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娘在聽到這般凶殘的酷刑時,都經不住生出一身雞皮疙瘩,光想想都覺得恐怖。
蘇媚娘將此事匯報給帝辛,帝辛當即應下,讓蘇梅娘照做,二人並將此事好生合計一番,同時還專門調派來十二月中的那些人,尤其是當年在鏡月宮使喚的那最早的一批宮女。
通過這件事,帝辛對闡教那僅剩的一丁點的期待都沒了。
他沒想到闡教中居然有著這般慘烈的手段,這種手段對那些活生生的生靈而言,就是一種……
別說是蘇媚娘,就是帝辛在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這些手段當真是匪夷所思,恐怖到極致。
帝辛雖然現在也在步步為營,在那裡處處算計,但是他的那點算計比起闡教來說,還是差的太多。
他們居然為了顛覆朝歌成湯天下,就那般肆無忌憚不惜犧牲如此多的性命,但是他們卻連眨眼都不眨。
帝辛對此徹底的無言以對。
“禦妻之奇法,真可剔除宮中大弊。”帝辛聞聽蘇媚娘所言,內心深吸口氣。
雖然他極其討厭這些,但是有些事情為了針鋒相對,為了避開闡教的謀劃,他只能夠如此。
帝辛當即就隨傳旨意,吩咐尤諢來主導此事。
尤諢如何不知帝辛的真正目的,當即就將張榜宣告,不過上面卻寫著不限額,但是每條蛇的價位。
而且那價位甚高,遠遠超出了百姓的預期,那條件可謂是極其的誘人。
眾人瞧著那城牆上的告示,尤其是在瞧清楚那每條蛇的價位時,當即就瘋狂了,一個個狂喜不已。
眾民納蛇,都城哪裡有這些蛇,俱到外縣去搜集蛇,同時甚至是自外面大老遠的販賣進城。
一時間往朝歌城送蛇的絡繹不絕。
不是威逼利誘,也不是去逼迫,更沒有下指標,而是用金錢來驅使。
帝辛玩的就是這種手段。
帝辛很清楚,不管是誰,無利不起早,若是沒錢沒利,非要讓他們逼迫他們去抓蛇,百姓怨聲載道是理所當然的,但若是抓一條蛇獲取的利益要遠遠超過種植莊稼或做其他買賣要賺得多,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百姓為利而驅使,即便是再累,他們也爭前恐後的去做的。
告書下發第七日,文書房膠鬲,官居上大夫,乃帝辛剛剛提拔,其實是帝辛想要借此機會除掉的一個家夥,屬於亞相比乾的同夥,是亞相比乾最強有力的爪牙之一。
膠鬲此刻在文書房裡,看天下本章,只見眾民或三兩成行,四五一處,手提筐籃,進九間大殿。
膠鬲當即詢問執殿官道。“這些百姓,手提筐籃,裡面都是甚東西?要去作甚?為何會這般熱鬧。”
執殿官當即欠身答道。“回大夫,此乃萬民交蛇。”
膠鬲一愣,不禁疑惑的問道。“大王要蛇何用?”
膠鬲這幾日並未察覺此事,且此事是尤諢在私底下操作,並未經朝堂議事,所以諸多大臣不知也是理所當然,並不見得奇怪。
執殿官當即起身回禮道。“卑職不知。”
膠鬲出文書房到大殿,街上那三三兩兩的百姓有些認得膠鬲的,當即叩頭。
膠鬲不禁招呼他們近前,不禁開口問道。“你等拿的甚麽東西?”
百姓認出膠鬲,當即舊行禮道。“大王張貼榜文,張掛各門,欲要納蛇,但卻不知聖上何用。”
膠鬲聞聽,也不細問,當即就心生怒火,隨即吩咐百姓道。“你們且去交蛇。”
眾民且都去了。
膠鬲進文書房,亦不看本章,只見比乾、微子、箕子、楊任、楊修俱至,相見禮畢。
膠鬲當即朝他們開口問道。“列位大人可知大王令百姓納蛇,不知取此何用。”
微子當即開口道。“此事我倒是聽眾民言,大王張掛榜文,讓百姓納蛇,卻不知為何?”
比乾、箕子當即搖頭道。“我等一字也不知。”
膠鬲隨即苦笑,隨即想了想道。“列位既不知道,叫執殿官過來,你聽我吩咐。你上心打聽,大王用此物做甚麽事。若得實信,速來報我,重重賞你。”
執殿官領命去訖,眾官隨散。
膠鬲正在上書房值勤,他還需繼續忙碌。
此時,尤諢恰好進上書房辦差。
膠鬲正與執殿官談及納蛇一事,嚴厲斥責,甚至是口出狂言,連帝辛都開口斥責之。
尤諢當即暴走。“膠鬲大人莫要妄言,且妄加揣測聖意,乃大不敬之。”
“尤大人難道是知曉此事因何而起?”
膠鬲不敢跟尤諢爭辯,他很清楚尤諢在帝辛的地位,若是尤諢對他不利,或許他連同他的家族都會因此而陷入紛爭,甚至是遭遇不測。
“自然!且本官便是此次納蛇的主持官,還望膠鬲大人勿要再胡言亂語,擾亂視聽,否則本官自不會留情面,於聖駕面前告膠鬲不敬之罪。”
尤諢冷冰冰的盯著膠鬲,他對膠鬲早就懷恨在心,知曉膠鬲平日裡的所作所為。
看似膠鬲一心為民,其實尤諢和費仲通過他們的眼線,很清楚膠鬲到底是個什麽人。
若非帝辛不讓動他,他早就和費仲想辦法將其除掉了。
對於膠鬲這種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的人,尤諢甚為不恥,雖然在未被帝辛控制之前,他和費仲都是屬於那種投機倒把,阿諛奉承之徒,但絕對是坦蕩蕩的小人,絕對不會兩面三刀,此甚是令尤諢不恥。
“尤大人當真是為國為民,原來此事乃尤大人所為,如此則就可以理解。”膠鬲此刻聞聽乃尤諢主導,當即就憤怒。
“膠鬲,本官覺得與你同殿為官,給你留點情面,不曾想你竟這般可恥,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官對你不客氣。走著瞧!”尤諢當即大怒,但是他卻忍住,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怒,破壞了帝辛的謀劃。
尤諢拋下一句狠話,當即就離開了。
膠鬲瞧著尤諢遠去的背影,整個人當即冷靜下來,他很清楚今日徹底的與尤諢決裂。
而尤諢是何許人也,他比誰都清楚,這一刻膠鬲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怯意。
他知道一旦被費仲和尤諢盯上的,基本上都是有死無生的局面,但事已至此,已經無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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