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
余慶聞聽龐弘話語,當即錯愕,一臉的疑惑,他沒想到眼前此人竟然報出的名號是二殿下,這著實是大大的出乎他所料,一下子竟然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
龐弘瞧著余慶那一副錯愕的樣子,當即就明白是怎麽回事兒,畢竟殷郊和殷洪當年的事情他們也都聽說了,而此刻突然殷洪冒出來,眼前此人不知道,且有些迷惑是很正常的。
“正是當今二殿下!還請將軍呈稟太師……”龐弘在余慶面前不敢囂張跋扈,尤其是他很清楚聞太師的地位,就連當今大王在聞太師面前都不敢張牙舞爪,那麽殷洪即便是二皇子殿下,那麽也不能那般肆無忌憚,聞太師可不是尋常之輩,尚且是修煉者,且據說還是截教的嫡系弟子,法力深厚,神通廣大,且手段犀利的很。
“這……汝等且稍等片刻,本將前去稟報太師再做定奪。”余慶看了一眼大軍中殷洪,感知到殷洪尚有法力在波動,且其氣質甚佳,不像是尋常之輩,當即也沒再去多言。
余慶在揣測,畢竟當年大殿下和二殿下在被法場處死的時候突然刮起一陣狂風就那般詭異的將此二人給刮走了,當然尋常百姓或許會覺得詭異,但是他作為修道者,再加上聞太師的推斷,殷郊和殷洪定是被路過的修道者救了,只不過沒想到事情過了這麽久了,竟然有人打著殷洪的名號出現了,這也是為何余慶不敢怠慢,畢竟此人到底是不是殷洪不好說,且是殷洪的可能性甚大。
余慶匆匆率領一股大軍趕回營地,直接出現在聞太師的總營帳大帳。
“師父。”余慶單膝跪地朝聞太師行禮。
而此刻聞太師就坐在一個蒲團上,目光出神,不知道在考慮什麽。
聞太師聽從了帝辛的命令,並未去強勢的攻打西岐,而是遵循著帝辛的吩咐循序漸進,但是他真的有些無聊,畢竟帝辛究竟下一步想要如何去做,一直都沒有去給他明示,這讓他甚至糾結的很。
當然聞太師也清楚,帝辛的謀算甚大,畢竟帝辛是得到其掌教老爺通天教主的支持,帝辛的決定其實就意味著是其掌教大老爺的命令,所以聞太師一百個相信帝辛的決斷,但是他就是有些無力,畢竟原本戰場上他才是真正的主宰者,可是現在卻被閑置下來,不能去正面與西岐交鋒,只能夠待在幕後,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來者何人?”聞太師眼皮子都沒有抬,他都懶得去多理會,畢竟三千人馬,聞太師真的沒放在眼裡。
“啟稟師父,那人自稱是……二殿下。”余慶並未繞彎子,隨即就直接開口,當即說道。
“二殿下?”
聞太師猛地抬起頭,一副驚訝的神情看著余慶。“你確定此人是二殿下?就是大王的二子殷洪是也?”
聞太師很清楚當您殷洪被大風刮去,而他曾詢問帝辛,帝辛言他們二子無礙,且他已經開始用他們布局,日後他們自會再相見的。
聞太師見帝辛並未直接道破,隨即也沒有去多問,畢竟在他看來,既然帝辛不說破,那麽他很清楚也不能去多問。
“應該是他。”余慶沒想到聞太師居然是這般大的反應,隨即也不由的點點頭。
“那還愣著做什麽,前面帶路。”聞太師深吸口氣,他隨即自蒲團上起身,招呼余慶一聲,隨即出了帳篷。
聞太師雖然不清楚殷洪這些年去了哪裡,但是他卻清楚殷洪的消失和帝辛曾提到的他會再次歸來是有著一些隱秘的,既然殷洪現在選擇這時候出現,那麽或許有些事情是帝辛的安排,他不能有怠慢,且即便不是帝辛的安排,殷洪乃是帝辛的血脈,他也不能讓其陷入危機,所以他也必須要親自去瞧個究竟。
聞太師騎著墨麒麟,一馬當先出現在殷洪的三千大軍前。
聞太師第三隻眼睜開,看向了坐在馬背上的碧雲童子,隱約間的輪廓正是殷洪,雖然殷洪真的長大了,但是小時候的一些痕跡還是隱約間可見。
聞太師深吸口氣,隨即下了墨麒麟。
“二殿下?”聞太師朝著碧雲童子的方向走去,而碧雲童子在瞧見聞太師出現後,也沒敢怠慢,他很清楚聞太師在朝歌的地位,也清楚聞太師這些年來一直在為朝歌的天下東奔西走,南征北伐,算是整個成湯江山的定海神針。
按照帝辛對殷洪的了解,他很清楚殷洪對聞太師還甚是佩服和敬重的,當然殷洪也清楚聞太師的地位,正是如此,他才更加的不敢去怠慢。
“見過聞太師。”碧雲童子看向走來的聞太師,當即就認出聞太師,畢竟聞太師這些年來並沒有什麽變化,而殷洪消失的時候已經十幾歲了,早就將這些記憶記住。
碧雲童子快速上前, 走到聞太師跟前隨即就跟聞太師行禮。
聞太師一把將碧雲童子扶住。“二殿下,果真是二殿下,這些年你倒是去了哪裡?”
碧雲童子現在沒有收到什麽指令可以去將自己的身份秘密告知聞太師,所以他也不能去道破這些,但是碧雲童子很清楚聞太師在截教的地位,他甚是敬重,此刻碧雲童子將他對聞太師地位的敬重情感釋放出來,恰恰與殷洪在見到聞太師時,所釋放出的情感出奇的一致,此倒是讓向來眼光毒辣的聞太師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碧雲童子此刻倒是真實的情感流露。
“太師,當年的事情是這樣子的……”碧雲童子當即將當年殷洪發生的事情道出,同時還不忘將他現在拜在了太華山赤精子的門下的事情道出。
“什麽……那赤精子竟然是你的師尊?那麽你此次出現,是……”聞太師聽到這裡,當即就錯愕,他滿是疑惑的看著碧雲童子,不得不開口詢問,他需要從碧雲童子那裡得到確切的答案,否則他是不太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