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乃後話,殷辛暫時都懶得理會。
關鍵是蘇妲己尚不足十歲,蘇護這個做父親的還真下得去手,當真是為了功名利祿,他是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殷辛不予理會,可任由他們去折騰,等時機到了,他自會出手收網。
“此事費卿和尤卿費心了!”殷辛走到近前,拍拍費仲的肩膀,由衷的讚道。
他如何都沒想到,當初一念想法,留了費仲和尤渾,卻發現他二人在這方面倒真有天賦。
由此來看,費仲和尤渾當初秘密安插在各府的眼線都開始起作用的。
到時候再配合薑瑤鏡的‘十二月’和蚊道人建立的‘地府’,三者相互配合,定可做到天衣無縫。
“大王,還有一事……”費仲再次開口。
“講!”
殷辛衣袖一甩,順勢坐在了台階上,就那般好奇的看著躬身在前的費仲。
費仲今日帶給他的驚喜不少,不禁此刻竟隱隱有些期待。
“冀州侯蘇護上次來京曾專程秘密拜訪過司天監太師杜元銑。”費仲忙道。
“蘇護拜訪過杜元銑?”殷辛不禁琢磨起來,他們倆怎會勾搭在一起。
“或是蘇護想請教杜太師吧!”殷辛倒也沒太在意。
杜元銑身為天庭中人,秘密潛伏於朝歌,蘇護為冀州侯,他們二者應無交集才是。
“陛下,蘇護是半夜偷偷溜進去的,若是請教問題當可日間登門拜訪便是,為何要選在夜間,這其中恐怕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費仲不相信蘇護和杜元銑之間是清白的。
“奧?”
殷辛一震,他沒想到蘇護會在夜間拜訪杜元銑,那問題可就真的大了。
但是殷辛一時也理不出個頭緒。
他二人按理說應沒有任何交集才是,尤其是蘇護向來一副清高的樣子,除了他巴結西伯侯姬昌外。
其余人等,蘇護好似就沒有瞧得上眼的,畢竟他是連統領北地二百鎮諸侯的崇侯虎都沒放在眼裡!
甚至蘇護曾肆無忌憚的羞辱,並揚言以崇侯虎為恥。
“難道蘇護被天庭策反了?”殷辛突兀的想到什麽,畢竟杜元銑的身份乃是天庭的星將。
若當真如此,那事情或許還有些棘手。
“不過應該不會,按照封神演義的記載,蘇護最後不是投靠了西岐!”
殷辛暗自琢磨一番,又將他剛剛生出的想法否定。
“繼續盯著,再有異動及時回稟。”殷辛深吸口氣,開始盤算起蘇護和杜元銑間的關系。
“是。”費仲忙應道。
“還有事嗎?”殷辛深吸口氣,目光深沉,他發現有些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大商看似平靜如水,實則暗流湧動,而他殷辛便是處在漩渦的中心,稍有不慎定當死無葬身之地。
“沒了。”
“孤想一個人靜靜,費卿退下吧!”殷辛坐在台階上,朝費仲擺擺手。
費仲忙欠身退出大殿。
“蘇護與姬昌,蘇護與杜元銑……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蘇護,到底在秘密籌謀著什麽?”
“蘇護志高存遠,向來清高,眼高於頂,他能看上並與之交往的,絕非凡俗之輩……”
“那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難道僅僅是為了依附於他人?還是想要爭鬥這片天下!”
……
殷辛想不通,沒再繼續糾結下去。他離開龍德殿,禦駕中宮薑瑤鏡的寢宮。
此刻殷辛趴在床榻上,薑瑤鏡正幫他按摩推拿。
“子郊和子洪在首相那邊可還好?”殷辛趴在床上,閉目養神,此刻不由開口問道。
“臣妾曾派人前去探過,他們都還不錯,首相對他們讚不絕口!”薑瑤鏡笑著道。
“若是順上道,就將他們接回宮吧,到時隔五日可去一趟首相府,首相亦可進東宮授學。”
“大王決定便是。臣妾一切聽從大王安排。”
“也罷!”
殷辛翻過身來,就躺在床上,手裡握著薑瑤鏡的纖纖細手,笑了笑。
入夜,殷辛取出信仰落寶金錢,聯絡蚊道人。
“屬下見過大王。”蚊道人於鏡影中顯影並行禮。
“起身吧!這幾日進展如何?”殷辛看著蚊道人,心中頓安。
有蚊道人在,這天下很快就不會再有暗處,蚊道人的人會成為真正的暗夜之王。
“一切順利,還望大王放心。”蚊道人倒是沒有多言,不過聽他的語氣應是做的不錯。
蚊道人沒有多說,殷辛則未多問,二人倒是默契。
“你即刻派出一具分身前往冀州,就隱藏於冀州蘇護的府上,密切關注他的一切舉動,如有異常即刻回稟。”
殷辛還是信得過蚊道人。
若是單靠費仲和尤渾,恐怕在冀州那地尋不到什麽再有用的東西, 但蚊道人不一樣,他來無影去無蹤,手段詭異,蘇護若當真有謀劃,那自然是逃不過蚊道人的監視。
當然即便是沒有費仲所提的這幾件事,殷辛亦會讓蚊道人派分身前往冀州蘇護府的。
畢竟蘇護牽扯甚大,尤其是他的女兒蘇妲己日後或許會攪動后宮風雲!
“是。”蚊道人倒是什麽都沒說,當即應下。
“對了還有司天監太師杜元銑的府邸,他那裡要小心些,杜元銑此人乃天庭的金狼星將,境界應不低,切勿疏忽。”
殷辛想了想,既然蘇護府都已經派蚊道人給盯上了,那就不差杜元銑了。
既然要對南蠻動兵,定會觸動天庭的利益,就免不了與天庭的金狼星將杜元銑有摩擦。
相信用不了多久,天庭的衝突會隨之到來,至少杜元銑定然會有所行動。
“屬下明白。”
“至於其他,按你的計劃去做吧。”殷辛沒再多言,順手將信仰落寶金錢給切斷。
殷辛順手將正侍奉在身邊的薑瑤鏡摟在懷裡。
“梓潼,孤打算選妃!”殷辛輕輕撫摸著薑瑤鏡的秀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
“呃?”
薑瑤鏡聞言一愣,繼而臉上頓時綻開笑容。“大王此言當真?臣妾這就去安排。”
殷辛錯愕。
他近距離瞧著薑瑤鏡那激動的樣子,不由一陣苦笑,一把將欲要起身的薑瑤鏡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