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戰,兩人的演技都達到了極致。
至少算是圓滿蒙混過關,且辛甲被蘇全忠挑傷,但卻沒有傷到要害,亦是最佳的戰果。
至少辛甲的傷勢可以給杜元銑一個交代了。
姬昌回營,召集眾將議事。
姬昌在營帳將西岐眾將大罵一頓。“蘇護座下本就沒有多少名將,而你們各個驍勇善戰,且都身經百戰,為何連蘇護之子蘇全忠那稚子都拿不下?”
“君候息怒,那蘇全忠戰力甚猛,且力大無窮,是冀州城中第一戰將,今日吾等失算,未曾料到蘇全忠會第一個出戰,否則末將自會親自出馬,將其拿下。”
“還請君候給末將一次機會,末將自當全力以赴,明日自當奮勇殺敵,自可誅殺蘇全忠,取下蘇護的項上人頭……”南宮適此刻當即單膝跪倒在地,當即誇下海口。
杜元銑就坐在邊上,就那般靜靜的看著姬昌和他座下將軍的表演,臉上沒有多少神色,內心卻在憋著笑意。
杜元銑很清楚,姬昌這般做作,其實就是做給他看的。
若是杜元銑今日不在場,或許姬昌也就不用這麽麻煩了,當即就開始商討明日如何繼續演戲下去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君候莫要責怪南宮將軍他們了,正如南宮將軍所言,冀州蘇護之子蘇全忠乃冀州最強戰力,而我軍僅是副將辛將軍出戰,也鬥了他三十多個回合才被其傷到而已,並未有大礙,如此足以說明我西岐軍力的強大,明日再上戰場交鋒,相信冀州自不會再佔到便宜。”杜元銑此刻一副虛弱的靠在椅背上,就那般打量著西岐眾將,淡淡的說道。
杜元銑懶得跟他們在這裡繼續演戲下去,他也很累,畢竟他現在也在演戲。
“杜太師所言倒是有幾分道理,如此那本候就暫且饒過爾等,明日再戰,休得再出亂子。定要將蘇護、蘇全忠父子拿下試問!”
姬昌聞聽杜元銑所言,沒再去多說什麽,也未再繼續追究他們,當即接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
當然姬昌內心卻在糾結,他實在是想不通杜元銑到底是想要做什麽,怎麽現在看來他處處在幫著他西岐說話?
姬昌可不會傻得相信杜元銑就是他們自己人,更不會去放松警惕,越是這種時候,越是杜元銑示好,他姬昌就會越加的戒備!
“下官還有一提議,蘇護、蘇全忠父子乃冀州候,雖反了朝歌,但畢竟是朝廷命官,若是能活擒則活擒,切莫殺之,留著任由大王處置,若是蘇護能自己投降,將其女進獻,則更是兩全其美,最後如何定奪尚有大王來斷,不知君候意下如何?”杜元銑此刻再次啟口,他在促成蘇妲己進宮這件事。
當然杜元銑也相信姬昌現在定會這般選擇的,畢竟蘇妲己進宮是最好的結局。
若是死戰,到最後誰都得不到半點好處的,犧牲蘇妲己一人,而讓各方勢力都能夠得以消停,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杜元銑之所以這般去說破,就是擔心姬昌會揣測他的心理,遲遲不敢下決心,如此以來反倒是惹來諸多的麻煩。
“哧!”
姬昌聞聽杜元銑的話語,當即就愣住,內心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他萬萬沒想到杜元銑居然是這般提議。
“杜太師覺得若是蘇護獻女,此戰大王可罷休?”姬昌此刻深吸口氣,將內心情緒壓下去,他需要繼續套套杜元銑的心思。
姬昌現在還是很擔心,一直在防備著杜元銑,畢竟他摸不清杜元銑的底細,若是不小心中招,那他們西岐這次恐怕要跟著倒霉……
姬昌一直都高度戒備,
尤其是對杜元銑。在西岐的大軍中,杜元銑是最大的隱患,但這個隱患卻無法拔掉,畢竟杜元銑是帝辛派來的監軍。
雖然杜元銑沒有行動指揮權,但卻有高度的監督權,一旦他們有什麽心思被杜元銑發現,杜元銑想要算計他們,那帝辛那一關恐怕是不好過,甚至是帝辛會被挑撥,到時候真的禦駕親征西岐,那可就徹底完蛋了。
雖然姬昌相信他們西岐的戰鬥力很強,但是相比現在的龐然大物商軍,他們西岐還弱的很。
即便是聞太師不在朝歌,一旦開戰,帝辛禦駕親征,東夷九族的高手追隨,他們西岐恐怕就只能被顛覆。
也正是如此,姬昌才會百般小心謹慎, 不敢有任何的紕漏,更不敢被帝辛抓住把柄。
姬昌相信,帝辛或許已經鎖定他們西岐,想要對他們西岐下手,只是一直尋不到機會,所以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不能放松警惕!
誰敢確保杜元銑這般言語不會是為了替帝辛在試探他們?誰又敢確保杜元銑不會是帝辛的走狗?
而且杜元銑是費仲和尤諢強烈推崇的,那麽很簡單,杜元銑會不會與費仲和尤諢有什麽關系?他們暗地裡是不是會有一些齷齪的算計,正是這些,他必須要好生謀劃一番,絕對不能出現任何的破綻和漏洞。
“君候,本官覺得應無礙,但關鍵不在於獻女於否,而在於蘇護之女是否真如外界所傳的那般美豔絕倫?君候可要知道,無論是當今王后,還是龍鸞王妃、青貴妃,她們都是一等一的絕世美人,若是蘇護之女無法與三位后宮娘娘一較長短的話,恐怕……”杜元銑當即一笑,他如何不清楚姬昌心裡是如何想的,是什麽打算。
杜元銑當即就順著姬昌的心思開始說下去,當然他說的也都應該是姬昌和蘇護先前所想的。
“杜太師所言極是。”姬昌不禁附和著點點頭。
“本候雖然未曾見過蘇護之女,但據我西岐曾前往冀州的官員來報,蘇護之女蘇妲己當真是美豔絕倫,絲毫不比宮中的三位娘娘差,定可與她們一拚之力。且關鍵據說那蘇妲己嫵媚傾城,溫婉爾雅,與宮中三位娘娘的脾性還是有著很大的不同,相信大王見到她定會愛不釋手的……”姬昌此刻不禁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