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非虛!”
“但聖人之領域非吾等所能窺視,即便吾母鳳凰亦無法觸及。聖人之下,吾自有手段守護成湯一脈不滅,如若當真有聖人乾預,一切自有定數!吾亦無能為力。”
孔宣幽幽歎息一聲,滿是無奈。
聖人之下皆是螻蟻,對聖人而言,哪怕孔宣這等境界,亦不費吹灰之力即可消滅。
近千年來,孔宣大隱於朝,默默守護大商一脈,更多的乃潛心修行以此來感悟天地。
那又能如何,不論孔宣如何感悟天地至理,亦無法跨出最後一步,自開天辟地又有幾人能跨出這一步,孔宣深感無力。
“聖人離吾等太遠,不提也罷。”
殷辛不敢再刺激孔宣,生怕讓孔宣心中生魔,導致境界受創。
“先前仙師曾提到,那九頭雉雞精與仙師有些淵源,不知是血脈還是其他?”
殷辛故意繞開話題,回歸正題。
“血脈!”孔宣並未可以隱瞞。
“難道那九頭雉雞精亦是鳳凰一脈?”殷辛一震,不由疑惑的問道。
此事他確實不知。
“是的。她的祖先曾有幸得到過吾母鳳凰的一絲精血,傳承到她,血脈初現……”孔宣如數道出。
孔宣頓了頓繼續說下去。
“還望殿下能放她一馬,細算下來,她與殿下亦是一脈相承,經此因果,她與殿下可結下善緣,日後自可為殿下所用。”
孔宣此言說到殷辛心坎上,他亦是如此這般所想。
軒轅墳三妖日後乃是他心頭大患,唯有封神開啟前將三妖搞定,方可有機會掌控未來局面。
不過殷辛還有其他打算,誰讓他現在勢單力薄,身邊真正能用的練氣士僅有張奎、高蘭英夫婦,且他二人境界尚不足以震懾諸勢力。
“放她一馬未嘗不可。不過本王倒有兩個條件。”
既然孔宣送上門來,不談條件豈不可惜。
“但講無妨!”
孔宣早就猜到殷辛的心思,此刻倒也沒有多言。
“其一,本王乃成湯嫡系子嗣,按理說體內潛伏著鳳凰血脈,還請仙師能告知如何才能開啟鳳凰血脈,或傳授一套鳳凰修煉法訣。本王不甘心坐以待斃,更不甘心百年後塵歸塵土歸土……”
殷辛在孔宣面前並未刻意去隱藏他的野心,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坦然面對。
孔宣愕然,他沒料到殷辛的條件竟是這般。
更沒想到的是,殷辛竟未被凡塵權勢蒙蔽雙眼,尚有一顆求道修仙之心。
成湯之後,後世子孫爭名奪利,何曾想過這般。
不然傳承近千年,鳳凰血脈亦不至於無人開啟。
隨著不斷傳承,鳳凰血脈越加稀薄,除非後世子孫出現返祖現象,否則鳳凰血脈再傳百年,或在成湯一脈消失,不複存在。
這亦是孔宣最為擔憂之事,可他亦無可奈何。
“殿下,並非本座不肯。”
“實則是汝之體內鳳凰血脈之力過分薄弱,若強行修煉,會自焚而亡。且鳳凰修煉之術,本座也隻知點皮毛,並未獲得過真正傳承。”
“仙師乃鳳凰之子,怎會不知鳳凰之術?”
殷辛有些費解。
“此言差矣,吾母鳳凰得天地初始交合之氣生吾與鯤鵬,自誕生之始便帶本命神術,吾母鳳凰憂術雜不精,遂將鳳凰之術自吾兄弟血脈中封印,至今未曾顯現。”
原來如此,殷辛頓時明了。
果真如孔宣所言,後世封神和西遊中等未曾提到孔宣掌控鳳凰之術。
“鳳凰神術唯有血脈傳承可得,可血脈傳承需要開啟鳳凰真血方可,一旦鳳凰真血開啟,傳承自可浮現。不過汝現下之微弱血脈恐難以激發,不過本座在此立誓,日後定會全力相助殿下開啟鳳凰血脈。”孔宣倒也坦然,並沒有隱瞞。
同時對殷辛能有修道之心,深感敬佩。
“如此多謝仙師。”
殷辛一臉惋惜,他原本打算自孔宣處尋得一門修煉之術,既然他身懷鳳凰血脈,那鳳凰修煉法訣自是首選,可不曾想孔宣竟未傳承鳳凰之術,這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第一個條件作廢,第二個條件,前些時日東夷族派出高手伏擊本王,本王自不會就此作罷,待日後本王自會率軍討伐東夷,到時還請仙師隨吾出征。”
“放心,仙師到時可隱其身,若東夷族大巫出手,仙師可幫本王出手鎮壓,其他人等本王自會料理。”
殷辛生怕孔宣不解,又補充一句。
殷辛提出的第二個條件,也是他這幾日最糾結的症結所在。
東夷族乃上古巫族遺脈,甚至有大巫存於世,若他貿然領兵討伐,定會慘敗而歸。
但若有孔宣從中斡旋,哪怕真有上古大巫坐鎮,殷辛亦有信心踏平東夷。
“可。”孔宣竟連想都未想便答應下來。
“多謝仙師。”殷辛沒想到孔宣這般痛快,忙稽首謝道。
“不忙,本座尚有條件。”孔宣打斷殷辛,竟跟殷辛學會,談起條件。
“請講。”殷辛愕然,原本不打算聽, 但好奇心作祟。
“汝父王帝乙尚有幾日可活,本座曾言會助你登基,待汝登基後,殿下需答應幫本座尋機會收集在世之成湯子嗣之血。”
“為何?仙師想要作甚?”殷辛眉頭微皺,不解。
在殷辛聽來,好似是後世魔教或邪教玩的鬼把戲。
“暫時尚不能言,等時機已到,本座自會告知。”孔宣並未多解釋。
“不過殿下不必疑心,本座可對天發誓,絕不會做出對大商和殿下不利之事。”
“且此事對殿下而言,利遠大於弊!”
“好!本王答應你。”殷辛點頭應下。
殷辛相信孔宣,並非是孔宣說動了他,而是殷辛清楚,通過後世封神演義記載來看,孔宣當真是一心守護大商。
西岐大軍反攻大商,孔宣更是親率大軍於金雞嶺討伐,忠心可鑒日月。
“不過當如何取之?”殷辛有些不明所以然,開口確認之。
“凡是查明擁有成湯血脈之人,只需自拇指間取其三滴血用此鼎盛之即可。”
孔宣伸手一攤,一口青銅鼎出現在其掌心,順手遞給殷辛。
“如此簡單?”
殷辛原本覺得會很繁瑣,卻沒想到竟如此簡單。
孔宣點頭稱是。
“好!”殷辛接過青銅小鼎,將其拿在手裡。
“對了,殿下之太子妃不簡單。”
孔宣原本打算告辭離開,目光卻瞥見躺在床榻上處在昏迷中的薑文曦,再次啟口。
原本孔宣並不打算多言,現下與殷辛坦誠心扉,便再指點他一二。