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你少喝點!不要再喝了!”姬發將爛醉如泥的伯邑考扶起來,欲要將其喚醒。
現在伯邑考被關押在這個院子裡,除了他的二弟姬發外,別的人都是不允許踏足的,除了他們的母親和奶奶。
此刻姬發瞧著醉倒在地上,早已不知道東南西北的伯邑考,實在是有些無奈。
“不要管我,走……你們都走……”伯邑考開始耍酒瘋,整個人早已不知道東西南北,就躺在酒槽裡,頭髮蓬松著,就像是一個乞丐一般。
這哪還是那風度翩翩的西岐世子,若是不知情的,現在的伯邑考比西岐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
“大哥你不能再喝了,要是再喝下去你會死人的。”姬發拉著伯邑考,試圖將其從地上拉起來。
“滾!死就死吧,反正我已生無可戀……”伯邑考此刻就躺在地上,將姬發的手甩開,整個人躺在那裡,繼續試圖抓起酒壇子欲要狂飲。
“大哥,父親大人的大軍明日就會抵達西岐,要是被他瞧見你現在這般模樣,定會氣壞的!”姬發現在當即將他的父親姬昌搬出來,想要借著他父親的威嚴來壓一壓伯邑考,希望伯邑考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少跟我提父親,若不是他……妲己也不至於進宮,都是他,都是他!”伯邑考徹底的抓狂,他現在喝的爛醉如泥,此刻更是將內心最深處的心思都道了出來。
若是尋常時候或許沒什麽,但是此刻他已經徹底的醉了,且醉的早已不省人事。
現在他說的是什麽,其實都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掩飾。
伯邑考在內心深處對姬昌的恨意甚濃,且處處都透著濃鬱的憤怒,他將蘇妲己進宮之事歸結於是姬昌的原因,在他看來,姬昌才是最大的罪人!
若是沒有姬昌,或許蘇妲己也不至於進宮,他也不至於與蘇妲己分開。
可是現在蘇妲己被迫進宮侍奉大王,他即便是再如何去努力,也無法與蘇妲己待在一起了。
一旦蘇妲己成了帝辛的妃子,那麽他們就是君臣,這是不可逾越的一道鴻溝。
除非有朝一日大商滅了,他成了新的大王,規則有他來制定,否則他是沒有機會的。
當然即便是有朝一日伯邑考真的登上了大王的寶座,他也不能為所欲為,還是要受到一些道德約束的。
伯邑考很清楚,他登上大王的寶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從來都沒有指望,那麽如此以來,他與蘇妲己的姻緣就此戛然而止,他無能為力。
原本伯邑考覺得他可以用一年的時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感動蘇妲己,讓蘇妲己對他生出愛意,可是現在……
他徹底沒機會了。
這也是為何伯邑考這般消極,這般放縱的緣由。
“你走……你走……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伯邑考就趴在地上,整個人就那般好似失去了知覺。
伯邑考在那裡喃喃自語,不斷的嘀咕著什麽。
姬發緩緩起身,他就那般看著躺在地上,喝的早已失去了自我的伯邑考,嘴角不經意間浮起一絲冷笑。
這邊是他姬發想要的。
姬發是次子,原本西岐的世子是伯邑考,且姬昌向來對伯邑考甚是喜愛。
他姬發想要繼承西岐的一切那是不可能的,他無論如何努力,無論多麽的優秀,甚至是可能超過伯邑考,但西岐的一切注定都是伯邑考的。
他姬發所做的一切都好似是陪襯,在伯邑考的面前,他就是綠葉,永遠的綠葉,只能去襯托伯邑考的光芒。
可是……
老天並沒有放棄他,
現在伯邑考這般模樣,相信他要是再繼續這般下去,那麽西岐的繼承權恐怕要慢慢自他的手上溜走,而只要是他再努力點,相信這一切都將會是他的。姬發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伯邑考繼續消極下去,繼續頹廢下去。
唯有如此他才有機會的。
這邊是姬發的陰謀,當然除了姬發外,誰都不清楚他的真正目的,這才是姬發真正的厲害之處。
而這一夜,蘇護心慌,一夜不曾著枕。
鄭倫很快趕了回來。
“君候,讓那妖給逃走了。”鄭倫於前廳見了蘇護,一臉的歎息,他覺得有些對不住蘇護。
“罷了,只要是妲己無礙便好,你速速去院外守護著,切不可再出現意外才是。”
蘇護見鄭倫歸來,當即松口氣,同時連連點頭。
對於那妖能不能抓到, 蘇護倒是不關心,他關心的是蘇妲己無礙便好。
很快,一夜無語,沒了什麽動靜。
蘇護當即松口氣,瞧著蘇妲己洗漱完畢,自廂房裡走出,朝他欠身行禮。
“幸喜不曾驚了妲己,托賴天地祖宗庇佑,不然又是欺君之罪,如何解釋”。
蘇護知道這一道坎總算是過去了,同時也對鄭倫甚是喜歡,若非有鄭倫出手,或許那妖也不見得會遁走,甚至是還會尋機會再來,到時候他蘇護定然不敵,如此以來那蘇妲己豈不是……
蘇護他們吃過早餐,當即離了恩州驛,前往朝歌繼續而來。
而就在蘇護離開的恩州驛,蘇妲己自那驛站走出來的一瞬間,蘇媚娘就察覺到有數道神識掃來。
蘇媚娘目光一動,看似不經意間的掃向那幾道神識,匆匆的躲進了車駕中。
當然蘇媚娘是故意而為之的,做做樣子給那些隱藏在幕後的人看的。
雖然蘇媚娘知道石磯娘娘坐鎮此地,那些神識的主人根本就不是其對手,但是她畢竟是妖,此刻強佔了蘇妲己的肉身,且境界不高,若是不表現出一副慌張的模樣,對方如何不起疑心。
對此蘇媚娘拿捏的很到位。
那幾道神識很快都收了回去,很顯然他們對蘇媚娘的表現很是滿意。
當然蘇媚娘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對方也沒什麽好發現的,蘇媚娘確確實實霸佔了蘇妲己的肉身,且蘇妲己的靈魂被石磯娘娘暫且封印,沒有氣息波動,那些人別說距離太遠,即便就站在眼前,也不見得能夠察覺到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