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侯覺得呢?杜某之心可鑒日月。”
杜元銑這一下子徹底的明白了,肯定是出現了什麽變故,讓蘇護開始懷疑起他來。
蘇護聞言當即一愣,就那般直視杜元銑。
杜元銑也直視著蘇護。
兩人相互看著,就這樣子直視了幾個呼吸的功夫,蘇護當即就笑了。
雖然還是不敢確定杜元銑到底有沒有問題,但是杜元銑既然敢這般與他直視,且他敢這般言語,那或許還有一些可以談的。
“今夜等你。”蘇護小聲的看著杜元銑,淡淡的說道。
“不見不散。”杜元銑也笑了。
杜元銑現在也很想搞清楚蘇護那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他們之間的關系必須要梳理清楚,這個是萬萬不能出現變故的。
無論是蘇護的冀州,還是杜元銑背後的天庭勢力,他們都經不起這般折騰。
無論是蘇護還是杜元銑,他們都很清楚,冀州和天庭合則兩利,分則兩損。
但是有一點必須要事先搞清楚,雙方必須都是在為了對方,不能有私心,否則雙方的聯手就是擺設,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
夜幕降臨,杜元銑出現在第五侯府。
書房裡,杜元銑和蘇護面對面坐著,兩人坦誠布公。
“敢問星將大人,那日追殺本候的十二月中人現在何處?她們背後的勢力到底是什麽人?”蘇護開口就來了一個狠的,當即就將此事道破。
蘇護最想知道的便是這事,他實在是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麽,且杜元銑明明答應追查此事,可是到現在居然都沒有給他任何的消息,這讓蘇護很是不滿。
“不知。”杜元銑歎息一聲,一臉悲痛的搖搖頭。
蘇護錯愕,他沒想到從杜元銑那裡得到了這麽一個答案,實在是讓杜元銑有些懵圈。
“為何?”蘇護深吸口氣,再次啟口。
蘇護可以感受的到杜元銑內心的情緒波動,很顯然此事好似對杜元銑而言有著一絲悲痛的情緒在其中。
這反倒是讓蘇護感到了一絲糾結和不解。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還請星將大人明言。”
蘇護很是費解,他搞不清楚這其中到底摻雜著什麽變故,居然能杜元銑都生出如此情緒波動。
“那日本座將蘇侯送回冀州城下,當日即折回,卻不曾想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神秘的高手,本座與其交手,居然發現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待我再醒來時,卻發現法力盡失,且就躺在在朝歌城外的林間。”杜元銑並未隱瞞蘇護,當即將事情的經過全盤道出。
其實這其中的詭異連杜元銑都有的實在是太蹊蹺了,甚至是他都很難去想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什麽?!”蘇護駭然,他如何都沒想到,在他眼中高高在上,手段非凡的天庭星將大人居然會遇到這般詭異的事情。
“對方到底是什麽人?居然連星將大人都不是其對手?難道是闡教中人?”蘇護當即開始揣測起來。
杜元銑歎息一聲,不禁苦笑著搖搖頭。“說實話,本座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
“對方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據我估計,他的力量至少在金仙境,比起本座來,對方的力量絕非我所能抗衡的。別說對方在暗,突兀的出手,即便是面對面的交手,或許本座都非其一招之敵。”杜元銑並非是在貶低自己,而是在實話實說。
“哧!”蘇護駭然,他徹底的嚇破了膽。
蘇護原本一直以為杜元銑是天庭中人,修為即便不是最強大的,也絕對不會太低,可是現在看來,杜元銑居然弱爆了。
“蘇侯但且放心,
此事我已經上報天庭的星君大人,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查出蛛絲馬跡。”杜元銑看著蘇護的神情,不禁明白蘇護心裡是如何想的。
“本座的修為雖然無法與對方相比,但是我天庭中這般修為之人亦不在少數,若是對方真乃蘇侯的敵方,我天庭亦會派出相應的高手為蘇侯護駕。”杜元銑當即繼續說下去。
“如此多謝星將大人。”蘇護意識到杜元銑察覺到他心中所想,當即抱拳道。
“對了,對方該不會是那十二月中人的同伴吧?”蘇護突然意識到什麽,當即看向杜元銑確認道。
杜元銑當即點點頭。“雖然還不敢肯定,但若不出意外,基本上是這樣子的。”
“此次不但是本座遭到重創,差點身隕,僥幸撿回一命,而且此次參與圍攻十二月的那十個天兵無一例外,悉數消失不見了,且他們的魂魄碎裂,徹底消失在天地間,很顯然他們都已經被殺,徹底隕落。”杜元銑繼續說下去。
哧!
蘇護再次為之駭然。
那十二月當夜出現,殺的他們冀州數百人屁滾尿流,毫無還手之力,可是杜元銑帶來的十個天兵出現,強勢壓製那十二月,可是轉頭來,居然有人無聲無息的就將那十個天兵誅殺,那對方的力量得強大到什麽地步……
蘇護念及此,整個人都如同遭遇雷擊。
“此次並非本座不想與蘇侯提前相會,道明情況,亦非在試圖躲避蘇侯,而是本座的法力盡失,剛剛才恢復一絲,想要完全恢復還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此次本座隨西岐大軍出征冀州,礙於法力全無,無法脫離亦不敢脫離西岐大軍,若是本座私自與蘇侯相會,定會被姬昌老兒所察覺,到時候我們之間的秘密或將會暴露,勢必會引起闡教的警覺,對日後我們的謀劃大大的不利。”杜元銑當即將事情的經過又詳盡的道與蘇護,試圖解開他們雙方的誤解。
“原來如此!是蘇護誤解星將大人了,蘇護在此向星將大人致歉。”
蘇護聞言當即明白了前因後果,當即起身朝杜元銑行禮。
杜元銑忙將蘇護扶起。
“蘇侯無需如此。你我雙方既然達成進退聯盟,那麽我天庭就會全力為蘇侯護駕!此次事情辦砸了,是我天庭有錯在先,讓蘇侯受了驚嚇,錯在我天庭一方。”杜元銑看著蘇護,鄭重其事的說道。
“善!”蘇護當即應聲點頭。
其實與天庭合力,是蘇護現在心底最迫切的,畢竟經歷了這麽多事,他也算是看透了,沒有天庭相助,他蘇護想要問鼎人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