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何嘗不知這些,此刻也沒再去多說什麽,深吸口氣,雖然目光依舊是透著一絲絲冷冽,但他卻聽進去了。
蘇護腦袋剛剛充血,差點莽撞的怎呼出去了,若真如此那可就真的要遭殃了。
“呼!你說得對,不能亂了分寸,不能讓伯邑考他們知曉。”蘇護深呼口氣,將內心的情緒波動強行壓製下去。
“可知妲己是何時離開的?”蘇護看向楊氏,心情平複下來後,當即問道。
“不知。最早也早不過天蒙蒙亮時,開府門的時辰!”
楊氏想了想,覺得憑蘇妲己的能耐,基本上是趁著大清早從府門溜出去的。
當然也有可能就是府中有同夥,幫她翻院牆跑出去,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
冀州候府應該還沒人有這份膽量!
“她的丫鬟呢?難道她也沒有發現?”蘇護聞言深吸口氣,繼而問道。
蘇護明顯開始遷怒於蘇妲己的丫鬟,畢竟主子都溜掉了,她怎麽可能會沒有察覺。
“這封留書就是她剛剛送來的,很顯然妲己是有備而來,將我們都瞞過去了,那丫鬟應該也著了他的道。”
蘇母楊氏幽幽歎息一聲,她倒是沒有懷疑蘇妲己身邊的丫鬟,不過卻對蘇妲己的舉動有些難受,心裡憋得慌。
在楊氏看來,這門親事不管蘇護懷著什麽心思,但對蘇妲己而言絕對是良配,可是……
原本蘇護還覺得她或許有些問題,但經楊氏這麽一說,他反倒是也有些認可了。
蘇護不禁想到昨夜蘇妲己那古怪的舉動,很顯然蘇妲己早就在謀劃這些了。
那蘇妲己連他們都蒙騙過去,那想要算計她身旁的那小丫鬟也是輕而易舉。
“正如你所言,妲己這丫頭應該走不了多遠,若是靠她的腳程或許連城門都沒有出。我們現在追還來得及。”蘇護想了想,當即看向楊氏道。
現在先不用管蘇妲己到底是如何走的,而是需要派人前去追擊,先將她追回來再說。
要是再遲了,果不住蘇妲己會出什麽么蛾子,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楊氏和蘇護倒也不擔心蘇妲己能跑多遠,想要追定然是可以追的上的,他們最擔心的還是北地戰亂,蘇妲己一頭扎進去,恐怕會有危險。
若是蘇妲己遇到危險,那絕對是九死一生,尤其是蘇妲己的絕世容顏,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扛住的,這才是致命的。
蘇護和楊氏對此都很清楚,這也是他們最為擔心的一點。
一旦蘇妲己出現意外,那蘇護的謀劃注定會徹底的泡湯,甚至還會與西岐反目,正是如此,蘇護絕對不能允許蘇妲己出現意外,即便是出現意外,那也得等蘇妲己被迎娶走!
對蘇護而言,蘇妲己是他的女兒,但更多的是他的台階,實現他掌控天下的墊腳石。
“我現在就安排心腹前去追擊。要是再遲了,妲己或會遇到危險,現在的北地到處都亂作一團,妲己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就這般獨行,遭了毒手都說不定。”蘇護將佩劍掛起,當即就朝外走去,他需要安排下去。
在蘇護看來,要是蘇妲己跑丟了,他恐怕很難向西岐交代,尤其是昨夜伯邑考看向蘇妲己的眼神,整個的都被迷醉了,所以蘇妲己絕對不能丟。
只要有蘇妲己在,那麽就等同於伯邑考就搞定了。
在蘇護看來,老西伯侯姬昌應該沒有多少載可活,到時候一旦伯邑考上位,那一切都會掌控在他手中。
在以前蘇護還不敢敲定他的計劃,但自從見到伯邑考後,他就下定決心要推伯邑考上位,必須要保住伯邑考登上西伯侯的位子,雖然伯邑考是世子,但未來西伯侯的位子或許還是會有所波動的!
當然蘇護之所以下定決心鼎立支持伯邑考,並非完全是伯邑考是他未來的女婿,而是伯邑考不具備威懾力,他的脾氣蘇護都看在眼裡,若是伯邑考上位,他更容易去把持西岐的朝局,這才是關鍵。
伯邑考的名聲顯赫是一點,但這也是他致命的缺陷,尤其是在亂世。
也恰是如此,現在蘇護還比較擔心蘇妲己的安全,畢竟現在北地狼煙四起,什麽人都有,保不準會出現什麽變故。
且難民更是發了瘋似的廝殺不斷,妲己要是離開冀州城,無疑是羊入虎口!
蘇妲己是他手上的王牌,絕對不容有失。
蘇護現在氣惱到極致,怪昨夜喝的太猛,導致他對蘇妲己的異常舉動都沒有多想,這才釀出了大禍。
蘇護沒再有猶豫,當即匆匆離開房間,去了校練場。
蘇護忙召集幾個心腹,悄悄的吩咐一下,便讓他們速速各帶一隊人馬追去,同時蘇護還不斷提醒他們,讓他們把好嘴。
除了帶頭的那幾個家將,其余的隨從都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也不知到底要做什麽,只是跟在家將身後策馬而去,一切都蒙在鼓裡。
午時。
伯邑考這才悠悠轉醒,昨夜的酒勁太猛,他與蘇護、蘇全忠父子喝的量差不多少,蘇護、蘇全忠父子乃武將,身強體壯,可伯邑考文人一枚,如何能與之比之。
伯邑考洗漱完,簡單的與蘇護、楊氏夫婦一同用過午餐。
伯邑考心心念念蘇妲己,當即就跟蘇護提出來想要去拜見蘇妲己……
伯邑考自從昨夜見了伯邑考,整個人都魂不守舍,整個的魂兒都完全被蘇妲己給勾走了。
整個人滿腦子的都是蘇妲己的身影,見不到她,伯邑考失去了精氣神。
蘇妲己的魅力就在這裡,她的美,透著一種勾魂的魅力,凡是男人恐怕都很難抵抗的住。
蘇母楊氏忙接過話,言蘇妲己昨夜著涼不舒服,剛剛服下湯藥躺下了。
伯邑考聞言,頓時生出一副擔心,整個人更加的心神不定,左右不定。
他很想去瞧瞧,但亦知道現在他們尚未成親,是不能進女子的閨房的。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尤其是他們都是諸侯子女,更要注重禮義廉恥,不能逾越了那道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