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統一貨幣對吾朝而言大大有利,但四鎮諸侯向來各自為政,若強行統一貨幣,四鎮諸侯恐起反意,不利吾朝局勢穩定!”
首相商容很清楚其中利害關系,唯一擔心四鎮諸侯會因此事而生叛逆之心。
“首相過慮了!”聞太師再次開口。
“憑吾朝軍力,連東夷九族都能強勢鎮壓,何懼四鎮諸侯!若有人敢生叛逆之心,吾自當率軍踏平之!”聞太師霸道凜然,根本未將四鎮諸侯放在眼裡。
“太師所言極是,下臣附議!”尤渾此刻亦大聲附和道。
“統一貨幣於國於民都有利,乃千秋萬代大業,若有人敢不從,則定有異心,心懷不軌,自當以武鎮壓之!”
“這……”
商容竟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口。
“太師、尤卿所言甚合孤意!”殷辛則放聲大笑,同時目光掃向殿下群臣。
“若不統一貨幣,天下八百鎮諸侯忠者依舊忠,不忠者依舊不忠!且孤倒要借統一貨幣一事,看看八百鎮諸侯到底對吾朝有幾分忠心!”
“不忠者,孤不介意禦駕親征,踏平其領地!”殷辛霸氣凌然,一副天下我有的姿態。
殷辛根本不在意其他,在封神未開啟前,闡教亦未曾參與其中,何方勢力敢與大商為敵!
“大王英明,下臣附議!”中大夫費仲、尤渾出班,伏於大殿高呼。
“大王英明!”鎮國武成王黃飛虎聽到或許有仗要打,忙隨之高呼。
別的他倒不在意,他更在意統兵作戰!
殿內武將亦緊隨其後高呼。
“老臣附議!”
首相商容未再多言,既然殷辛和聞太師都心意已決,他知道即便再勸諫,亦無濟於事。
殷辛笑了!
征討東夷、平息水患、統一貨幣,乃是殷辛登基後首要做的三件大事。
新官上任三把火,此便是他登基三把火!兩把火已然燒旺,第三把火亦在掌控之中。
征東夷乃為了巫族的力量,平水患,統一貨幣乃是為了收集信仰之力。
說白了,殷辛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提升自身力量,為封神之戰做準備。
“既要統一貨幣,就得有專門的衙門辦差,特開設金錢司,自戶部分割,自立門戶,專辦貨幣事務!”殷辛當機立斷。
殿中群臣未曾料到殷辛如此的當機立斷,根本就沒給他們留任何適應的機會。
“中大夫尤渾何在?”殷辛掃向殿下群臣,目光鎖定站在文臣一列的尤渾。
“下臣在!”尤渾慌忙出班。
“尤卿為官前曾有過經商?”殷辛不緊不慢的看著台下的尤渾,好似不經意的道。
“啟稟陛下,下臣曾為商三載!”
“善!”殷辛點頭。
“尤渾聽令!特加封汝為第一任金錢司司長,全權代孤推進貨幣統一,包括製幣、流通、貨幣政策宣讀、新舊貨幣兌換大小事務!不得有誤!”
“下臣叩謝大王洪恩!”尤渾慌忙伏於大殿,連連叩首。
殿內群臣都默然無語,尤其是文臣,他們對費仲、尤渾向來不喜,認定他們為奸臣一流,不屑於為伍,卻不曾想殷辛竟將如此重任交給尤渾。
但事已至此,他們亦無力阻攔。
關鍵他們不知殷辛心中如何所想,遂不敢啟口勸諫,且關鍵尤渾未曾犯錯,更曾極力支持貨幣一統。
“上大夫梅容、中大夫楊任何在?”
“臣在!”梅容和楊任慌忙出班。
“著封二卿為金錢司副司長,協助尤卿於商境內全面推行新貨幣!全權負責貨幣政策解說,新舊貨幣兌換事宜。”
頓了頓,殷辛繼續。“尤其是四鎮諸侯,定要給孤盯緊了!宣讀透徹了!”
“臣領旨!”梅容和楊任忙跪倒在地,領旨謝恩。
殿內眾文臣見梅容和楊任被委以重任,方松口氣。
梅容和楊任在群臣中的威信不錯,向來以首相商容和亞相比乾為首,由他二人協助尤渾,想來尤渾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
此便是殷辛的平衡之術。
其實更為關鍵的是,無論是梅容還是楊任,在封神記載中,都曾被殷辛設法處死。
未曾穿越前,殷辛或覺得紂王荒淫無度,亂殺忠臣,梅容和楊任死諫而亡,當真冤屈,可奪舍後,卻發現有些事情偏離了。
以前所認定的忠臣,就好比亞相比乾一般,忠誠度才一顆星,典型生有反骨,一些奸臣寵臣卻忠心不二,這倒讓殷辛生起了警覺。
不過殷辛並不擔心,因為他掌控信仰落寶金錢。
忠誠度如何,一念之間即可現。
很顯然,此二人對殷辛的忠誠度確實不高,梅容有五顆半星,楊任僅有五顆星的忠誠度。
尤其是楊任更被清虛道德真君收為親傳弟子,封神後期成了助周伐商的主力。
殷辛倒要通過此事,借助尤渾之手,摸清他倆的虛實, 看看究竟是否存在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就好比亞相比乾一般。
至於他們的命,殷辛並不著急取走!以便日後順藤摸瓜,看看他們背後到底站著何方神聖。
“敢問大王,若全國范圍內統一貨幣,新幣需求量極大,不知何時開始鑄幣?否則此消息一經傳出,若後續新幣供給不足,恐出亂子。”亞相比乾出班一本正經的稟道。
殿下群臣聞言亦都附和。
“亞相所言極是!”
殷辛手中的信仰落寶金錢翻動,比乾名字下面十顆星依舊僅有一顆星亮起。
殷辛無語的聳聳肩,內心一番苦笑。
比乾還真是硬骨頭。
現在這般情況,他的忠誠度竟依舊這般低,若非腦子進水,便是底氣十足。
如此以來,亞相比乾看來不得不防!
殷辛打量著亞相比乾,瞧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若非還需要慢慢觀察亞相,真想一巴掌將他扇死。
且亞相比乾一直以忠臣形象示人,若強行將其斬殺,有些交代不過去,或寒了眾臣的心,雖然他不甚在意,但現在他尚有大把時間,倒可以陪他玩玩。
再者說,不能便宜了他。
不能將他一下子搞死,暫且留著他,日後慢慢玩,至少得讓他身敗名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