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暫且退下吧。”姬昌擺擺手,他想一個人靜靜。
姬昌現在思路很亂,有些理不清頭緒,他需要自己好生靜靜,盤算一番。
“是。”南宮適和太顛當即抱拳行禮退了出去。
太顛現在很是擔心,畢竟辛免的慘死,且死的還是這般的詭異,讓太顛不得不去害怕。
走出營帳,南宮適瞧見太顛的臉色不好,整個人的情緒有些低落,不禁開口道。
“太將軍,這幾日你就跟在我身邊,我會安排重兵守護,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算計我西岐將領。”
“太顛多謝大將軍。”太顛深吸口氣,忙朝南宮適抱拳行禮。
太顛現在心裡確實是很亂,畢竟辛免的慘狀讓他心生忌憚,關鍵是他們還無法搞清楚辛免到底是如何死的,這就是有些詭異和蹊蹺了。
而越是如此,太顛越是擔心。
其實蚊道人一直控制著辛免的身軀,在快要到了西岐山時,他沒再有興趣陪他們繼續玩下去,當即就脫離了辛免的軀體,當即消失在原地。
蚊道人還有任務在身,他沒時間在這裡浪費下去,且這種事情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他懶得去持續下去。
蚊道人此次來北地,是為了到冀州取走蘇護的人王印。
原本蚊道人想當即取了就離開,不過帝辛擔心那時候蘇護會失去人王印後發瘋,接下來進獻蘇妲己的部署要被打亂,便刻意讓蚊道人拖延幾日,待蘇護離開冀州後再行下手。
不過現在不管如何,蚊道人這一手操作,讓姬昌對蘇護那邊的戒備之心更甚,即便日後姬昌尋不到半點證據,但這種既定的事實讓姬昌才會更加的忌憚和抓狂的。
恩州驛。
蘇護一行人來到此地,夜幕降臨,今夜只能在此地過一宿,車馬勞頓,不適合再繼續趕路。
“鄭倫,吩咐眾人就在此地休整,明日天亮再行趕路。”蘇護當即朝身邊的鄭倫吩咐一聲道。
有鄭倫在身邊保駕護航,蘇護才心才安。
“君候,我們不進城嗎?”鄭倫疑惑的看向蘇護,當即開口問道。
“不了!就在驛站休息一夜,明日天亮即刻啟程。若是進城不免驚動一些人,或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蘇護還是有些擔心,戒備心極強。
對蘇護而言,有些事情必須要萬分的小心,不能有絲毫的松懈,畢竟現在這般情況,誰都不清楚各自的底細,若是恩州城中有人不想看到蘇妲己進宮,那他們一旦進城,無疑是被對方甕中捉鱉,想跑都跑不掉的。
而這時候,瞧見蘇護一行隊伍出現在,恩州驛驛丞慌忙出來接見,蘇護當即吩咐一聲。
“驛丞,速速收拾廳堂,以便安置貴人。”
驛丞此刻聞聽蘇護在驛站留宿,當即駭然,慌忙道。
“啟蘇侯,此驛三年前出一妖精,以後凡有一應過往老爺,俱不在裡面安歇。可請貴人權在行營安歇,庶保無虞。不知蘇侯尊意如何?”
驛丞很清楚蘇護此次護送的乃是未來的宮中貴人,若是在驛官中有所閃失,那恐怕他搭上命也無法拖的了身的。
畢竟此事牽扯甚大,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驛丞能夠去衡量的。
他很清楚驛站中的妖精,絕對是存在的,畢竟他曾親眼所見過,且不止是他自己,還有不少人,也有不少人都遭了妖精的道,被活生生的吃掉。
若是此次宮中貴人若住在其中,被那妖精所吃掉,或傷害到,那豈不是……
蘇護此刻聞言當即就怒了,不禁大喝一聲。
“堂堂貴人,豈懼甚麽邪魅?況有館驛,
安得停居行營之禮?快去打掃驛中廳堂住室,毋得遲誤取罪!”蘇護聞聽有妖精作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對方想要逼著他進城,若非這般那就是真的有妖精,那麽他蘇護又豈能在驛丞面前佘了面子,但他又有些擔心,不過當他想到鄭倫後,兩人目光對上,蘇護當即就松了口氣。
有妖精作祟又有何好擔心的,他們身邊有鄭倫在,一切都不在話下。
若是那妖精不出現便作罷,若是出來興風作浪,那就讓鄭倫將其順道擒下,也好讓天下百姓和過往的商賈老爺們都感恩他蘇護的恩情,反倒是揚名立萬一番。
驛丞聞聽蘇護的言語,再看看蘇護身邊有上千將士,不禁沒再多言,只是內心歎息一聲,他可是見過那妖精的手段,雖然蘇護身邊有上千將士,但不見得就能夠在那妖精手裡討到好處。
驛丞現在也沒有想太多, 此刻忙叫他屬下眾人打點廳堂內室,準備鋪陳,炷香灑掃,一色收拾停當。
整個過程倒也快速,沒用多久就徹底搞定,將驛站裡裡外外都清掃了個乾淨。
雖然驛站有妖精作祟,但是日常的管理和打掃還是沒有落下,足見那驛丞還是挺負責人的。
蘇護與鄭倫在驛站裡全部檢查一番,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且環境倒也還挺滿意。
全部搞定後,蘇護吩咐侍兒將蘇妲己請出來,送到後院最大的廂房。
蘇護和鄭倫則親自守護在院外。
蘇護又將三千人馬俱在驛外邊圍繞,五百家將在館驛門首屯扎。將整個驛站裡裡外外都圍了個水泄不通,別說妖精,即便是來個蛾蟲都恐怕飛不進來的。
蘇護將妲己安置在後面內堂裡,有五十名侍兒在左右奉侍。
“妲己,今夜我們就在此過夜,你若是有什麽不適,或者是有什麽覺得不妥的,就大聲喊叫,父親和鄭將軍都在院外!”蘇護還是有些不放心,當即再三囑咐道。
“嗯。”蘇妲己沒有多余的廢話,當即點頭應下。
蘇妲己沒有什麽好怕的,也沒什麽好擔心的,對於周圍的環境也沒有多說什麽。
這些並非是印證蘇妲己膽大,而是在半途上石磯娘娘曾出現過,並告知蘇妲己,她會一路隨行,讓蘇妲己安心。
正是石磯娘娘這般話,蘇妲己的心當即就徹底放了下來。
蘇護正在廳上坐著,點上蠟燭。
而鄭倫則沒有合眼,就坐在蘇妲己的院外的涼亭裡,十分的戒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