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日,西岐城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西岐大軍將張桂芳的先頭部隊給擊垮,就退回了西岐城,再也沒有出現,就那般龜縮在城中。
聞太師得到余慶和吉立的呈稟,不禁微微一笑,果真是如同他先前所料。
而九龍島四聖王魔、楊森、高友乾、李興霸將申公豹送下山,當即收拾一番,就下山,騎著坐騎朝岐山而來。
話說四位道人到岐山,收了水遁靠近聞太師駐扎的營地。
成湯將士一見四人,都被嚇得魂不附體。
王魔戴一字巾,穿水合服,面如滿月;楊森蓮子箍,似陀頭打扮,穿皂服,面如鍋底,須似朱砂,兩道黃眉;高友乾挽雙孤髻,穿大紅服,面如藍靛,發似朱砂,上下獠牙;李興霸戴魚尾金冠,穿淡黃服,面如重棗,一部長髯;俱有一丈五六尺長,晃晃蕩蕩。
九龍島四聖他們都穿著奇裝異服,容貌也看起來凶殘暴力,格外給人一種極限衝擊。
眾將士看見,伸舌咬指,都被這四人嚇到了。
王魔當即上前,朝著營帳最外圍的守護將士問道。“聞太師在那裡?”
那守護在最外圍的將士嚇得有點哆嗦,此刻聞聽王魔問話,卻又不敢不答話,隨即指了指營地道。“太師就在……就在裡面。汝等……汝等乃何人,為何要尋太師?此乃我朝歌營地,閑雜人等還請暫且退來,以免誤傷。”
四道人相視一眼,都不進微微一笑。
他們通過這一點對聞太師的治軍之道甚是佩服,不禁微微頷首,連連點頭。
他們的容貌出現在凡人間,恐怕尋常的將士早就逃之夭夭,四散而逃,有多遠跑多遠了。
可是眼前這群人雖然對他們忌憚,但是卻依舊是站在原地,盡職盡責待命。
而這時候,早有將士將消息傳遞到聞太師營帳。
聞太師聞言,神識一掃,便發現了九龍島四聖。
“竟然是九龍島的四位道友,他們怎麽來了?難道是申公豹?”聞太師內心一動,但卻不動聲色的速速離開營帳,身影一閃出現在營地外圍。
聞太師當即上前迎入。“四位道友,今日是什麽風居然將四位出來了。”
九龍島四聖也瞧見了聞太師,當即稽首相迎,面帶微笑。
“吾等聽聞太師攻打西岐,卻遭到闡教的阻撓,折損了一員大將,吾等特定前來相助。”王魔此刻上前,朝聞太師笑著說道。
“這……不知王道兄是從何人哪裡得知?”
聞太師如何不知此乃申公豹告知,但是卻不動聲色的故意詢問之,權當作是在確認一番。
“此事太師還需感激那闡教的申道友,是他專程前往九龍島告知,吾等兄弟聽聞太師遭到此劫,隨即下山前來相助一二,以解太師之困。”王魔再次開口道。
“原來是申道友。他與闡教反了,且已經成了我大商的國師,一心為我成湯江山社稷奔波,當真是令人敬佩。”聞太師沒有將申公豹的野心和算計道破。
現在這個階段,申公豹是闡教臥底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一旦傳出去,定會讓闡教那邊引起關注,同時聞太師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人被闡教收買,成了闡教的走狗,在封神量劫中為闡教奔波算計。
“正是,申道友確實是值得敬佩。”九龍島四聖都連連點頭,對申公豹給予一致好評。
“請。”聞太師當即請九龍島四聖進營帳,隨即傳令。“擺上酒來。”
五人傳杯。
席間,王魔當即開口朝聞太師問道。“西岐的薑子牙在哪裡?容吾等前去將其滅殺。”
聞太師當即道。“此處離西岐七十裡。貧道將大軍駐扎於此,以免遭到西岐的埋伏和伏擊。”
酒足飯飽,王魔當即朝聞太師道。
“太師,吾等這便率領一股大軍前往西岐城去!先將那薑子牙的腦袋摘下來,給太師做見面禮才是。”
其余九龍島的三聖都不由開口笑著附和起來,一個勁的連連點頭。
聞太師沒有多言,他知道九龍島四聖都是急性子,等不得什麽,只不過他有些擔心九龍島四聖出現意外,可是現在也沒辦法,只能夠如此。
而且在聞太師看來,九龍島四聖雖然修為不錯,但是想要突破金仙境恐怕難度很大,反倒若是入了封神榜,或許還能落個長生不死,或許對他們也是有利的。
彼時聞太師傳令,一聲炮響,三軍呐喊,殺奔西岐,東門下寨。
此刻薑子牙待在相府,正議連日張桂芳敗兵之事,這些時日,薑子牙很清楚,張桂芳被殺,聞太師定會惱羞成怒,勢必要攻打西岐城,而哪吒雖然戰力無雙,薑子牙還是擔心非聞太師的對手,他現在還是有著一絲愁容。
而就在這時候,探事馬報來道。“啟稟丞相,朝歌大軍起兵在東門安營。”
薑子牙聞言,臉色大變,隨即與眾將官言道。“聞仲神通甚高,吾等需小心才是。”
“是聞仲親自坐鎮嗎?”薑子牙說到此地,當即想到什麽,隨即朝探事之人確認道。
“聞仲應該不在軍中, 此次在隊伍最前面的是四個奇裝異服,長相怪異之人。”那探事之人想到那九龍島四聖的模樣,臉色稍微有一絲變化。
“四個模樣怪異的家夥,早就知道聞太師軍中不會僅僅張桂芳是懂得法術,果真是如此,他此次帶來了不少的此道中人。”薑子牙臉色微微變了,他早就猜到聞太師有著諸多的手段,現在看來果真是如此。
此次征討是余慶作為主將,其中九龍島四聖親自坐鎮。
聞太師依舊是坐鎮後方,並未隨軍出征。
朝歌營地。
九龍島四聖在帳中坐下,對余慶道。“余慶,你明日出陣前,坐名要薑子牙出來。吾等俱隱在旗幡腳下,待他出來,我們好會他。”
楊森接過話來。“余慶,你把這符貼在你的馬鞍鞽上,各有話說。我們的坐騎乃是奇獸,戰馬見了,骨軟筋酥,焉能站立。”
余慶聞言當即應聲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