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己微微欠身,扭動著曼妙的身子,當即轉身走到蘇全忠身旁的位子坐下,正與伯邑考對面而坐。
伯邑考整個的心神都受到牽動,渾身熱血沸騰,肉身也不經意間起了一些本能的生理反應,這倒是大大的出乎伯邑考意料之外。
伯邑考原本覺得自己夠處事不驚,這麽多年來養成的一些秉性也夠堅定,但在這一刻悉數被蘇妲己的一顰一笑給擊碎,讓伯邑考回歸最初的本性。
蘇護和楊氏對視一眼,他們一副意會的笑了。
他們將伯邑考的神情和舉動都看在眼裡,很顯然這第一次見面,蘇妲己的美貌就將伯邑考給迷得神魂顛倒。
先前蘇護和楊氏還在擔心,伯邑考會不會在見了蘇妲己後,並不是那麽喜歡,僅僅是為了西岐和冀州的聯姻,那就有些不妥,但是現在他們的擔心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很顯然,伯邑考已經徹底的淪陷了,徹底的深陷入蘇妲己的美貌中。
蘇護和楊氏相視一眼,內心都笑開了花。
當然蘇護和楊氏雖然此刻的心情是一樣的,但是卻想的是兩個事情。
蘇護想的是伯邑考徹底迷失在蘇妲己的美貌中,那日後待姬昌百年之後,他想要將西岐推翻,倒是省事不少。
而楊氏想的卻是,伯邑考被蘇妲己的美貌所迷惑,那蘇妲己若是嫁到西岐去,伯邑考定會百般寵她,到時候蘇妲己亦不會受了委屈的。
蘇全忠卻一副好笑的看著伯邑考的神情,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他很清楚自己妹妹的美貌,尋常男人根本就扛不住,他沒想到伯邑考居然也是如此,這倒是大大出乎蘇全忠的意料。
不過同為男人,蘇全忠還是挺懂伯邑考的。
“世子,世子……”這時候,蘇護覺得差不多了,當即出聲提醒伯邑考。
伯邑考這才猛地回神,看向蘇護,忙稽首道。“世叔……”
“人都到齊了,可以上菜了吧?”蘇護很滿意伯邑考的神情舉動,當即笑著說道。
“單憑世叔安排。”伯邑考忙應聲道。
伯邑考此刻依舊是深陷蘇妲己的美貌中無法自拔,整個人還是那般的迷迷糊糊,亦不敢多言。
“如此,那便上菜,咱們邊吃邊聊,今夜此宴為家宴,世子不要拘束才是。”
“西岐諸位大人,今夜就放開了肚子吃喝個痛快方是。”
蘇護不由再次向伯邑考強調家宴,同時也是為了給蘇妲己提個醒,讓蘇妲己不要給他惹出事兒來。
蘇護太了解他這個女兒了。
蘇妲己自進來到現在,她的神情都沒有什麽變化,一味的就是那般尋常的樣子。
尤其是蘇護剛剛與楊氏對眼,從楊氏的眼神中可以判斷出蘇妲己對待此事的態度。
也正如此,蘇護擔心蘇妲己萬一惹出是非來,不由再三提醒蘇妲己。
不過一切還好,蘇妲己就坐在那裡,什麽話都不說,酒菜很快被端上來。
蘇護先以主人的身份向伯邑考一行人敬酒……
一口酒下去,伯邑考內心的躁動也穩了些許。
這時候,伯邑考為了掩飾內心的尷尬情緒,不由當即起身向蘇護回敬酒。
蘇全忠也沒閑著,作為主人一方,他忙著招呼散宜生等西岐隨從大臣。
酒過三巡,伯邑考、蘇護、蘇全忠都很開心,敞開了胸痛飲,尤其是在見了蘇妲己後,雙方都很滿意。
就這般,一旦放縱,在場的男子此刻都有了微微醉意,尤其是蘇護,眼神隱隱有些迷離。
蘇妲己在酒席上一直在暗地裡盤算,她想著該如何去拜托伯邑考的糾纏,她算是看出來了,伯邑考在見到她後,對她更加的迷戀,反倒是更加棘手。
此刻蘇妲己就那般默默的瞧著他們現在的樣子,內心一動,不由心生一計。
蘇妲己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但卻沒再有多余的舉動,就那般掃過蘇護、蘇全忠和伯邑考以及西岐隨從和冀州的一些大臣武將!
蘇妲己雖然不清楚伯邑考的酒量,但對其父蘇護和兄長蘇全忠的酒量倒也知道一些。
按照他們的酒量,此刻他們差不多到位。
蘇妲己知道機會來了!
蘇妲己此刻抿嘴一笑,端起一鼎水,起身朝伯邑考舉鼎,面帶笑容的道。
“世子遠道而來,妲己以茶帶酒敬你一鼎。”
蘇妲己說完,沒等伯邑考開口,當即拂袖遮鼎,一飲而盡,颯爽英姿,巾幗不讓須眉。
當然蘇妲己喝的是水,自然是無懼,到時候喝多了頂多是撐的厲害。
伯邑考沒想到一直都安靜的坐在席間的蘇妲己會在這時候起身向他敬酒,這不禁讓伯邑考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當即搖搖晃晃的端起酒鼎。
雖然伯邑考酒已經到位了,但他還是無法拒絕蘇妲己的敬酒,這對伯邑考而言是一種榮幸。
伯邑考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蘇妲己的請求的,這是伯邑考在見到蘇妲己第一面就淪陷的原因。
“謝妲己妹妹!我……我幹了!”
果不其然,正如蘇妲己所預想的一般,她若是敬酒,伯邑考不會抿一口表示一下的。
伯邑考端起酒鼎一飲而盡, 然後將酒鼎倒過來,滴酒不剩,一滴酒水都沒有滴下。
不過伯邑考喝完那一大鼎酒,當即就迷離了。
伯邑考整個身軀在這一刻都不聽使喚了,當即一屁股坐在地上,若是散宜生和伯邑考身後的侍從攙扶的快,伯邑考當場或許就會趴在地上。
“世子,世子……”
散宜生等人費了一番力氣才將伯邑考扶起,但是伯邑考醉了就是醉了。
伯邑考非練武之人,酒量本就不是很大,現在連飲幾鼎,已然已經到了極限。
蘇妲己看了一眼暈暈乎乎的伯邑考,此刻伯邑考就差不省人事,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
此刻蘇妲己再次滿上一鼎水,轉向蘇護和楊氏。
“父母,妲己叩謝二老替女兒操心。妲己敬你們一鼎。”蘇妲己沒有猶豫,當即再次將那一鼎水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