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說完,沒等亞相比乾他們再開口,當即袖展黑色的袍子,駕起還宮,令眾臣暫退。
“這……”
亞相比乾等眾臣亦都傻眼了,無可奈何,隻得紛紛歎息,一副悲天憫人的搖頭,繼而離開龍德殿。
當然對於一些忠臣而言,他們倒是很糾結,真心希望帝辛能夠聽取諫言,可是對於亞相比乾等人而言,帝辛這般舉動,倒是讓他們樂的開懷。
亞相比乾此刻更是無奈,若是帝辛將權利悉數交給他,那還好說,可是現在帝辛是給他權利決策了,但權利並非是他一人獨享,還需要與費仲、尤諢共用,可是費仲和尤諢……
亞相比乾一想到費仲和尤諢,當即就頭大,兩人的無恥讓亞相比乾算是徹底見識到了,根本無法招架。
帝辛離開龍德殿,當即就回到了鏡月宮。
雲中子離開午門,隱匿身形藏在朝歌城中,不曾出城,就那般等待宮中的變故。
在沒有明確那柄巨闕劍做到哪一地步前,雲中子尚不打算離開,他需要等待,等待結果。
而雲中子不知的是,在他的附近尚隱藏著一隻不起眼的蚊子,她正鎖定雲中子。
薑瑤鏡變化成蚊子隱匿身形,等待雲中子離開朝歌,一旦雲中子離開朝歌,她就會對雲中子動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刻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帝辛回到鏡月宮,兩個時辰過去,龍吉公主以大法力開始慢慢的將蘇媚娘的氣息給遮住,並造就出一種若隱若現的情形,就好似九尾狐蘇媚娘在掙扎一般。
次日午時三刻,龍吉公主出現在分宮樓前,抬手將那巨闕松木劍給一把火給燒掉。
巨闕松木劍原本就是雲中子以陣法融入其中,對九尾狐蘇媚娘相生相克,但是懼怕火,別說龍吉公主,即便是普通的宮中侍衛都可以隨便將其燒掉。
就在巨闕松木劍燃盡的瞬間,龍吉公主壓製蘇媚娘的手段緩緩撤掉,一點點的讓九尾狐蘇媚娘的力量開始複蘇,慢慢的變強,就好似是力量在覺醒一般。
當然他們這般做的目的就一個,就是做給雲中子看的。
既然要算計雲中子,自然要做的真實一點,至少能夠將雲中子蒙混過去。
九尾狐蘇媚娘很配合龍吉公主和帝辛的安排,從頭到尾都在全力配合。
他們這般舉動,讓身在朝歌的雲中子會錯誤的意識到巨闕松木劍將九尾狐蘇媚娘壓製,後巨闕松木劍被燒,然後九尾狐蘇媚娘的妖氣再次複蘇。
“呼……”
雲中子瞧著宮中九尾狐的妖氣衝天,當即就起身,目光透著一絲深邃。
不過那一絲深邃和意味深長的神情卻一閃即逝,繼而恢復到往昔那般風輕淡然。
“貧道隻欲以此劍鎮滅妖氛,稍延成湯脈絡,孰知大數已去,將我此劍焚毀。一則是成湯合滅,二則是周國當興,三則神仙遭逢大劫,四則薑子牙合受人間富貴,五則有諸神欲討封號。罷,罷,罷,也是貧道下山一場,留下二十四字,以驗後人。”
雲中子此刻一副高深莫測的走在朝歌城,一個閃身出現在司天台旁。
而雲中子聲音不大,但卻可以很好的傳遞到周圍那些朝歌城百姓耳中。
讓司天台附近的百姓都為之一愣,滿是疑惑,同時都好奇的聚攏而來。
他們都很想看看雲中子到底想要玩什麽花樣。
雲中子見周圍的百姓聚攏了上來,當即就會心的一笑,
一副完全在掌控之中的節奏。 雲中子剛剛那般言語,就是要收到這般目的的,至於其他的倒也無謂了。
雲中子此刻隨即取出他事先準備好的筆墨,當即在司天台杜太師照牆上題詩。
“妖氛穢亂宮廷,聖德播揚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歲中甲子。”
此二十四詩是雲中子早就念叨了無數遍,一氣呵成,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可謂是瀟灑到極致。
雲中子題詩完畢,當即一個閃身,沒有做停留,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其實雲中子也在擔心帝辛若是反應過來,會派出朝歌城隱藏的一些勢力對他不利。
雲中子來朝歌城之前,根本沒將帝辛放在眼裡,可是現在……
雲中子徹底的有些懵圈了,他萬萬沒想到帝辛居然這般的難纏,若非日後必須,他定然不想再見到帝辛。
雲中子跑的足夠快,也足夠的麻利。
雲中子是徹底的被帝辛折磨瘋了,他可不想再面對帝辛,要是再對上帝辛,那他相信, 帝辛會讓他瘋掉。
雲中子打心底裡是一百個不願意再見到帝辛。
雲中子遁去的瞬間,他不遠處的一隻蚊子也變化出九尾狐蘇媚娘的樣子,隨即朝著雲中子遁去的方向跟去。
雲中子雖然神通不錯,但是卻逃不出薑瑤鏡的追蹤。
薑瑤鏡一旦鎖定雲中子,雲中子想要跑,恐怕是基本上不可能的,薑瑤鏡的手段連帝辛都歎為觀止,那是來自本能的大神通,就好比她掌控變化之術。
當然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雲中子題詩後,沒有在朝歌停留,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道場終南山。
即便是雲中子跑的快,那也絕對會回終南山的,到時候薑瑤鏡只需要在終南山等著他,就可以將他尋到,不過薑瑤鏡可不想在終南山上動手。
且言司天台附近的朝歌百姓見雲中子一副很神秘的在照牆上吟詩,俱來看念,但是他們卻都不解其意。
畢竟他們沒有頭緒,隻覺得此詩對昭示著朝歌有血光之災,但究竟是蘊含著什麽大理,他們卻無法揣摩透徹。
當然明白的人一眼便可以看穿真諦,但是不明白的,恐怕很難想到這些。
此刻司天台附近人煙擁擠,聚積不散,且人群聚集的越來越多,朝歌城其他地方的百姓也聞聽了此事,紛紛朝這邊聚集而來。
當然這些人並非是自行聚集的,而是有人在幕後推動,散播的消息。
將這些消息傳遞出去的不是別人,正是費仲和尤諢暗地裡遵照帝辛的命令推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