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長兄,他,他真的死了。”姬子藤此刻悲痛萬分的再說了一遍。
“什麽?!”姬昌兩眼一抹黑,一下子就朝後倒去,當即就昏迷了過去。
“父親……”
“侯爺……”
眾人七手八腳的當即就衝上前,隨即將姬昌扶住,隨後小心的將他抬到了房間橫躺下。
那一直隨從服侍的管家快步衝到院門前,狂敲院門,並言其姬昌昏迷,想要巫醫相救。
不多時,外面進來一個巫醫,幫姬昌查探了一番血脈流動,並未發現和察覺到問題,隨即便沒再去多問。
整整一個時辰,姬昌這才緩過氣來。
“姬子藤呢,他人呢?”姬昌剛醒來就開始吆喝姬子藤。
“父親,父親,孩兒在這裡。”姬子藤當即就湊上前,趕緊就連忙回應。
剛剛姬昌的樣子嚇死人了,姬子藤是真心的擔心,他生怕姬昌在這裡一下子斷氣,那他就真的沒機會了。
“呃……”姬昌深深的吸口氣,卻差一點沒有上來那口氣,這一次姬子藤的話帶給他的刺激實在是太重了,給他徹底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父親……”
姬子藤嚇了一跳,他是絕對不能讓姬昌現在就這般死去的,他必須要帶著姬昌歸西岐,唯有如此他才能有一線生機,不然若是姬昌死在此地,那麽待他歸西岐,西岐大局早就定了,至少他相信其二哥姬發就已經將西岐徹底的掌控了。
姬子藤絕對是不會甘心的,他這般千心萬苦的折騰,無非就是想要獲取一線生機,能夠自這亂世中獲取一絲機會。
尤其是當年在東夷時,帝辛曾經答應過他,日後他會扶持姬子藤上位的。
這也是為何姬子藤敢下定決心來朝歌,他就相信帝辛不會殺他的,且即便是將他關押到羑裡,與姬昌待在一切,他都相信此是帝辛定有他的想法。
“你……你說,伯邑考到底是怎麽死的?”姬昌此刻滿滿的不甘心,整個人也都那般好似是受到刺激。
姬昌萬萬沒想到他千辛萬苦培養的接班人,居然死了……
姬昌是如何都不能相信這是真的。
姬子藤深深的吸口氣,他沒有多余的廢話,當即就將事情的經過都詳細的跟姬昌說起來。
“什麽?!為什麽要來朝歌,為什麽……”姬昌此刻很是無言,他就那般看著姬子藤,滿是悲痛。
“是……是父親的隨從姬雲逃回西岐告知的……”姬子藤此刻當即就生出一絲疑惑,滿是懷疑的看著姬雲,就那般一臉的疑惑和震撼。
“什麽?!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姬昌整個的就懵圈了,一副駭然的神情,死死地盯著姬子藤。
“是……是姬雲說您的身體抱恙,命……命不久矣……所以……”姬子藤此刻有些想明白了,或許他們真的是上當了。
那個姬雲有問題。
但是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你說姬雲回到西岐,跟你們說本候抱恙?這……”姬昌當即閉上了雙目,他總算是明白了,而且姬昌也隱約有些想明白,這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他們西岐的陰謀。
可到底是誰?
那姬雲是不是真的姬雲?還是有人假扮的?
姬昌不相信姬雲會做出那般事,除非是他受人家操控,或者是……
姬昌有些擔心,他擔心的不僅僅是伯邑考,還有他自己,還有那整個西岐的天下。
若是真的這些變故,那麽到底是為何?
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姬昌有些想不明白,天下大亂,整個成湯江山分崩離析,是誰在這時候出手算計他們西岐?
敢於算計他們西岐的,恐怕沒有幾個勢力,姬昌掐指就可以算出來,可是姬昌想到的這幾個勢力卻都沒有真正符合的,這才是關鍵因素。
“父親,那姬雲難道是假的?還是他叛變了……”
姬子藤此刻已經想到了這些,他也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差不多就是這樣子了。
姬子藤知道,這一次或許真的是被蒙蔽了,以前姬子藤還是真的當真了,他之所以來朝歌,就是為了立功,但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別人家的陰謀,不但是沒能立功,他反倒是被困在羑裡,且他的長兄伯邑考被剁成了肉醬……
姬子藤現在想起這些還都是毛骨悚然,渾身不寒而栗。
他想起了帝辛和石蘇嬌那滿臉歡喜的臉龐,整個人也都好似是受到了刺激。
“他失蹤了,具體如何不得而知,不過為父不相信姬雲會背叛我的,可是為何……他為何要這般去做。”
姬昌實在是想不通,他搞不懂一直以來宣誓效忠於他的姬雲會生出這般心思。
“你可曾看清楚,那人真的是姬雲?”姬昌此刻深深的吸口氣,他還是有些擔心。
“是的,確實是姬雲。”
“不止是孩兒,連長兄,以及散宜生大人和南宮適將軍,以及諸位大臣和兄弟都在場的,絕對不會有錯的,若是姬雲有問題,我和長兄也不會出現在朝歌!”姬雲甚是肯定。
“姬雲啊姬雲……”姬昌此刻深深的吸口氣,他沒再去多說什麽,隨即繼續追問。
“那伯邑考到底是如何死的?”
姬昌依舊是無法相信伯邑考已經死了, 但是姬子藤的話又讓他不得不相信,雖然他對姬子藤還是心存一絲戒備。
“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們先尋到亞相比乾,然後……”姬子藤當即將事情的經過開始一一的道出。
姬昌靜靜的聽著,幾乎什麽話都沒有說,但是兩行清淚已經緩緩流下。
“剁掉了四肢,剁成了肉醬……”
姬昌的喃喃自語,他的眼角一直在流淚。
“不!伯邑考……老天為什麽要這麽對你這麽殘忍!為什麽……大王,你為何要這般對我西岐,為何要這般對我西岐……”姬昌徹底的發瘋,他仰天狂吼。
“咳咳……”
姬昌哭訴著有些喘不動氣,整個人都好似受到了極端的衝擊,伯邑考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他的死法又是那麽的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