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當即一副好奇的看向亞相比乾。“奧?他倒是有心了。你可知那伯邑考納進何物?”
亞相比乾將伯邑考交給他的進貢本呈上。
帝辛接過,與石蘇嬌共覽,看罷,嘴角不由一笑,抬頭看向石蘇嬌。
“愛妃,那七香車,醒酒氈,白面猿猴倒也不錯,到時候可要看看那所謂的寶物到底有何神奇之處,至於那美女十名就交給愛妃,愛妃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孤有你一人足矣。”
“臣妾叩謝大王。”石蘇嬌用嬌滴滴的聲音回道。
亞相比乾聞聽不禁駭然。
他可是清楚石蘇嬌的狠辣,傳聞宮中多有女子被石蘇嬌給喂了蛇,現在的后宮宮女人人吉若寒蟬,生怕一言不對招惹到石蘇嬌,而被石蘇嬌喂蛇。
現在這些美女自西岐精挑細選出來,原本是送給帝辛侍奉左右,可是沒想到帝辛隨手就交給了石蘇嬌,那麽她們的命運可想而知,恐怕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人間地獄。
“愛妃要不要召見他前來進貢?”帝辛隨即又轉向石蘇嬌,朝石蘇嬌問道。
石蘇嬌嫵媚的一笑。“請大王聖裁。”
帝辛當即就暢快的大笑起來。“不愧是孤的愛妃,來人,前往驛館宣伯邑考、姬子藤三日後來摘星樓進獻寶物。”
“是。”奉禦官隨即下樓,匆匆而去。
“亞相,三日後你一同前來,倒是幫孤一同商討一些意見。”帝辛看向站在一側的亞相比乾,隨即開口提議道。
亞相比乾當即惶恐萬分,但還是乾脆的應下。
亞相比乾也不清楚帝辛到底是何心思,到底是為了什麽目的,畢竟帝辛的陰狠他是很清楚的,若是以往,亞相比乾倒也無所謂,但是現在他實在是揣摩不透帝辛的心思,除了心中忐忑外,他別無選擇。
亞相比乾隨後退了出去。
“大王為何要等三日?”石蘇嬌不解的看向帝辛,他有些想不通帝辛為何這般。
“還有一人未到,此事少了他不能成事。”帝辛當即就笑了笑說道。
“是誰?”石蘇嬌當即就疑惑的看了一眼,滿是不解的看著帝辛。
“袁洪。”帝辛笑了笑道。
“袁洪?就是元州候袁福通的兒子袁洪?那個會八九玄功的?”石蘇嬌是知道袁洪的存在的,帝辛曾跟他提到過。
“正是。”帝辛笑了笑點頭道。
“大王需要他……難道是讓他變化成……”
石蘇嬌剛開口欲要詢問,卻突然好似意識到什麽,隨即就猜到了帝辛的真實目的。
帝辛面帶微笑點點頭。
不愧是當年石族的第一戰將,什麽事一點就透,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廢話。
次日,袁洪出現在朝歌。
就在袁洪踏進朝歌城的一瞬間,帝辛就感知到了,他隨即傳音讓袁洪來龍德殿相會。
袁洪隨即一個轉身隨即出現在龍德殿。
“屬下袁洪叩見大王,大王萬福金安。”袁洪當即跪倒在地,恭敬的叩首行禮。
“起身。”帝辛當即就笑了。
“此乃壽妃娘娘。”帝辛指了指身旁的石蘇嬌,朝袁洪介紹道。
袁洪二話沒說,當即叩拜。“袁洪叩見壽妃娘娘。”
“你難道沒聽外界傳言,本宮的那些妖孽事?”石蘇嬌當即就笑了,她沒想到袁洪居然這般表現,倒是令她甚是滿意。
按理說,外界對她的那些評價可謂是臭名昭著,按理說袁洪定然是知曉的,但是他此刻卻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在其中,這倒是令石蘇嬌有些好奇。
“大王如此英明,娘娘自然是不會有問題,外界的議論僅僅是他們聽到的表象而已,不足為信。”袁洪倒是乾脆直接的回道。
“好。”帝辛當即就笑了,他為袁洪鼓掌。
“你的推斷沒錯,壽妃娘娘可不是那種外界傳言的那般……”帝辛當即笑了笑道。
但是帝辛並沒有針對石蘇嬌多說什麽。
“你來得正是時候,孤正好有一事需要你去做。”帝辛沒有多余的廢話,當即就開門見山。
……
三日後,伯邑考和姬子藤在亞相比乾的引領下登上摘星樓,在見到帝辛時,隨即肘膝而行,俯伏奏道。
“犯臣子伯邑考、姬子藤朝見大王,願大王洪福齊天。”
帝辛隨即暢快的一笑。
“伯邑考?未來西伯侯的接班人?姬子藤,孤知道你,上次攻打東夷那一戰,你是西岐的領兵統率。”
“犯臣子伯邑考、姬子藤叩謝大王。”伯邑考和姬子藤一副都受寵若驚的連連叩謝。
帝辛隨即一笑道。“姬昌罪大忤君,今子納貢為父贖罪,亦可為孝矣。”
伯邑考依舊是跪倒在地,不敢抬頭,當即啟奏道。“犯臣姬昌罪犯忤君,赦宥免死,暫居羑裡,臣等舉室感大王天高海闊之洪恩,仰地厚山高之大德。今臣等不揣愚陋,昧死上陳,請代父罪。倘荷仁慈,賜以再生,得赦歸國,使臣母子等骨肉重完,臣等萬載瞻仰大王好生之德出於意外也。”
伯邑考不愧是伯邑考,言語犀利,且處處都透著一絲凝練,擲地有聲。
伯邑考能夠感受到他的摯愛蘇妲己就在面前,但是他不敢抬頭,不然當視為大不敬,別說其父親無法被救出,自己恐怕也因此而陷入此劫。
當然伯邑考很清楚,自己的事不管如何,必須要先營救其父再說。
伯邑考現在是萬萬不敢抬頭,他生怕一下子見到石蘇嬌,他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接下來什麽事都無法再有序進行。
當然伯邑考即便是現在抬頭,也是瞧不見石蘇嬌的。
石蘇嬌此刻就躲在簾子後面,簾子將她擋住,伯邑考和姬子藤是看不到什麽其他的。
帝辛此刻瞧見邑考悲慘,為父陳冤,極其懇至,內心不由一笑,其實他很清楚伯邑考是忠臣孝子之言,他的所作所為,帝辛也不勝感動,但是現在情況不同,分屬兩個陣容,他們也沒得選擇。
帝辛此刻深吸口氣,當即賜伯邑考平身。
伯邑考和姬子藤隨即起身謝恩,立於欄杆之外,不敢有絲毫的逾越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