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被留在朝歌,囚在羑裡,一切都安然無恙。
帝辛也總算是消停了。
至於東南兩地四百鎮諸侯,帝辛也懶得去理會,他相信遊魂關總兵竇榮和三山關總兵鄧九公足以應付。
關鍵即便是他們應付不了,那不是還有九黎府飛廉,他一直都在那裡躍躍欲試。
若非帝辛一直攔著,不然飛廉動作,飛廉現在應該已經將東魯悉數拿下了。
東伯侯薑桓楚父子雖然驍勇善戰,且東魯二百鎮諸侯悉數一心,都聽薑桓楚的,可是在面對飛廉,他們那點兵力和戰鬥力,是遠遠不夠看的。
帝辛現在可不想讓東魯退出,帝辛要為自己製造一個四面楚歌的樣子,就是為了麻痹闡教,麻痹西岐,就是為了讓天下那些懷著鬼心思的,都將他們那些小心思都悉數暴露出來。
說白了,帝辛就是在算計他們。
當然對於這事,東伯侯薑桓楚還被蒙在鼓裡的,南伯侯鄂崇禹也是,他們很煩心,畢竟強兵壓境,卻無法攻破關隘,更無法進入商境,這才是真正的糟心。
帝辛對於商境周圍的布局甚是滿意,一切都在遵著他的想法在一步步推進。
冀州之地。
蘇護再次進了那秘密地下隧洞。
蘇護現在隔幾日就會進去一次,他現在實在是無所事事,尤其是人王印丟了後,蘇護整個人就變了,徹底的黑化。
蘇護原本還想著做人王,但人王印丟了,那人王恐怕不太現實,除非是他靠實力打上王座,再尋機會尋的那人王印,不然靠尋得人王印,恐怕是基本上沒機會的。
蘇護的黑化之路已經開啟,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麽,但是他沒得選擇。
蘇護這段時間也接連收到來自朝歌的情報,他也不清楚為何自己的向來溫順的女兒蘇妲己在進宮後會變成那般樣子,他很清楚蘇妲己是有些指望不上了,那麽一切也只能靠他自己。
蘇護總覺得其中有什麽問題,但是卻也想不通。
當然對蘇護而言,即便是蘇妲己能幫他一把,他也不會太上心,他比誰都清楚,即便是宮中有蘇妲己,且蘇妲己全力相助他,他若是沒有足夠的力量,亦是無法真正坐穩江山的。
也正是如此,蘇護才會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黑化,選擇了另外這條風險極大的路。
即便是風險再大,他亦不想坐以待斃,總得賭一把。
隧洞裡血腥味十足,一具具渾身上下冒著血色霧氣的骷髏屍體空洞的在其中來回走動。
有些是人類的,但大多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生靈的,他們渾身上下冒著血紅色的血霧,詭異恐怖。
那些生靈身上釋放出濃鬱的血腥味道,不時浮現著一絲絲的詭異的力量,甚是強大。
蘇護相信,它們每一個若是放到外面,都是絕對的至強者。
至少比起那什麽大將都要強出甚多,這裡面隨便一個或許都可以與他蘇護一較長短,當然蘇護有些高抬他自己了。
蘇護更相信,若是率領眼前這些陰兵,他要想蕩平北地,只需要一日足矣。
當然若是聞太師的大軍不在的情況下,蘇護對聞太師還是有些忌憚的,畢竟他隱約聽說過聞太師的底細,知道聞太師的手段以及聞太師背後的龐大勢力。
蘇護一步步的沿著那隧道向裡走去,他已經等不及了。
若是此地的陰兵軍團真正成長起來,他自會帶著陰兵軍團殺出去,勢必要將這片天地給捅破。
人王印丟失讓蘇護徹底的喪失了最後一絲理智,他整個人徹底的放縱起來。
據傳,此隧洞連通著北海地下陰水,
可追溯到上古時代,當年北海那接天大戰頻發,上古生靈肉身和血脈匯聚北海,徹底的凝聚成了一股龐大的力量。當然這其中還是有一滴來歷神秘的血,一切都是它在其中做的手腳。
那滴血凝聚著來自上古時代,甚至是在龍漢初劫之前就存在的生靈,甚至是可追溯到三千魔神時代,它凝聚著一絲意念久久不散,而這龐大的地下隧洞,無數的陰兵,都是在它的操控下凝聚而成。
蘇護此刻就站在那滴幽暗,猶如一隻眼睛一般的血滴前站定,就那般盯著半空中浮現出的那隻血眼。
“血祖,到底還需要多久?本候已經等不及了!”蘇護現在整個人很難控制自己的理智。
人王印丟失, 讓蘇護徹底的放縱。
他沒得選擇,他所做的一切謀劃,都隨著人王印的丟失,讓他徹底的一無所有。
蘇護已經迫不及待,他欲要征服天下,欲要撕裂這片蒼穹。
即便是最後得不到這片天地,他也要徹底的將這片天地給毀掉,此便是瘋狂的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的蘇護。
蘇護此刻的欲望已經凝聚到極致點,任誰都恐怕無法將其壓製下去。
而眼前這滴血更是不斷的釋放著欲望,在催動著蘇護,激發著蘇護體內最原始的欲望,推動其一步步走向深淵。
若非人王印丟失,將蘇護最後的希望給磨滅,蘇護是絕對不會走上這一步的。
他也絕對不會與眼前這隻詭異的血眼合作的。
蘇護與這隻血眼熟識很長時間了,但是蘇護一直都對它打心底裡忌憚,不敢去觸碰他,更不願意跟他深層次的交流,一直與其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不知為何,蘇護就是懷著一絲戒備之心,總覺得血祖不會那麽好心與他合作的。
雖然眼前這隻血眼一直以來都在誘惑他,言可以帶給他無數的力量,更言可將天地給踏平,助蘇護成就天上地下第一人,不過最後蘇護都保持了一絲理智,沒有徹底的應下。
“不急,很快就會成型。”
那滴血眼,也就是蘇護口中所提到的血祖,傳出一絲聲音,那聲音透著無限魅惑,同時漫天血腥氣息撲面而來。
就是眼前這血祖,將蘇府後院變成了禁地,也就是他害死了蘇護的三個兄弟。
若不是眼前這血祖,他蘇護或許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