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德殿侍立的侍衛聞聽,剛起步欲要去追擊,薑子牙倒也乾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帝辛一見,且怒且笑,嘴角浮起一絲冷笑,當即看向石蘇嬌,不由哭笑不得。
“禦妻,你看這老匹夫,聽見‘拿’之一字就跑了。禮節法度,全然不知,那有一個跑了的?”
帝辛其實說這些就是為了讓別人聽的,故意做戲的。
“逮住了將其炮烙,腦瓜擊頂!”石蘇嬌此刻冷哼一聲,就那般冷冰冰的說道。
奉禦官奉命當即就匆匆追了出去,極速的追趕薑子牙。
薑子牙倒是也跑的夠快,當即跑出龍德殿,穿過九間殿,至九龍橋……
薑子牙回頭只見殿前侍衛趕來甚急,他此刻深深的吸口氣,再次轉向身後,又看了一眼身後那些步步逼近的殿前侍衛。
“承奉官們,你們不必趕我,在逼急了我大不了一死了之。”
薑子牙早就做好了打算,在他進來前就摸查好了路線,直奔九龍河的方向而去。
薑子牙可不會去做無把握的事,此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隨即就當機立斷。
薑子牙沒有多余的舉動,他也害怕被追上,雖然他是修行者,但是面對如狼似虎的殿前侍衛,還是心生怯意。
薑子牙此刻當即大喝一聲,按著九龍橋欄杆,望下一攛,把水打了一個窟窿。
眾侍衛急上橋看,水星兒也不冒一個,他們當然不知薑子牙是借水遁去了。
“怎麽會沒人?去了哪裡?”那群追趕的殿前侍衛當即就被薑子牙的舉動給搞懵了。
“快救人!”
“別讓他跑了!”
……
殿前侍衛都焦急起來,一個個都趴在九龍橋上瞅,但是卻沒有發現水下有動靜,這下子當即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其中領頭的那奉禦官吩咐殿前侍衛守在此地,並讓幾人潛入九龍河中搜尋,他則急切的回龍德殿回旨。
帝辛聞聽薑子牙跳下了九龍河,且現在居然失去了蹤跡,當即破口大罵。
“好個這老匹夫!來人,速速尋幾個水性不錯的,派他們下水去尋,孤現在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旦尋到孤要活剝了他,抽筋扒皮,凌遲致死。”
原本還留守在大殿裡的侍衛也都當即匆匆離去,前往九龍橋準備下水去尋找薑子牙。
而這時候,自南蠻之地歸來探親的黃飛虎殿前求見。
帝辛與石蘇嬌相視一眼,當即就笑了。
“宣。”
黃飛虎大跨步進殿,當即跪倒在地,行禮。
“武成王你來的正是時候,剛剛司天監下大夫薑子牙辱罵帝聽,孤原本派侍衛將其抓住,他卻轉身就跑,自九龍橋下躍入河中,消失不見了,孤正派殿前侍衛尋找,但那薑尚老匹夫懂得異術,孤生怕殿前侍衛非其對手,讓其金蟬脫殼,武成王此刻汝即刻帶人沿著九龍河去追,務必要將薑子牙抓住,不能讓其遁走。”帝辛沒等黃飛虎開口,他卻一口氣將命令吩咐下去。
鎮國武成王黃飛虎當即就懵圈了,他沒想到自己來的這般不巧合,這讓他內心當即生出了一絲悔意,但是現在事已至此,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
“末將……末將領命。”鎮國武成王黃飛虎沒想到他剛歸來就碰到這檔子事,若是早知如此,他是如何都不會在這個緊要關口上湊上來的。
很顯然,帝辛此刻怒氣衝天,整個人周身都浮現著一絲絲的殺氣,若是他還敢多言,那定然會招惹帝辛的不滿,甚至是還會惹來一身的麻煩。
“那速去,至於其他的事待將薑子牙那老匹夫抓到後再說不遲。
”帝辛瞧著黃飛虎好似還有話要說,卻並未給他機會,當即就吩咐一身。鎮國武成王黃飛虎心裡有虛,他不敢多言,當即就點頭應下,速速退出了龍德殿。
黃飛虎剛踏出午門,午門外他的那些副將兄弟都候在那裡,聞聽黃飛虎剛接了帝辛的命令,隨即散開,率軍前去追剿。
黃飛虎絲毫不敢大意,當然黃飛虎也不太清楚薑子牙與那清虛道德真君是什麽關系,清虛道德真君也自始至終都沒有跟黃飛虎多說什麽,當然清虛道德真君根本沒瞧得上黃飛虎。
若非當初黃飛虎率軍困了他的修煉之地,他恐怕都未必會承認他帶走了其長子,但是後面雖然化解了矛盾,但是清虛道德真君依舊是沒有將黃飛虎當成自己人,過多的話都沒有去多言。
所以, 這一刻,黃飛虎在奉命追擊薑子牙時,倒也是在全力以赴。
而薑子牙在跳下九龍橋,借著水遁欲要離開朝歌城時,就在離開一段距離時,卻突然感覺到前路被封印,他無法繞過去。
薑子牙當即有些懵,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這……”
薑子牙愣愣的被困在水中,想盡一切辦法,卻也沒能掙脫開這周遭的封印,處處都在那裡碰壁。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薑子牙自言自語,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此讓他不禁心生怯意。
“啵……”
就在這時候,水中出現一道浪花,那浪花很小,若在尋常時候微不足道,可是在這一刻……
薑子牙尚未回過神來,只見一股浪花突兀的掀起,就那般砸中了薑子牙,瞬間那浪花變大,一下子將薑子牙包裹起來。
“啊……”
薑子牙驚叫一聲,意識到不妥,剛欲要掙扎反抗,卻發現一股力量侵蝕到腦海,當即就讓他窒息,瞬間就昏倒在水中。
而就在薑子牙昏迷的一瞬間,一股浪花再次掀起,伴著那浪出現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帝辛座下的赤尻馬猴侯赤水。
“小東西,還想跑,若非大王要留你一命,老子一口吃掉你。”侯赤水呼哧呼哧的喘口氣,繼而就那般看著倒在水中的薑子牙,呲牙咧嘴的說道。
赤尻馬猴侯赤水一把將昏倒在那裡的薑子牙拎著,就那般在水中如履平地般的走著。
很快赤尻馬猴將薑子牙扔在了九龍河下遊的一處湍流口,並施展了一絲法力將其固定住,但若是有人輕輕一碰,都會讓其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