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怕事,還敢算計孤,還想著染指王位,當真是可笑可悲可歎……”帝辛不由暗自搖頭,連連笑道。
其實帝辛也是很無奈的,若非是牽扯到闡教隱於幕後,就好比亞相比乾這般奸詐小人,帝辛又豈會容忍他繼續留在朝堂,還繼續活在世上。
不過現在沒辦法,他還得繼續讓亞相比乾再活下時日。不過亞相比乾也真的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等其他的那些反動派大臣們被收拾掉,接下來就輪到他亞相比幹了。
就這般,帝辛只顧著在宮歡樂,朝政荒亂,亞相比乾因病於府中修養,朝堂之上任由費仲和尤諢在肆無忌憚的折騰。
一時間,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群臣怨聲載道。
但是誰都無可奈何,誰讓費仲和尤諢是帝辛的寵臣,帝辛就獨信得過他倆。
在亞相比乾因病修養期間,朝堂之上無人能撼動他倆的權威。
不一日,監造炮烙的費仲啟奏功完。
費仲名人將其炮烙銅柱推來,完全呈現了帝辛和蘇妲己的想法,只見那炮烙黃鄧鄧的高二丈,圓八尺,三層火門,下有二滾盤,推動好行。
“哈哈……”帝辛暢快的大笑。
“好好好……妙哉妙哉……”
“費卿,你安排下去,將此炮烙安置在九間大殿中,待孤明日親自臨朝,先將梅伯炮烙殿前,使百官知懼,自不敢阻撓新法,章牘煩擾。”帝辛轉向費仲,當即吩咐一聲。
“是。”費仲忙道。
“大王……”
費仲看著帝辛,欲言又止。
“如何?”帝辛聞聽費仲語氣不對,不禁疑惑的看向他,好奇的問道。
“大王,朝中亂局,下臣以為……以為不易持久,否……否則恐引起民眾恐慌,天下不穩。”費仲哆哆嗦嗦的當即跪倒在地,將自己內心的想法道出。
其實費仲和尤諢這些時日也一直在擔心,他們都真的擔心帝辛會受到蘇妲己蒙蔽,做出一些有失國體的事,畢竟現在天下亂局已生,若帝辛再這般折騰下去,恐怕會引起天下變局,十面埋伏,危機重重!
帝辛聞聽費仲之言,就那般看著跪在地上,嚇得渾身哆嗦的費仲,不禁笑了。
“平身吧!”帝辛淡淡的一笑,繼而道。
他沒有多余的廢話,也沒有去解釋什麽,就好似什麽都沒有聽到,也沒有做任何的回復。
可是在這一刻,費仲當即雙眸大放亮彩。
費仲從帝辛的語氣和神情可以看的出來,帝辛並非是真的變了,也並非是真的變得荒淫無道,很顯然此或許是帝辛的謀劃,想通這些,這些時日一直壓在其胸口的那石頭也徹底的搬開了。
“下臣叩謝大王。”費仲當即大聲回應道。
同時,還不忘重重的朝著帝辛伏於大殿叩首。
費仲此刻神清氣爽,甚是愉悅。
費仲退下,安排人將炮烙安置於九間大殿。
他在得到帝辛的答覆後,整個人神清氣爽,再也沒了負擔,做起事來也格外的精神。
次日,帝辛設朝,鍾鼓齊鳴,聚兩班文武朝賀已畢。
群臣驟見殿東二十根大銅柱,不知此物新設何用,此刻都在小聲議論紛紛。
亞相比乾依舊未曾臨朝。
很顯然亞相比乾還是在避之,恐怕除非是梅伯被帝辛徹底的殺掉,他才會出來,不然恐怕他一直會裝下去。
對於,帝辛則裝作未知,任由亞相比乾繼續佯裝。
帝辛上殿,且未帶壽妃娘娘蘇妲己,此讓群臣都為之嘩然,一個個好奇的看著帝辛。
很顯然,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帝辛臨朝了,
此刻帝辛突兀的出現,讓他們反倒是都有些不適應。此刻殿中群臣都默不作聲,低著頭,不敢與帝辛正視。
帝辛這些時日所作所為讓他們都生出了無限的忌憚,生怕他們一時言語不慎,說錯了話,讓帝辛一怒之下將其斬殺。
此時此刻,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司天監太師杜元銑被斬首,身首異處,此便是最強的警鍾,讓群臣都忌憚。
且關鍵前時日,帝辛將進言的上大夫梅伯囚禁,現在梅伯到底是生是死尚不可知。
朝堂上群臣現在是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帝辛目光掃向殿中群臣,已然將他們的神情和舉動都瞧在眼裡,隱約也都明白是怎麽回事兒。
群臣跪拜。
帝辛沒等群臣上奏本,二話沒說直奔主題,此刻當即開口道。“傳旨把梅伯拿出!”
執殿官去拿梅伯。
群臣則嘩然,他們頓時意識到什麽,一個個內心都在忐忑和好奇。
很顯然,帝辛今日突然臨朝登大殿,應該是為了上大夫梅伯一事,念及此,眾臣都屏住呼吸,誰都不敢再多言。
原本有些臣子懷揣著言語犀利的奏本,此刻意識到情況不對,也都被他們偷偷收了起來,亦不敢在大殿上拿出來,生怕一著不慎惹惱了帝辛,被帝辛拿下囚禁,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帝辛目光再次掃向大殿裡的炮烙,隨即吩咐。
“來人,將那炮烙銅柱推來,將三層火門用炭架起,用巨扇扇那炭火。”
殿中群臣嘩然,一個個臉色大變。
他們都被帝辛此舉嚇到了。
不過他們都默不作聲,一個個相互拿余光偷瞄,誰都不敢多言。
費仲當即將事先安排的人手召集進殿,開始生火,不多時,把一根銅柱火燒的通紅。
眾官不知其故,但卻隱約猜到什麽,誰都不敢多言,更不敢上本,一時間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噤若寒蟬。
不多時,午門官此刻當即出班啟奏。“啟稟大王,罪臣梅伯已至午門,還請大王定奪。”
帝辛則面帶微笑,略帶興奮的搓著手,滿是期待的神情催促道。“拿來!”
不過是梅伯被帶進來,此刻兩班文武看梅伯垢面蓬頭,身穿縞素,上殿跪下,口稱。
“臣梅伯參見大王。”
梅伯這幾日徹底的怕了。
他惶恐不可終日,此刻進九間大殿,也不再是像前些時日於龍德殿見駕時那般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