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候即可上書一封。”
姬昌想到這點,當即點頭應下。
現在姬昌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他其實一早就打算這般去做,可是礙於杜元銑在場,他不能這般肆無忌憚,只能夠想方設法的尋找機會,可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杜元銑居然鬼使神差的亦想到了這些,這簡直就是神助攻。
姬昌現在就差激動的跳起來,摟著杜元銑狂親。
不知為何,姬昌在這一刻突然意識到杜元銑其實還是挺可愛的,至少是擁有一顆有趣的靈魂。
雖然他看不懂杜元銑到底想要做什麽,到底懷揣著一番什麽心思,但這些在這一刻都無所謂了,至少讓蘇護低頭獻女對他們西岐是大大有利的。
當然杜元銑到底在其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這些都無所謂,關鍵是先讓蘇護服軟,將其女蘇妲己送進宮去。
只要是蘇妲己進宮,剩下的接下來再慢慢盤算便是。
杜元銑未再多言,片刻後他起身告辭,獨留姬昌及所屬商討接下來的謀劃。
待西岐所屬都退出議事營帳,姬昌當即便擬奏折一封派人火速送往朝歌,同時還順帶著捎著一封書信寄於亞相府的,請求亞相比乾能夠助其成事。
其後,姬昌又親手書寫一封,吩咐南宮適親往冀州,送至冀州候府。
次日,南宮適帶著一支小股人馬來至冀州城下,就站在城門前不遠處,朝著城牆上的護衛喊道。“城上的,報與你主公,說西伯侯差南宮適前來下書。”
城上士卒聞聽,再細辨城下之人,認得是那西岐大將軍南宮適,當即下了城樓,急報回到城中,來到侯府。
冀州軍和西岐軍交過數次手,且除了第一戰是姬昌坐鎮,後面幾次西岐的大將軍便是南宮適,冀州城守護的將士都曾隨軍出戰過,遠遠的曾見過南宮適。
“啟稟君候,西伯侯差西岐大將軍南宮適在城下,口稱下書,屬下特來呈稟!請君候定奪。”
蘇護此刻與蘇全忠父子正在大殿上議事,此刻聞聽城樓上來人報信,內心不由一笑,他其實早已知曉,姬昌的手書這幾日應該就會送達。
同時蘇護也清楚杜元銑定然在其中做了一些手腳,不然姬昌那老狐狸恐怕還不會這般痛快。
“姬伯雖然奉命征討我冀州,但卻是聖命難為,速令開城,請大將軍南宮適前來相見,本候倒要看看姬伯這次如何說!”
蘇護此言並非是說給蘇全忠聽的,而是道與那城樓上的守衛聽的!
畢竟現在冀州和西岐是敵對關系,現在西岐的大將軍南宮適突然於城樓下下書,這實在是有些蹊蹺,他開城門讓對方進城,總得有點噱頭才是。
不一時,南宮適在那城樓護衛的引領下,到冀州候府,至殿前行禮畢。
蘇護起身,就看著南宮適,一副故作不知的問道。“將軍今日到敝郡,有何見諭?”
南宮適看著蘇護,內心一動,臉上的神情未變。“末將南宮適今奉西伯侯之命,前來下書。前月君侯怒題反詩,得罪大王,有違聖聽,當即敕命我家侯爺起兵問罪。我主公素知君侯忠義,奉旨前來征討,但卻不忍強行攻城,更不忍黎民百姓受難,這幾日你我雙方廝殺多次,互有傷亡,若再這般下去,對你我兩鎮都大大不利,今有書上達君侯,望君侯詳察施行,還望君候能三思而後行。”
南宮適說完,當即將錦囊取書,獻與蘇護。
南宮適的言語都是事先姬昌說與他聽的,讓其遵照姬昌的話語照說,至於其他的都不要多言,到時候自有蘇護來定論。
姬昌很清楚,蘇護看了他的書信,自會遵照而行,畢竟蘇護除此之外是別無機會的,關鍵是他們事先早已商定妥當,此次僅僅是走走形式而已。
現在的局面,蘇護若是再不投降歸順,那一旦朝歌大軍,或者是尚在北地的聞太師率軍出征,那他們冀州恐怕就要真的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即便是蘇護身邊有懂得異術者,可與聞太師相比,還是差了太多!
姬昌與蘇護的書信往來中可以看的出來,蘇護對其此事亦甚是糾結,更甚是擔憂。
原本蘇護一時暴走而反了朝歌,現在他除了悔意便是悔意,他現在才真正意識到朝歌大軍的恐怖和手段,以前都是他蘇護坐井觀天了。
當然此乃蘇護說與姬昌聽的,其實真正的緣由是蘇護想借助此事獲取足夠的資本,撈取足夠的本錢,很顯然現在看來,他應該是成功了。
至少他所想的一切都在按照他先前的謀劃在推進,剩下的唯獨擔心帝辛不會給他留機會,當然至於這些,姬昌也曾給他許下承諾,自有亞相比乾他們幫他美言!
蘇護一直就在等這封書信,畢竟這才是關鍵的,唯有西伯侯姬昌松口,他才能同意獻女,若是姬昌不松口,他將蘇妲己送到朝歌,恐怕姬昌那邊會生出諸多事端,這才是蘇護真正顧忌的,當然有姬昌這封書信,他蘇護即便是獻女,也不會被天下人所恥笑,畢竟他是姬昌勸降,更是為了天下百姓而為之。
“嗯?”蘇護故作疑惑的將那書接過,當眾將書開拆。
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君侯蘇公麾下,昌聞:“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姬昌這封書信寫的倒也經得起斟酌敲打,他在防備著到時候這封書信落到帝辛手上,若是言語有不當之處,惹來帝辛的怒火,給帝辛尋的機會征討他們西岐。
姬昌可以感受的到帝辛對西岐的不善,若是有機會,帝辛或真的會對西岐動兵,姬昌不得不防,姬昌很清楚,朝歌與西岐之戰早晚有一天會到來,所以他們西岐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但絕對不是現在,現在這種情況,西岐絕對不是朝歌的對手,即便是現在聞太師不在朝歌,即便是鎮國武成王黃飛虎不在朝歌坐鎮,但大商的六百年的底蘊可不是一兩人可以抵消的!
先不說別的,單單商境之外那諸多鎮守邊關的總兵,任何一人搬出來,都不會比西岐最強的大將南宮適弱,甚至有幾人要強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