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曾言,貧道來上古戰場或有所獲,想來應該便是這個了。”
黃龍真人先前還曾生出一絲懷疑,這一路走來也沒見到什麽機緣,不曾想機緣這就出現了。
如此機緣,當真是天大的機緣。
上古龍族的血,即便非真龍之血,即便是再普通的龍血,對黃龍真人而言都是極其的寶貴的。
“恭喜師弟。”
太乙真人亦清楚這些龍血對黃龍真人意味著什麽,當即朝他稽首道賀。
“有勞師兄。”
黃龍真人激動的搓著手,眼睛一眨不眨的就盯著那一灘龍血,整個都處在亢奮。
太乙真人笑了。
雖然太乙真人也甚是羨慕,但這是黃龍真人的機緣,他即便是想遇也沒辦法的。
不過他的機緣是哪吒,只要能夠相助靈珠子成功蛻變,那他未來的機緣也絕對是大的。
“師弟還等什麽,請吧,貧道為你護法。”
黃龍真人忙朝太乙真人稽首,繼而出現在那大坑前,盤腿坐下,就開始試著凝練融合上古龍族之血。
黃龍真人沒有半點顧忌,也不擔心那龍血有著什麽異樣,對他而言這些都是無所謂,只因其師尊元始天尊的一句話。
黃龍真人別的可以不相信,但是其師尊元始天尊的話,他是銘記在心。
既然其師尊言有機緣,那他就相信定會有機緣!
太乙真人深吸口氣。
此刻他操控著盤古幡在關注著周圍的環境,且他本人就在不遠處盤腿坐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幫黃龍真人護法。
而殷發則蹦蹦跳跳的走開。
他需要繼續研究如何去取到那滅世黑蓮的蓮葉和蓮莖,當然最好能將一整棵全部取走。
不過想法是好的,但殷發也清楚,此事很難。
殷發在嘗試,他用了幾乎他能想到的所有的辦法,可是卻都失敗了。
殷發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實在是沒轍了。
“哪吒,可有頭緒了?”太乙真人傳音給坐在地上正在畫圈圈的殷發。
此刻太乙真人在幫黃龍真人護法,他暫時不離開離開他太遠,以免黃龍真人出現意外。
“沒呢,一點頭緒都沒有。根本就夠不著……”
殷發此刻很是糾結,他沒想到原本伸伸手就或許可以夠到的,卻成了奢望。
“要不,師尊咱們乾脆用那盤古幡將那封印給撕裂開吧!”
殷發此刻彈跳起來,瞬間出現在太乙真人身旁,小聲的朝他提議道。
“不行,這樣子太危險了。滅世黑蓮有靈性,若是動用先天至寶盤古幡的話,那滅世黑蓮果不住會當即遁走,消失的無影無蹤,要想再尋到它恐怕就難了。”
“當然這還是好的,若是滅世黑蓮與盤古幡鬥起來,那我們都或許要在劫難逃了。”
太乙真人拒絕了殷發的提議。
若是尋常的靈藥,倒也無所謂,盤古幡一出手,自然是手到擒來,可是滅世黑蓮可不行!
“可那怎麽辦?我現在實在是沒辦法。若是還有其他辦法,徒兒也不至於打盤古幡的主意。”
殷發一屁股坐在太乙真人身旁,就那般看著太乙真人。
殷發很是苦惱。
他們必須要將那滅世黑蓮取到手,當然他自己也很想要那滅世黑蓮!
“盤古幡絕對不能用。”太乙真人用極其肯定的語氣說道。
不管如何,就是不能動用盤古幡,除非是走投無路了,不然是絕對不行的。
在這點上,太乙真人還是有著極端的理智的。
“咦,那用弑神槍如何?”
殷發突兀的想到什麽,將弑神槍攥在手裡,興衝衝的朝太乙真人道。
“這……”太乙真人一愣,他倒沒有當即就拒絕。
弑神槍和盤古幡有著本質的區別,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弑神槍和滅世黑蓮都曾是魔祖羅睺的隨身之物,相互間定然熟悉各自的氣息。
若是殷發持弑神槍刺穿那無形的陣法,或許不會遭到滅世黑蓮的反撲,但盤古幡就不一樣了。
一旦盤古幡出手,那將會是不死不休!
“若實在是沒有其他的選擇,倒也可以一試!”太乙真人想了又想,最後不由點點頭。
這或許是最後唯一的辦法。
“嗯。”殷辛看著太乙真人,不由點點頭。
殷辛起身離開,再次回到那池邊,繼續研究起來。
他現在也想通了,最後實在沒辦法頂多用弑神槍將此地的防禦陣或者是滅世黑蓮自行布下的防禦罩破開,以力破力。
當然若是還能有其他的辦法,就絕對不會動用這些。
畢竟即便是用弑神槍也不見得滅世黑蓮會給情面的,所以能不冒險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殷發還在那裡糾結。
黃龍真人正沉浸在煉化那些上古龍血,就太乙真人在那裡閑著,不過他一點都沒有敢放松警惕。
畢竟外面還有人追了進來。
他在擔心應龍會尋到此地,當然單純的是應龍,太乙真人也無懼,畢竟盤古幡在手,將他鎮壓簡單的很。
但此地畢竟是上古戰場,定然有著諸多的危險,稍有不慎定會遭到天大的災禍。
殷發又來回轉圈,圍著那個黑水池子繞來繞去,可依舊是好無所謂。
甚至是最後他又乾脆親身試了幾次,結果一樣,也都無法接近那株滅世黑蓮。
殷發此刻有些氣急敗壞。
小孩子的性子也接二連三的發泄。
他已經忍無可忍,再也不打算去做什麽了,徹底的放棄了去尋求其他柔和的辦法。
此刻殷發一把將弑神槍攥在手裡, 甚至都沒有跟太乙真人商量,身形騰空而起,狠狠的朝著那滅世黑蓮而去。
砰!
啪……
弑神槍出現,同樣是受到了那一絲有著彈性的防禦罩的橫檔,但那防禦罩如何能擋住弑神槍的鋒利,當即被刺穿。
殷發也沒料到會是這麽容易,這也太簡單了!
可就是提前沒料到會是這樣子,所以他用力過度,竟然沒能收住,當即跌落下去。
撲通!
殷發一著不慎,當即落水。
殷發墜落黑水池子中,撲通了半天才將腦袋探出來。
此刻他全身沾滿了粘稠的黑色的池水,甚至被黑水粘住,雙眼的眼皮子都差點沒能睜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