你這樣的——”
江喬笑著推著兩個人走向門口“有來有往,這才是朋友相處之道,咱們還要做一輩子的朋友,東西什麽的,衡量不了咱們之間的友情,你們說是不是。
再說了,正好家裡有,沒有就不給你們了,況且,這東西也是你們家需要的,帶回去看看,你們就知道我給你們什麽了,好了,都趕緊的回去吧,大冷的天,都別凍著了。”
等各自回家打開包裹,余得水和王大頭這才知道江喬都給他們什麽了。
真的就像這姑娘說的那樣,是他們需要的,也是他們沒法拒絕的,這份用心,連余得水都不得不跟自己的媳婦感歎一把。
過年對江喬來說,只不過是長了一歲,因為年齡的限制現在一點點的被打破。
至於其他的,真心的沒感覺,也不知道是歷經兩世了,還是人就是老了,沒有小孩子那種過年的喜悅,相反,她這種居家的方式跟幾個老頭倒是挺相似的。
沒事看看書做做題,然後就給家裡大人孩子鼓搗吃的。
從回來開始,家裡就沒斷了肉,這兩天,就連顧志鴻都讓肉給頂的有些下不去了,好東西不能天天吃,現在,他算是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現在有些饞青菜了。
這不,運動一圈回來,就跟江喬商量做點青菜的事。
顧漢庭在一旁接口了“還別說,我那邊的地窖裡還存了不少的青菜呢,就為了以防萬一,留著冬天吃。
“丫頭,走,咱們爺倆個過去拿,志鴻,你跟你大哥繼續練,別看過年了,這東西不能放松了,沒事跟你大伯他們過過招。”
小孫子顧漢庭看得嚴,這孩子沒爹沒娘的,他這個當爺爺的也不能寵,小時候嚴點,長大了就少操心些。
“爹,你放心吧,一會兒,我就跟兩個孩子練練,正好也想試試我兒子和侄子都是什麽情況,我告訴你們啊,可別不如你大伯,不然的話要丟臉的。”
江喬臨走扔下一句“我回來繼續檢查,大伯,好好的操練操練他們倆個。”
顧漢庭滿意的點點頭,帶著孫女直接出門了,老爺子這麽說,那就是為了給孫女空間裡的東西找個出處,但是拿出來的品種,應該還是他種過的還能存放得住的東西。
“爺爺,我在地窖裡多放些蔬菜,即便我回去了,你老也能隨時吃到嘴裡。”
顧漢庭點點頭,然後低聲的跟孫女說道:“不用拿太多,都走了,天氣一暖和就放不住了。”
江喬笑笑,低聲跟顧漢庭說了一句“我給你老多放點蘋果啥的,到時候拿出來,你就說是托人買的,要不然,我這次沒帶那麽多回來了,不夠吃的了。”
顧漢庭摸摸孫女的小辮子“行,爺爺聽你的。”
祖孫倆個邊走邊說起了溫松韜那邊的情況。
“說起來,爺爺沒你姥爺想得開。”
江喬搖搖頭,一臉正色道:“也沒什麽想開想不開的,你的情況跟我姥爺不同,我大伯那樣,我爸爸又這樣,你怎躲?唯一可惜的就是我小叔兩口和大伯母了。
不過,能怎麽著,該發生的已經都發生了,所以,別想那麽多,人只有往前看往前走的道理,誰沒事天天的回頭看。
真要那樣,估計心理該出現問題了。
說白了,我姥爺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身邊還沒個照顧的人,把人放在那樣的地方,我也真的是不放心,有個什麽事情,肯定是來不及。
好在那邊的人少,民風比較淳樸,也沒那麽多的事情,要不然,我都不建議他們留下。
聽說,我小舅的情況有些不太好,不過,我後來的確是事情纏身,根本就沒時間過去,回頭,等我考完試了,我過去看看,我姥爺是擔心,可是幫不上什麽忙。
不過我就算過去,估計,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這個顧漢庭倒是能理解,有些事情不是江喬一個人的能力所致。
“沒事,過去看看也好,至少能讓你姥爺放心些,讓他安心在那地方待著,他出去了,幫不上忙,還給孩子添亂。”
有些事情,祖孫倆個雖然沒挑明,可是心裡都明白。
大過年的,談這種沉重的話題,江喬覺得有些不太應景。
“爺爺,糧食啥的,用不用在地窖裡放些?”
顧漢庭搖搖頭“可別,那地方潮,還是放在廚房那邊吧,我們這邊還分糧食了, 吃的不多。”
聽著外面時不時響起的鞭炮聲,顧漢庭一臉的感歎。
“明天,你跟你大伯他們去上墳吧,不管怎地,搬到那地方,的確有些不太方便,不過,省心。”
去地窖裡,江喬放了不少的東西,跟顧漢庭一一的報備了一下,祖孫倆個這才拎著東西往回走。
這個時候天空已經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雪花,遠遠的,江喬看到馬六扶著喬傑往這邊來。
“喬爺爺,六子爺爺——”
馬六衝江喬揮揮手“用幫忙不?”
江喬擺擺手“怎麽樣,大頭媳婦挺好的?”
到了跟前,喬傑才歎口氣“懷相不太好,那孩子吃不上。”
顧漢庭詫異的問了一句“吃不上了?不可能啊,大頭挺疼他媳婦的?”
馬六在一旁解釋了“疼也不成啊,架不住娘家那頭拖後腿啊,娘家弟媳婦也懷孕了,這個鬧騰啊,想吃什麽沒有二聲,鬧騰婆婆給吃的,你說那媳婦娘家有啥啊,還不得指望這個姑娘,唉,大頭媳婦也難。
不過,我可跟大頭媳婦說了,要是再不注意自己的營養,孩子恐怕會保不住,你自己端量,是娘家兄弟媳婦重要,還是你跟大頭倆個孩子重要,沒了孩子,你想,哪頭重要?
大頭也急眼了,那孩子可說了,如果他媳婦要是敢把你給的補樣品都倒騰回娘家,這日子就別過了,估計,他媳婦應該能聽進去。
唉,那媳婦看著挺透亮那麽一個人,怎麽竟乾糊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